从小初的脸开始,我用润湿的毛巾一点点向下擦,擦到脖子,擦到胸我本打算,将小初弄到湖里好好洗洗,一想到右手根本不能用,再想到老肥鼠浸泡在湖里的尸体,就彻底放弃。
我早就承认了,我不是个好人,在工作期间,还是不小心摸了几把,这完全是无心之举,却别有一番的滋味。
小初的贵体被我完全擦洗干净,我弄得一身的大汗,浑身软弱无力。即便是这样,我仍暗自骄傲,因为我完成了一件伟大的工作,我用坚强的毅力克服了内心的,保持了内心的纯洁。放屁之言!
一晃眼,多久的时间过去了,我已经忘了去数日子,只是头发更加杂乱无章,胡须长长了。小初没有苏醒,我的右臂应该是彻底报废。自己内心的寂寞无人能知,我想到外面的世界去。凝心这几日时常闯入我的梦境,我被她幽怨的眼神弄得焦躁不安。多久了,凝心是否还活着?一个不知所踪一个长眠不醒,一个寂寞难耐几欲发狂。
我跑到湖边对着湖面用力狂吼,这成了我最近以来每日的必修课。似乎只能这样才能纾解内心的痛苦。
我要出去,我下定了决心。这样拖下去根本不是个办法,小初就这样睡着不知何时能醒,凝心被俘不知现在还好否,还有交缠在我在周围的一个个谜团。我如果早这样等下去,我怕我会疯掉,我可能已经疯掉了。
这几日,我四处查看,发现这个地方并不是与世隔绝。我查询着小白平时活动的路线,发现了这里有许多暗河,或许,其中的某一条通往外界。这让我兴奋不已。我决定先出去看看确定好路线,再回来带小初。
说干就干,回小木屋带上足够的青果。我进入小屋南边森林里一条比较大的暗河。这里四处可见小白的粪便,那小畜生对这里十分熟悉。
这条暗河与我来这里时的别无二致,我以前是顺着暗河的流向来到这里的。经过初步的判断,我决定仍然顺着暗河的流向希望能够找到出口。
地下通道里不见天日,我无法分清白天黑夜,只是感觉累了便休息,有了力气便继续向前走。不知不觉,小青果已经消耗了一大半。再向前走一段,如果没有出口我便原路返回。或许是上天佑护,在我绝望之时,一道强烈的光线从远处透出直直照射在我身上。眼睛已经适应了暗河里幽暗的环境,突然的强光刺痛了我的双眼,泪水顺着流了出来。我兴奋极了,前面应该就是出口!
果真如此,抬头就是洞口,明晃晃的太阳当空而照。
“你要走了?”
“要走了”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小初我转过身来,小初雪白的贵体在微微颤抖。
“小初,你怎么醒了?”
小初洁白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毫无血色,“你走了,我便醒了。”晶莹的泪珠挂在小初的眼角
不对劲,我听着怎么像生死分别永不见面。
没等我回过神来,整个地下通道都在颤抖,石块从高处落下,一块块狠狠砸在地上把我和小初隔开。
我被摇晃在地,大叫道:“小初!”
小初幽幽道:“你走吧”
石头越落越多,眼见快要砸向我。我挣扎着爬起来,不甘地最后回望暗河一眼,爬出洞口。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告诉我!冷静下来,小初一定是误会我了,她认为我要离开这里,她认为我扔下她独自离去
外面是北疆的大草原,寒风很快吹干了我的汗水。我坐在洞口,冷得瑟瑟发抖。裹紧并不厚实的衣服,我不愿离去,小初只与我一洞相隔我却再也无法看清她美丽的面容。恋人相离别的滋味我从没有尝试过,以前偷偷喜欢依依那也只是空想而已。现在的小初,我和她有了肤色之亲,在小木屋没日没夜照顾了她几十个日日夜夜。愧疚之心加上日久生情,现在,我明白,内心早已认定她属于自己。今日一别,何时相见。小初最后那苍白的面容紧紧抓住我,我不知道应该怎样才好
对着洞口我大声喊道:“小初!”没有答复,甚至连自己的回声都没有
寒风冻僵了我的身体,我倒在草地上。春天已经来到,小草破土而出,娇翠的身体高高抬起,迎着阳光,迎着属于自己新的时代。
小腹内一团暖气渐渐扩向全身,寒冷被驱赶走了,身边的小草已经枯萎,身体上覆盖了厚厚一层寒霜。无比的惊奇,我什么时候有这种能力?想想也是,老肥鼠当初说过,我会得到一部分圣子的力量。如此看来,他并非欺骗我。再细细一推理,小初说我走了,她便醒了。因为我身上带有老肥鼠的力量,我离去,小初自然就苏醒过来。这些只是推测,但是可能也八九不离十。我唯有苦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站起来,路还长,小初搁在心里,看我们的缘分吧,我相信我会回来的。现在,凝心,要找到凝心,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
最后看了一眼洞口,我向着北方走去,我要找到草原人的老巢。即便它在这个世界的最北端
初春的草原焕发出勃勃生机,大地一扫寒冬的疲惫,一望无尽的翠绿,沁人心腑的清香。连走了几日,心情如同春初的万物逐渐好转。杂乱的头发,长长的胡须,破烂的衣服。我现在反而更像是落难的草原人。在茫茫草原上,每过几日便能看见普通的牧民,或几家独自或放养着肥美的牛羊。刚过寒冬,牛羊更加需要鲜美的牧草。在牧民好心的指引下,我不几日便到一处草原人聚集地。说是聚集地,也不过只是是几百顶帐篷架在一起。还好,这里有了一点城市的规模,许多中原的日常用品这里都有卖。
凝心会被俘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