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吱~吱~砰砰砰~哗啦啦……”
痴痴的看着不断动作的白衣青年,姜言宗此时已经完全入迷,白衣青年的动作越来越大,双手并用,形态优美飘逸的挥舞着手指,而被拔地而起的几丈巨石此时就浮于几米高的半空中。
虚影利爪在白衣青年的手指跳动之间,来回伸曲扭转各种变化,指间青芒就像电光流动般的流淌在巨石块上,如刀切豆腐一样对着石块分割。
很快,一块巨大的完整石料就变为了一张圆形石桌,三张石凳,几根数米长的圆柱和一个丈大方形石台。
“咚咚咚~哗啦啦……”
几声闷响和剩余石料散落入坑的声音将姜言宗的心神拉了回来。
石桌石凳被放在姜言宗两人面前,几根圆柱置于坑中,方形石台被放在圆柱之上,像一个倒着的凹字。
白衣青年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略微思索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手中一扬,刚才被他收走的五座石像再次凭空出现,落在石坑周围,正好是一个五边相等的五边行。
而在石像落位的瞬间,那股神秘力量再次出现,白衣青年手中已经变换了手决,一指指出,发出一道青芒射向其中一尊石像,狰兽石像上顿时神芒乍现,呈现晶莹流光,那股神秘力量也在进行着某种变化。
这几尊石像应该是一个整体,在白衣青年触发其中一尊的时候,其他四尊先后也发出神秘光彩,一时间整个洞中石壁上流光倒影,绚丽出霞,非常神奇。
很快,神秘力量汇于半空化为一片,形成一个青色半透明能量光罩,将整个石坑全部笼罩。
待光罩形成后,白衣青年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给拳头大小的黑色葫芦,将葫芦口对着石坑,口中一阵轻语,中指食指并拢,指尖发出电光,一指顶在了葫芦地部,“咚”的一声,葫芦发出一声奇怪钟鸣。
须臾之间葫芦口上的盖子自动脱出,悬浮一旁,葫芦中喷出神秘光辉,一股沁人心脾,类似花香味的味道开始弥漫开来。
“哗啦啦~”紧接着,一条青白色水流应声而出,射入石坑中,香味变得更加浓郁,应该就是葫芦中的液体飘散出来的味道。
说来很是奇怪,按照正常人的想法,一个葫芦中能装多少水,这样一葫芦的水流入一个十几米的深坑,可能也就是一个小小的洼地而已。
但事实上,一分钟左右之后,葫芦中的水流不曾断绝,神奇的是,这个时候深坑里飘香的清水已经溢满,这已经不是葫芦中水多少的问题,而是这水就像是被压缩过一样,有种滴水成湖,洒水成雨的感觉。
白衣青年的手就像变魔术一样,手掌一翻,黑色葫芦消失不见,他转过身来,随意的看了姜言宗一眼,化为几道虚影,极速从洞中掠过飘起,消失在了一个洞顶之处,更奇妙的是姜言宗并没有看到洞顶上有任何出口,白衣青年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了。
“这~”姜言宗此时脸上写满了震撼,这种手段,太不可思议,不可能作假,没有人能做到这种欺骗技术。
“真的是神话再现,我亲眼看到,这不是虚假,……”白衣青年离开后,姜言宗才感觉心中轻松了不少,紧绷着的心脏也开始咚咚的跳个不停,对着眼前的深坑自言自语。
有白衣青年在,经管他并没有对姜言宗做什么,可姜言宗依然有着很大的压力,因为曾经的痛楚和现在的震撼,都深深的使他对白衣青年产生了极大的畏惧。
“他做这个小水湖干什么?难道是要用来修炼?”看着眼前被青光笼罩的湖面,姜言宗心里猜测,同时多少有些兴奋,这可是修炼,真正的修道修法,不是那些江湖神棍,所以哪怕不是他自己,他的心里对此还是充满了期待,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修炼,能使人拥有如此神力。
“这有什么用?”上前走了几步,来到光幕前,姜言宗满是好奇,他发现这清香味道散了不少,应该是被这青色的光幕隔绝。
回头看了看,白衣青年还没有回来,壮着胆子,他将好奇的将手指缓缓伸向光幕,可是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万一真的是阵法,它攻击我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如果真的会攻击我,那人走前应该会提醒才对”
“怎么不会,人家或许根本不在乎我的生死,所以才懒得提醒。”
……
姜言宗自言自语,非常犹豫,手掌来来回回了七八次,也没敢真正下手。最后始终是忍不住心中好奇,所幸闭着眼睛一掌拍了过去,他心里想着如果白衣青年真的还不希望自己死的话,一定会提醒自己,否则这个东西就应该没有危险。
如果白衣青年真的对自己的生死毫不在乎,那自己恐怕也是离死不远了,干脆直接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哪怕被直接弹死,也比被折磨致死要强一点吧!
