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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进谷

她此刻正站在八卦阵外,观赏着某人陷于“泥沼”的各种神操作。

“岑乐瑾,你究竟想要什么?”南歌不觉得九莲妖一毒她会有这么大的恨意,况且自己还治好了她的寒疾。

岑乐瑾沉思了半晌,缓缓说出“报仇雪恨”四个字。

“杀父之仇?”南歌说过后,心中突然有点忧伤。他自己的人生所求又何尝不是复仇洗刷冤屈呢,此时听见个姑娘家的想法,倒是起了一种难能的共鸣。

“与你无关。”岑乐瑾想转身就往谷口走去。

这法阵她一人解不了,要么就是原地数着时间等它自行散去,要么就是赶紧回谷搬救兵。岑乐瑾脑海中第一想到的便是不能让南歌白白丧命在这么个破阵里头。

他的那句“但凡我活着,你必无恙”,岑乐瑾略有迟疑,以后短暂的日子里要是缺了他这么个有意思的人,确实有那么些无趣了。

绵山谷谷民岑乐瑾几乎都得罪了个干净,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新鲜猎物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走了。

“昆仑神剑剑法你还记得多少?”陷于阵中的南歌忽然想到鸿蒙心法既然无效,或许用相克的神剑剑法一试也未可知。

岑乐瑾愣了一下,他怎知我会昆仑神剑。只有一个越寒蝉知道我会不是吗?难道当夜出现在他的房中,真的是他医好了我的寒疾?诸多疑惑涌上岑乐瑾心头,她总觉得南歌做这些始终缺了个动机。

见她无动于衷,南歌继续喊道:你用昆仑神剑剑法先试试,要是成功破阵了,我替你解九莲妖。

其实替南歌想想血亏——明明是跟着过来拿解药的,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家底儿都掏空了也没寻得百花蛊解药的影子。

可是他仍旧是主动开口说解九莲妖,不论岑乐瑾是否相信,又是否真的愿意使用昆仑神剑剑法一试。

“好。”

一道女声应允了他的要求。岑乐瑾隐约觉得南歌的话也并非没半句真话,起码现在这个局势自己是占尽优势的。

她凭着记忆施展了昆仑神剑剑法,正如南歌心中所料的那样,成功破了这幻真幻假的八卦奇阵。

这……就破了?

岑乐瑾大吃一惊,她当南歌是说的什么玩笑话,论她的内力,无论如何也不会就破阵了?难道,是他在其中用别的武功同自己做了天衣无缝的配合,适才八卦奇阵会瞬间瓦解。

八卦奇阵一破,意味着岑乐瑾即将再次落入南歌手里了。

“等……等下,”岑乐瑾慌乱中闭着眼睛说道,“常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是你说的给我解毒,那现在你……你可以不解,但,但你也不要再对我下手了。”

南歌走出阵,瞧见慌张失措的岑乐瑾在原地闭着眼睛自言自语,觉得甚为好笑——她莫不是真当他是个君子了?

南歌在阵中脱口而出的什么替她解九莲妖的毒,也都是建立在她愿意拿出解药给阮巡的份上。若是没有百花蛊的解药,他并没有打算承认这事。

出尔反尔,他已不是第一次了。

“今天不行。”南歌逮着她不敢睁眼的机会,反手点了天池穴。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南歌已经扛着她走出了迷雾林。

“臭流氓,你放我下来。”

浑身松软,没有半点气力,岑乐瑾只能不停地叫喊着勇往直前的男子。

他再往前走就是绵山谷的大门口了,可这男人竟没有一点掉头的意思。

“你走错方向了!”

南歌听到突然停了下来。他定睛一看,确实不该是这个位置。他从南边进的迷雾林,出阵后应该直接往回走,怎么会走到了这里。

现在要他当着野丫头的面承认他走错路了——不可能的。

南歌不理会她,继续像扛个麻布袋似的往前走去。

“我们回去会不会,我给你解药行不,爷爷会杀了你的!”

