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辛格拉自乌鸦岭大败陈将军,甚是欢喜,大摆庆功宴不提,更是骄傲轻进,当下兵分两路,一路弯曲包围,绕过再西边的狐狸庵,直攻向蝙蝠一族的右侧,自己则亲帅大军,直穿幽蛇谷,朝蝙蝠一族的所在地昀蝠洞冲去。
却见辛格拉依然是稳坐中军,左右是诸葛营长和冠营长,这两狼因前翻作战有功给,辛格拉欲让彼担当重任。
至于前锋,后卫自由其他营帐打头,不必多虑。
诸葛营长在狼军开赴幽蛇谷之前,多次劝告辛格拉,“这幽蛇谷,两翼高,中间地陷,亦是陷地,与那乌鸦岭无异,不如故技重施,倒好以逸待劳,巧度幽蛇谷。”
辛格拉却是不以为然,道:“哈哈哈,诸葛,这乌鸦岭一战,那群臭虫自身已经知晓我等方略,若是再效仿先前所为,一来粮草短缺,军中难以补给。二来时日已晚,万不可多废时间,恐后院起火啊。”
诸葛营帐点头称是,辛格拉挥军掩杀过去不提。
再说这幽蛇谷两侧高峰之上,霍将军在左,周将军在右,望着前方烟尘滚滚,当下施了眼色,两列军队严阵以待。
辛格拉率领大军冲入谷内,于路无碍,却只觉右眼眼皮直跳,内心隐隐有不安之干。
狼王内心疑惑,这时诸葛营长冲入帐来,劝道:“狼王,老夫素知天文,通晓地理,今日这地形与我不利不说,这北方云气污晦,阴气甚重,而七色祥云却横行在西方,实乃大凶之兆,望吾主早休干戈,再另寻良机,对策。”
辛格拉沉思一会儿,开口道:“去把冠将军唤来,若你们二位车前大将都主张退兵,这仗,不打也罢!”
诸葛心怀怨怒,出了车帏,剁了一下叫,叹息一身,径直去把冠将军叫到帐中。
狼王道:“冠将军,尔今之势,天降不祥之兆,孤于是否退兵一事,决策不定,冠将军意下如何啊。”
冠将军想了想道:“呃,这天降不祥之兆乃迷信,不得信,不曾闻,人定胜天。若冠某所想,这兵形似水居高而冲下,当今我军势头正旺,粮草辄重足备,且先前又得胜了一场,刚好乘胜追击,不可怠慢军心啊。”
辛格拉大喜道:“冠将军真知我矣,来人,赏酒。”
冠将军一饮而尽,大赞。
诸葛将军见此情景,大怒曰:“冠将军误我!告辞!”说完甩帐而去。
辛格拉也不多问,只与冠将军商讨今后战略。
诸葛营长别了辛格拉,孤身一人无处可去,便原路而反,朝狼牙城奔去。
在幽蛇谷两侧山峰之上,周将军与霍将军用暗语商量,讨论,见辛格拉的车队过去后,走了一匹狼,心中疑惑,却并不在意,只是耐心等待。
突然望见远处的烟尘尖高而锐,周将军大喜,当下挥动降旗,此时若不进攻,更待何时!
霍将军示意,当下与周将军一同发喊:“放!”
一时间,两崖上是圆木滚滚,巨石,长矛,箭羽连绵不断,如蝗如麻,倒成了无数条大大小小凭空倒挂的瀑布。
再望辛格拉本于车帐中,突然听闻两翼哀嚎遍野,痛哭咒骂之声遍地,忙出帐来看,却见眼前是一片慌乱,忙道:“不好,中计了!”
一只携火的长矛倏的朝辛格拉飞来,辛格拉张口一咬,牢牢咬住,那火焰又旺了数倍。
辛格拉一甩头,一松口,那长毛直挺挺得向射来的蝙蝠扑去,倒是串成了肉串,烤得金黄。
辛格拉双眼流血,大叫一声,“悔不听空明之策!”
随后,辛格拉发疯似得大叫道:“撤退!全军撤退!”
这时的狼军却是死的死,伤的伤,丢盔弃甲者不计其数,狼王辛格拉也被不知被从哪里飞来的毒箭射中了前腿,直接一发狠,硬生生将那只中箭的腿咬断。
然而辛格拉不知的是,蝙蝠一族的周将军,霍将军早于谷口等候多时,沿路逃兵,悉数上缴了军械物舍,活着放走,辛格拉军队带来的一应钱粮自身被蝙蝠一族一举吞并。前头还有些没得了令的狼军早出了幽蛇谷,被娇天辰等众一举擒拿,剥夺兵器,衣架,悉数放回。
辛格拉蓬头垢面得跑到幽蛇谷入谷口,却见两只蝙蝠一左,一右立在那里。
左边的金袍金钺美彪飘然,右边的银甲银戈胡子拉碴。,正是周将军与霍将军。
辛格拉暗暗心惊,先前自己自断了前腿,再不为狼,只能为狈,受狼族歧视,战力自是大降,不得与这二位相敌,正思索着有什么脱身的计策,突然只觉大地一陷,连车带狼全陷入地中。
地面上的霍将军,周将军一阵错愕,本想等狼王再近些,一举将其擒获,逼出龙树的下落,却不想,地上陡生阵纹,狼王的车辆眨眼之间化为乌有,再观时却不见端倪。
周将军看着,长叹一声,“也罢。”
霍将军却是直跺脚,面目狰狞,眉头扭在一起。
二位将军无可奈何,又挥军掩杀一阵,得胜归去。
二位将军回到族中之时,另一边派出去的将领已然得胜归来,却有一小将直在暗中跟着,没有察觉。
辛格拉坐在车中,突然下陷,却是身在一个天然的石洞中,车帐摔的粉碎,好在处理得当,索幸狼王并无大碍。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诸葛营长拜见狼王。”
辛格拉大喜过望,一下昏厥在地。
正是: 将军夜饮欢达旦,幽幽空谷狼未还。绝境幸逢军忠将,再出枯山山河挽。
话表在狼牙城,傣家堡的一间隐蔽工厂之内,龙树与蹩脚不知又斗了多少时候,却是被弄的浑身无一丝杂毛,此时却是气喘吁吁,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道:“再来!”
