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修炼中的姜言宗出了一口浊气,缓缓睁开眼睛,收起盘坐的姿势,满脸的疑惑不解。
“又消失了,怎么回事?身体是强了不少,经脉也隐隐有了感觉,可是这些力量从哪里来,隐藏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感觉不到,传说中的丹田也没有半点反应,难道是我修为不够吗?”
现在已经是几个月之后,这几个月来,白衣青年每隔十天半个月都会对姜言宗抽取一次精血,然后两三天后他才会醒来,醒来之后都是白衣青年不见了踪影,也就是说姜言宗能见到白衣青年只有在他被抽取精血之前的短短时间,而这也给姜言宗心中带来了些许缥缈的希望。
白衣青年的经常不在,金猫态度暧昧,姜言宗觉得只要自己能寻到时机,未必没有机会逃出生天,说不定金猫还能在关键时刻助自己一臂之力,一同逃走,只是这一切还得看天意。
醒来之后的姜言宗没干别的,除了修炼还是修炼,虽然看似有着不小的改变,但慢慢的他却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他现在的修炼方法完全是对着那篇明火图录的功法照本宣科,没有人跟他解释,也没有人教导,一切都是他自己摸索,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更不知道继续下去的后果会怎么样?
他只知道自从他经过几次临摹修炼之后,体内就产生了一股异样的气劲,只要他修炼之时,这些气劲就会在他体内的一些脉络上行走,而他一旦停止,这些气劲就会瞬间消失不见。
姜言宗自己也搞不清楚这些气劲到底去了哪里,总之是没有像小说中的一样会归于所谓的丹田,也没有汇于其他地方,仿佛是一种错觉。
他也尝试着在这些气劲出现的时候改变它们的路线,让它们归于所谓的丹田,但只要姜言宗一变,这些气劲就会立马消失无踪,这让他很是无奈。
而之所以会有这个想法,是因为姜言宗发现这些气劲根本离不开他的身体,跟金猫和白衣青年所释放的那些力量完全不同。金猫的出手成云,幻化万千绒爪,白衣青年更不用说,出手既是掌控一方力量,仿佛无所不能。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想着是不是因为他不能储存这些气劲的原因,才会想着要去做出改变。可惜,他所迎来的只是一次次的失败而已。
“到底是哪里错了?还是我真的修为太低?”姜言宗有些抓狂,按照上面的说法,初学者只要炼出法力,感应到法力存在,必然是出手成风,击石碎铁,脚下升云起雾,腾空临飞,都是自然之道,他自己却为什么会是这样?
明明能感受到力量的存在,却无法驱使这些力量,如果是修为太低的话,那金猫是怎么回事。
几个月前金猫才来几天啊!就已经能腾云驾雾一般,而他现在修行了几个月,除了身体好像强壮了不少,能搬起数百斤重物,一跃就有十来米以外,其它的他依然一无所获。
这种力量要是放在地球上,拿个什么世界冠军,杀手之王都是绰绰有余,但现在在这个世界,他的这点小能力连屁都不是。
“啪~”一颗石子砸在姜言宗面前,将他的思绪打断,回过神来,姜言宗知道这是金猫的提醒,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每次只要姜言宗修炼到忘记了时间,金猫都会以这样的方式提醒。
“呼~”看了一眼仿佛没有睡醒的金猫,姜言宗还是决定开口询问,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他和金猫的交流很少,主要是金猫一直处于鼾睡状态,他自己也是心有所忌。
但现在看来,他是遇到了无法自行解决的难题,不问是不行了。
缓缓起身,来到几株灵植面前,姜言宗心里的郁闷突然舒适了不少,看着眼前的越发妖艳的花草,都是他几个月的悉心照料下的结果,多多少少也有些心血凝聚的感觉,更何况他是真的用自己的鲜血浇灌,尽管这不是他的本意。
因为心中有事,所以姜言宗动作很快,一切都早已经是轻车熟驾,没几下就将花草上的干质全部褪下,手掌一捏,全部被捏成粉末撒在盆底后,就回头准备去对金猫请教。
只是在姜言宗回头的一瞬间,奇异顿生,三株灵植茎曼居然在这一刻全都曲起,不断颤动,仿佛像是想要与他交流,可惜这一切他都毫无所觉。
他虽然没看到,不代表没有其他人看到,或者是猫才对,金猫此时早已清醒,眼睛睁得溜圆,直勾勾的看着姜言宗身后。
“前~前辈”姜言宗摸了摸自己的脸,还以为金猫是在看自己。
“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金猫对姜言宗的一切仿佛都了如指掌,也知道他心中有着不少疑问,此时主动开口,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或许并不打算教导。
“前辈,我~”姜言宗还要再说,金猫已经闭上了眼睛,没有再给姜言宗开口的机会。
“难道我猜测错了吗?怎么可能?”姜言宗满脸不甘,他一直以为金猫肯定是另有心思,不会甘心被白衣青年控制,而金猫要脱离白衣青年的控制,自己就有存在的价值,自己越强,对金猫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但现在看来~
“呼~”姜言宗叹息一声,遇到了修炼难题,没有人帮忙,他很难自己找出问题所在,问题得不到解决,他心难定下,肯定影响修炼,修为不前,又谈何与白衣青年对抗。
“ 难不成他想独自对抗白衣青年不成,这怎么可能?”姜言宗对此当然不会相信,白衣青年修炼了无数岁月,金猫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但金猫却不肯帮助自己,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他真的要伴随白衣青年左右,做白衣青年的打手,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啊?”姜言宗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金猫到底在计划着什么,他却只能悻悻而归。
半年之后,白衣青年再次离去,而且已经消失了近二十天,这与他一直以来的行为完全不同,以往白衣青年最多不超过半个月就一定会回来一次,现在这么久不回,无论是姜言宗还是金猫都感到了不对劲。
所以自从两天前,姜言宗就再也没有修炼过,金猫虽然看似如常,但他睡觉之时那起伏不定的异常呼吸已经出卖了他。
“要不要开口?”姜言宗盘坐假寐,心中犹豫不决,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和金猫坦言,这样的机会或许只有一次,如果错过了今后恐怕难以再有这样的机会。但~,一旦开始行动再被白衣青年再次抓住,他将万劫不复。。
“要不要放手一搏~”
“轰隆~”
就在姜言宗犹豫不决之时,一道巨大的轰击声从石洞的一侧响起,还没等姜言宗反应过来,阵阵轰鸣已经不绝于耳。
“怎么回事?”