岑乐瑾喊破喉咙叫住一往直前的男子,不承想此人充耳不闻。

不仅是南歌,岑乐瑾也不敢直面谷主的训斥。

秋水庄带姑娘进去是大忌,绵山谷和外人厮混也是大忌。

这可怎么办?爷爷会杀了我的,也会杀了他的,那我的九莲妖解药也没了呀,这还有趣个什么。

岑乐瑾脑中思绪万千,有成千上万匹野马在心中奔腾——我不能让爷爷发现,一定不能。

岑乐瑾索性想用寒疾来逃避责罚,她却才意识到这一次的昆仑神剑剑法并没有让自己饱受寒疾折磨。而以往,她只要使出十分之一的剑法,体内的寒意就如冰雪融化般迅速裹住她周身血脉。

我睡了一觉,这病就没了?

岑乐瑾眼睛写满了疑惑和呆滞——她唯一想到的人就是这个后背的主人,只有他内力深厚,武功卓绝;长天门的人完全都不是对手。

“喂,你别走了。”

眼瞅着离谷口仅有十尺之遥,岑乐瑾扯破了嗓子也要拦下南歌。

“怎么,难道这儿不是你的老家?”南歌还是停了下来,心中萌起了一个计划——让谷主将她许配自己为妻,能成为野丫头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也倒有趣。谁让她偏惹了个天朝最不该惹的。

“是或不是与你有什么联系?”岑乐瑾总觉得臭流氓这次蔫儿坏。

“你是不是又在算计我?”岑乐瑾反问他,这种想法很强烈,她就是有种念头——朔王在利用她布局,至于为的什么并不清楚。

“左右你活不了多久了,慌什么?”南歌打趣她,说是对野丫头一脸厌弃是绝对没有,要说真心喜爱也没达到。若是一场婚姻能换他的军队在此长期驻扎,养精蓄锐,静候良机,何乐而不为。

“你……”岑乐瑾又是被他堵的死死地,“你的属下不管了吗?”她还记得阮巡要等百花蛊的解药呢,南歌居然不慌不忙扛着她回家。

“你不是说他暂时不会死么?我不如跟着你回去看看,看看你生长的地方如何?”岑乐瑾听到故作深情的一席话,脸上居然微微泛红。

不对,他一定是骗人的。克妻,谁要喜欢他了。

岑乐瑾专心致志地想着南歌的话,没察觉他们二人已经进谷了。

“哟,快看,这不是岑乐瑾么?”路上的一个大叔认出了被扛在后面的她,头发散落,像是被

“你名气不小啊。”南歌嬉皮笑脸地逗她。

岑乐瑾的半个身子耷拉在后面,一路上总觉得是倒着走路一样,很不适应。因而看见认识的谷民,也干脆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你听错了,我是个无,名,小,卒。”

她却真真切切听得南歌咧嘴笑着说道:等下就知道是不是了。

岑乐瑾见他走的路是直通曲阑亭的另一条小径,不禁纳闷:这路谷中都没几个人知道,臭流氓难道以前来过?可她居然没见过。

二人总算在日落前到达了曲阑亭。南歌从袖口拿出一只炮筒,钻石取火后点燃放了出去,只见远处的山谷传来一阵狼烟。

“你怎么会这个?”岑乐瑾对这番操作实属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他拿着的这个小玩意儿和岑乐瑾幼时调皮捣蛋的东西一模一样。

岑乐瑾记得是在百宝洞找到的炮筒,莫非是他遗落的物件?可是看臭流氓年纪,也才弱冠,不至于小小年纪特意大老远来升狼烟?

“我会的还多着呢,想看吗?”南歌继续挑逗岑乐瑾。

“不想。”岑乐瑾拒绝他的时候都是非常果断,这一次也不例外。

绵山谷最高处的曲阑亭,放眼可以望遍整座山谷,谁家在炊烟,谁家在采药,谁家在高歌一曲,又是谁家在凭栏眺远,尽收眼底。

“你总是这么拒绝别人吗?”南歌的语气忽而又温情许多。

岑乐瑾其实是喜欢温润如玉的男子,恰如他这般说话的口气,不掺杂着任何杂质的柔情似水。可她知道身边的男子并非是自己能掌控的那个,与其说拒绝,不如说是逃避。

她第一次在望蓉园被他压在身下就小鹿乱撞了,怎么会不喜欢。只是有些情,有些人,只能掩于唇齿罢了。

“臭流氓,你什么时候给我解毒?”