磅礴的伟力源源不断得往龙树右手心灌送,龙树咬着牙,眼睛早已变了形,浑身被一片血红的伟力包裹着,隐隐约约能看见一团火焰的雏形。
蹩脚看了却是大笑:“啊哼哼哼,小娃子,不行啊。”说着一道冰锥在蹩脚翼端凝成,直望龙树手上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龙树根本躲闪不及,冰锥被贯穿了手心,,龙树的手掌却是缓慢得消失,化成一滩水。
龙树倒也不惊慌,自与蹩**手以来,这种奇奇怪怪的把戏,他见了不下上百个,且各有特色,毒攻,火杀,冰冻,爆裂,粉碎······层出不穷,根本应对不过来。
好在万变不离其中,龙树早已看清了其中的端倪,凡此种种,都离不开伟力,只是给多加了一个特效而已,不足为奇,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心有多大,威力就有多强。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自然像蹩脚这种大佬级别的存在,若是突然出现在荡迎山,随随便便把山拔了都不足为奇,毕竟是大完神兽,若要对付他,连天庭都要叫上一阵苦。
龙树把凝神聚气,把伟力汇向那溶成水的地方,慢慢又补全了肉体。然后又继续往手心灌注伟力。
蹩脚打了个哈欠,挑着眉道:“喂,我说还没好啊。都几百回了,再不好,我可就走了啊。”说完扑棱棱翅膀真像要转身回去似的。
龙树也不理蹩脚,聚精会神得处理自己的事情。
来,来,慢慢来,好,就差一点,就一点,快了,就快好了,好,可以,好,好,好,出来了,可以成功了,好,可以,成功了!
眼见着手掌中的火焰越来越来越凝实,即将可以显出形态的时候,“趴”一个软乎乎,热东东的蠢物降到了那团伟力之中,顷刻融化,成了一团气体,那团用伟力炼化出来的火焰却是烧得更旺。
龙树闻了闻,怒道:“好臭!但这火焰倒是更旺了。蹩脚,你用了什么,还不快把秘方给我。”
自然那些效果奇特的伟力绝不是凭空产生,而是如炒小菜一般,需要各种伟力的调和,比例多少,手法如何,空气湿度多少,等等等等,唯有最精准的操作,才能创造出不同的效果来。
蹩脚却觉得意外,道:“哦?你想知道?”
龙树点了点头,托着掌心的火焰,很认真得盯着蹩脚。
蹩脚被看得发麻,额头的右边滚下一粒豆大的汗珠,突然灵光一闪,脖子伸得耿直,右翼拖起左翼放在胸前,左翼直捏着下巴道:“吗,这个嘛,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块点把小本本拿出来记好。”
龙树喜出望外,赶忙掏出平时用来写诗的本子来。
蹩脚清了清嗓子道:“仙逝的人气三阶蟑螂八只,仙逝的人气四阶的老鼠一只,仙逝的人气一阶臭虫五只······”
蹩脚说了很多,龙树也记得详细。
蹩脚最后说道:“这最后两步最为关键,其一是将上述材料全部吃掉,其二是耐心等待身体将这些食材转化为伟力,再从某个地方提取出来,到时你自会知晓。”
龙树听了点点头,笔上记录,口中念叨:“最后一步,将上述食材全部吃掉,再耐心等待即可。”
龙树记完,把借来的秃鹫毛敲了敲本子,点点头,归还了秃鹫毛,原来都是自己拔自己的毛当笔记录,现在毛发全被这个臭地板剥的只身血肉,自然得借。
龙树呼了一口气,对着秃鹫一鞠躬,口中道谢,共工却是憋不住,在龙树的识海里捧着肚子四处打滚。
蹩脚却是强撑着,不停得眨眼睛。
龙树又道:“蹩脚,我还有一事不明。”
蹩脚道:“但说无妨啊。”
龙树道:“我只是想知道这是个什么原理。”
蹩脚道:“这原理是本大爷我独创的自然练气法,今天我交给你是因为有共工这层关系在,以后千万不可外传啊,若实在憋不住,也不许说是我教的啊,听到没。”
龙树一个劲得点了点头,蹩脚却是用左翼掩面,激动得流下泪来,不断得呜咽着:“此子可教啊,此子可教啊!”
共工:“我要找大夫!”
正是:车损狼消半道淹,鞠躬孤救空山中。感来痛苦悲流涕,先时能不听君言?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