姜言宗瞬间蹦起,看向早已起身来回踱步的金猫,金猫看向声响传来的方向,眼中并没有惊慌,反而十分阴沉,圆溜溜的眼眸中露出前所未有严肃和森然,看上去十分渗人。
此时金猫的眼珠已经不在是平常那样淡淡的深金黄色,而是变得深绿骇然,眼珠内还时不时的射出一道光亮,它的转头看了一眼三株灵植和姜言宗后,再次面向声响之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前辈~”轰鸣声越来越响,这绝不是白衣青年弄出来的,应该另有其人,可能是白衣青年的对手,姜言宗已经意识到再不开口可能就来不及了。
现在正是一个逃走的良机,他不想错过,但金猫是最大的威胁,所以他已经决定坦言,哪怕金猫阻拦,他也要试一试。
“小子,机会来了,走不走,你自己慢慢考虑吧!小爷先走一步”
还没有等姜言宗开口,金猫已经先一步开口,并且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动手,说完之时早已瞬移一般抓向三株灵植中最近的一株还魂草,看样子是不仅要走,还要想将还魂草收入囊中。
金猫的动作让姜言宗心中一惊,但反应过来后便是大喜,他没想到金猫竟然说变就变,直接背叛了白衣青年。不过姜言宗也不慢,在金猫动身的一瞬间,他也已经追了上去。
这一天他早有预料,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到来而已,他本来想等修为强一些,再徐徐图之,可是眼下显然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白衣青年不在,金猫已经先反了,他不可能傻傻的停在原地等待,他心中非常清楚,少了金猫,他以后哪怕修为再进,也再难可能逃出白衣青年的魔掌。
所以哪怕眼下他修为再弱,机会再怎么渺茫,也只有拼死一搏。
“嗡~”“砰~”
出乎姜言宗的意料,金猫在接近还魂草的刹那,还魂草青光大作,一下子就将金猫弹飞出了水池范围。
金猫的遭遇让姜言宗心里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白衣青年留了什么后手,正准备将千岁兰拔起的双手硬生生的停留在了半空。
可是还没等他退回,千岁兰仿佛有了自主意识一样,弹指间数条海带一样的叶片已经将他双手缠住。
“不好”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姜言宗心头升起 ,连忙想要将被缠住的双手扯回,但千岁兰韧性极强,任他撕扯逃避,千岁兰依然蔓延而上,转眼间,姜言宗最终还是逃不过被全身纠缠的命运,全身被包裹成了粽子。
“前辈,救我。”
金猫已经再次飞回,看着被裹成一团的姜言宗,心中暗骂不已,但时间紧急,他不得不开口解释。
“傻X,灵植早已有了灵智,那人并不知晓,你用鲜血浇灌灵植数月,他们早已认你为主,只要你心念一动,他们自会自斩根茎,跟随与你,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否则我们都得死。”
听到金猫的话,姜言宗心中吃了一惊,这个情况他从来没有发现,甚至是白衣青年都没有发现。
此时他耳边响起了白衣青年当初的警告,“等到灵植吞吐神霞,他就必须停止用血浇灌,”看来灵植吞吐神霞就是产生灵智的预告。
但现在灵植并没有发生任何异像,却直接产生了自我意识,这又是怎么回事?姜言宗疑惑不解,但他知道白衣青年虽然有所准备,但金猫貌似更胜一筹,白衣青年防备之下却依然被金猫利用而不自知。
姜言宗的心里第一次对金猫产生了强烈好奇和一丝丝具意,白衣青年比金猫强,比金猫更了解这个世界,而这些金猫都是怎么做到的。
虽然好奇,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外面的轰鸣声已经越来越大,他和金猫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