岑乐瑾故意岔开话题,九莲妖能否解才是她最该关心的。

南歌笑了笑,继续在亭内徘徊,似是在等候某人。

曲阑亭狼烟被点燃的瞬间,绵山谷谷主邱一色,也是岑乐瑾的爷爷就看见了。

在曲阑亭发信号的,除了那位朔王,还会有何人。

只是,邱一色对于他的突然到访颇感震惊。论起时间,南歌应该是三月后才会来。

“怎么,是朔王来了?”

沈清荷瞧见邱一色慌张的神色,想来只有南歌的“大驾光临”他才会有此反应。

关于朔王在绵山谷囤兵一事,沈清荷也是很清楚。那是在南歌与邱一色达成囤兵协议的第二年,沈清荷在采桑回去的路上捡到了一支箭——是西藩大漠的雄鹰尾羽做的箭,又名西漠箭。她知道邱一色一直瞒着其余长老在筹备军队,可这西漠箭在天朝境内甚为罕见,唯有云京那不堪重任的朔王南歌有亲戚久居西藩大漠。沈清荷也是直接了当回去就问了邱一色,究竟为何会与朝堂有来往。

邱一色解释道:他手里的那块玉佩,是长公主的。我答应过她,手持玉佩,必允一诺。

沈清荷却斥责他:小瑾的身份你不是不知道,你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么!

邱一色只求沈清荷替他守住朔王这桩秘事,关于岑乐瑾那边自己会处理好的。

沈清荷却是不信,以岑乐瑾这个捣蛋鬼的脾性,怕是早晚有一天会找到军营的。

邱一色发誓说不会:她只会在她以为的绵山谷内活动,绝对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嬉戏,这一点我很放心。

沈清荷冷笑一声,她的性子可像极了她的父亲,认准了的事情谁还能改变什么。

邱一色眉头一皱,表示坚持相信岑乐瑾不会违逆自己的。若是终有一日他们会针锋相对,自己作为个局外人绝不拦着,但也绝不会任由朔王蹂躏她。

沈清荷无奈地摇了摇头,怕就怕,小瑾会喜欢上他。陷入爱情的女人总是盲目的,脑子都是浆糊的,拎不清什么重点,没有一个例外。

沈清荷说的陷入爱情的女人,其中也包括她自己。

岑乐瑾就是她亲手抱回来的,为了留下他唯一的血脉,可是拿着亲侄女的命换下的。

随着岑乐瑾的长大,她的样貌愈来愈像沈清荷痴恋男子的发妻,沈清荷心中的妒意日渐高涨。后来,邱一色觉察了她的反常,干脆禁止她去探望岑乐瑾了。再后来,岑乐瑾嚷嚷着要出谷看看江湖,她也是站在门口踌躇了许久才交给她锦囊。锦囊里头装着的则是千年难得一见的血灵子,若不是被戳中心脉,什么情况下都可保人性命无忧。

“我也去会会他。”沈清荷打算和邱一色一同去见见朔王。

“你留在这里,肖尧会带小瑾回来的。”邱一色当然不想让沈清荷知道更多的细枝末节,便以肖尧和岑乐瑾要回来为借口推辞。

“你不让我去,难道是怕我杀了他?”

沈清荷才不想一个人干巴巴地坐着等两个没什么可能回来的人呢。

她就是很想瞧瞧,能让如霜付出生命保护的孩子,过了十二年长成什么样子了。

沈清荷时常也在感叹:要不是她俩都喜欢上了岑北渊,或许真的会成为一对姐妹吧。但岑北渊那个榆木脑袋,眼里居然只有他的正室夫人覃芊,其余女子从不多看一眼。

“不,”邱一色似乎猜到了岑乐瑾可能此时就在曲阑亭上,若是让沈清荷看见了孤男寡女携手月下,凭栏跃,大抵孙女儿的脸面是直接扫地了。

“朔王的事情,你要参与那么多作甚,还是留在这里。”邱一色脚步很快,话音未落,人已无影。沈清荷暗自骂自己有点迟钝,他说着自己还就跟着,腿脚却是没有跟上。

“师傅……师傅……”肖尧的声音突然响起,沈清荷面露不悦——他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偏打断了自己要追踪的计划。

“师兄有事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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