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屋子后,于瑞保指着几张椅子让陈可欣她们坐下,破邪仍旧是趴在鹤云飞的旁边,如一只普通农村土狗一样老神在在的摇着尾巴,陈阳和张如俊陪坐在末位的座位上,等都坐定后,陈可欣才打量起了屋子里的环境。
如今的农村和以前也不一样了,而且于瑞保是村支书,家里的条件自然比普通村民要好上一些,房子虽然从外面看的破旧一些,但里面却粉着白墙,家具家电都一应俱全,只是在堂屋里,摆着一个供台,上面竟然供奉着一尊四面佛的神像。
神像前的香炉里,盛满了多半炉燃尽的香灰,左右两边各放着一对红烛,那红烛已经燃了一半,上面的蜡烛油滴的桌上都是,正对着香炉的供桌前摆着三个碟子,里面放着一些供品之类的瓜果甜点。
看到那四面佛的神像之后,陈可欣和鹤云飞同时一愣,对视一眼后,望向了于瑞保,由陈可欣开口询问道:“于支书,你家里供奉的这个佛像是做什么的,还有,我见这个佛像和你们村口那个有求必应佛一样,为什么?”
“你们说这个四面佛爷啊,其实我也不想,知道它邪性,但是当时那个风水大师说过,只要供奉了有求必应佛的,就会受到佛爷庇佑,否则的话一定倒霉!”于瑞保见陈可欣询问起了四面佛像的来历,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道。
听了于瑞保的话后,陈可欣微微皱眉,显然是对于瑞保的话并不怎么相信,因为先前于瑞保的话里话外分明是对村里盖四面佛庙很不满意似的,但他却在家里供奉了四面佛像,还保持了定时的香火,一点也不像是不信这个邪的人,这也就前后矛盾了。
鹤云飞对此倒是不置可否,而是看着于瑞保,等着他后面的解释,陈阳曾在那四面神庙里看到了那无比诡异的一幕,这时再看到这四面佛像,只觉得房中的气氛无比的压抑,好在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感应。
“说出来你们也别不信,我们村当时供奉这四面佛像的家庭有一多半吧,但是这几个月以来,凡是死了的,都是没有供奉佛像的!”于瑞保人老成精,看到陈可欣的表情,听完她的话就知道她们对自己有了怀疑,也不急于解释,而是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
“于支书说的确实是真的,当时我们村大半家里都供奉了这个四面佛像,我家里也供着,至于是不是没供奉的家里才会死人,我也不知道!”陈可欣和鹤云飞听完之后,转头望向了同样是小庄村的张如俊,看到他们望来,张如俊微微错愕后就意识到了他们望向自己的缘由,连忙开口说道。
对张如俊来说,一边是自己村里的村支书,一边是自己要拜师的人,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四面佛像关系到什么,又为什么要有这么大的反应,但还是尽可能的站在了相对公正的角度说了这个问题。
“原来是这样!”陈可欣听完之后,神色缓和了下来,仔细想了一下,在张静超家里的时候,她曾有意的看过几个房间,确实没有供奉四面佛像,加上张如俊的佐证,所以于瑞保不可能在这个问题上说谎。
只是这么一来,陈可欣和鹤云飞心里更大的谜团却升了起来,这个四面佛像在中间起到了什么作用,又对整个村子有什么影响,而这些供奉了佛像的家里,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难道,仅仅是为了辨识。
就在这时,于瑞保的老伴端着一壶水拿着几个杯子进来了,进来后,张如俊一看,连忙上前接过杯子放到了桌上,杯子底部,均匀地放了一些茶叶,在张如俊摆好杯子后,于瑞保的老伴便拿着水壶将水倒上。
陈可欣被打断了思路后,转头望去,就见于瑞保的老伴身上的死气也是淡淡的一层,而进了屋子后,那死气竟然都在外面盘旋起来,轻咦一声,知道是那四面佛像的缘故,只是先前却未发现这一层。
“谢谢阿姨了,不用忙活了,阿姨,你看的真年轻,一点也不像于大叔说的年纪!”想到这里,陈可欣站了起来,走到于瑞保的老伴跟前,客气地跟她说了几句,又乖巧的夸了几句什么,那于瑞保的老伴一听,立刻变得开心起来,女人到了什么年岁都一样,喜欢听别人的夸奖。
“你这妮子,模样长得俊,又懂事,真是个好娃子,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乖巧的女儿就好了!”于瑞保的老伴被夸了之后,越看陈可欣是越觉得顺眼,见她到走到跟前,竟然替自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感触地说道。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们谈点事!”于瑞保见老伴送来了茶水后就不打算走的样子,不由的板起了脸,看得出,他在家里的地位确实挺高,在数落了几句后,他那老伴真的转身就准备离开了。
“妮子,这是你喂养的土狗么,还挺乖的,可惜我们村现在不让养狗,不然还想问你愿意把它留在这不愿意呢!”只是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于瑞保的老伴在转身之际,却看到了趴在鹤云飞旁边的破邪,一见之上,眼前立刻一亮,竟然蹲下身,准备去揉破邪的脑袋,嘴里还一边赞叹着。
“大娘,别摸它!”
“你这婆娘,干啥子!”
“没事,不用担心,破邪知道面前的人有没有恶意!”
谁也没有想到于瑞保的老伴会去摸破邪,那可是鹤云飞带着的灵宠,张如俊立刻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道,而于瑞保却是直接喝斥了起来,倒是作为狗主人的鹤云飞,却全然不在意,只是看到众人的紧张后解释道。
令于瑞保和张如俊都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面对尸猫都可以将之顺利击杀带回的龙虎山灵宠,竟然面对于瑞保老伴的抚摸,不躲不闪,任由她那手在自己狗头上抚了几下,只是一双狗眼眨动之间,对于瑞保老伴的抚摸毫不在意,甚至,还有那么一丢丢享受的神情浮现。
“怎么了,没事,我从小就喜欢养狗,只是后来村里不让了才没再养,你们放心,它能知道我的善意,不会咬我的!”于瑞保的老伴手停在了破邪的头上,有些莫名其妙的抬起头,显然不知道他们发什么神经,自己不过是摸一条小狗,用得着那么过激反应,难道还怕自己被小狗咬伤么,想到这里,不由摆了摆手说道。
于瑞保有些无奈的起身,好不容易将老伴劝出去了,想了想,又觉得不妥,索性连门也关了起来,这才重新走过来坐下,对着陈可欣和鹤云飞道:“我那乡下婆娘不懂事,你们可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