再有就是像上面说的,通过此事,或许多多少少也能看出白衣青年对自己的一些态度,让自己不至于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姜言宗虽然比白衣青年弱小,但终归是搞研究的,对许多事情都是想法颇多,说的好听点是很有想法,说的难听点,那就是他这个人有些多疑。
这样的人好处和坏处都非常明显,好处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总是会思考再三,沉稳冷静,行事风格谨慎,往往能察觉到别人所难注意的细节。
坏处就是处事不决,顾虑重重,没有十分的把握,不想涉险,说白了就是有些优柔寡断,有些胆小,没有冒险精神。
按照他父亲的具体说法,姜言宗难成大事,但小日子绝对舒坦,活生生的一个小资本主义,这也是他父亲同意他不进官场的原因,因为以他的性格,除非使用阴谋诡计,否则绝不会有太大成就。
可是话说回来,因为他的性格,他父亲也一直担心姜言宗自己走上歧途,因为贪欲使人狂妄,一旦他这样性格的人有了贪欲,那就有了一颗冒险的胆,一颗狠辣的心。
这样的人一旦为恶,那将是整个人民的毒瘤,就像癌细胞一样,深深的插在国家的心脏,难以拔出,只因为这样的人行事周密,太过谨慎,善于推敲,一般人根本猜不透他心思。好在姜言宗没有学坏,更没有对名利的欲望,这才使二老放心的不少。
“你很好奇~”
“啊~”
在姜言宗犹犹豫豫了半天之后,白衣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就站在他身后,在他的手正要接触到光影的时候发出了声音,将他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条件反射的缩了回来。
“我~我~……。”姜言宗支支吾吾,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还是壮着胆子点了点头,一切都一目了然,他就是想否认也不太可能,干脆直接承认着嗯了一声。
白衣青年没有说话,又陷入了沉思,好像他总有想不完的问题,他不说话,姜言宗自然也不敢打扰,两人就这么干干的站着,气氛有些奇怪,姜言宗感到这一刻洞中异常的安静,就是他自己吞口水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喵~”
一声猫叫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姜言宗这才注意到白衣青年并不是空手而回,他一手抱着一只豹纹小金猫,肥肥胖胖,有些毛茸茸的,比较可爱,只不过它的眼睛里却是一种少有的漆黑眼珠,不像猫眼那样遇到光亮后的那样狭小,总的来说,这只猫很是醒目,极有灵性。
另一只手上托浮着几株花草,姜言宗还认得其中一株,因为它的名字曾经被拍成了电视,所以姜言宗有些印象,叫做狼毒花,茎直叶扁,其上花苞起鼓未开,据说狼毒花有毒性,但也是一种药材。
其他两株中一株茎部生多数须根;上部轮状丛生,多数分支,枝上再作数次两叉状分枝。叶鳞状,有中叶与侧叶之分,密集覆瓦状排列,中叶两行较侧叶略窄小,表面绿色。
另外一株的茎粗而短,根部挺直,茎顸下凹,像个大“木盆”,“木盆”两边却各有一片又长又宽的带状叶片,有点像是海带。
难道是地球上来的,姜言宗暗暗猜测,只是不知道白衣青年拿着这些花草干什么?
“你认识这个?”白衣青年看到姜言宗看向他手中的花草,所以开口问道。
“认识其中一个,其他两株不认识,还有那个金猫我也知道一些,只是不知道对不对?”姜言宗看到白衣青年开口,没有在提刚才的事,赶紧开口回答,那金猫他也曾经从网上看到过。
金猫有不少名字,也叫原猫,芝麻豹、狸豹、乌云豹等等,生活地区从森林到草原都有它的身影,体型很大,是猫科动物中佼佼者,只是眼前的这只应该还是幼年。
“哦~,既然如此,把你的故土说说,进了这么多遗区,这么难进的还真不多见,连什么样都没看清就损失了一具法身,不过还算没有空手而归”白衣青年眼睛一亮,来了兴趣,开口对姜言宗说道。
“这~”白衣青年的话让姜言宗犹豫了,他不知道要不要对白衣青年实话实说,地球毕竟是他的家,他的父母,哥哥,朋友,还有他喜欢的人都在地球上,听白衣青年的意思,好像他们并没有多少收获,也就是说他的家人朋友应该都还在地球上,如果告诉了白衣青年实话,说不定会对地球有一定的危险。
“嗯~”白衣青年眼神一凝,斜眼看向姜言宗,整个人变得凌厉起来,石洞内的空气仿佛被瞬间冻结,一种无形的压迫之力真真实实的压在了姜言宗身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说,我~说”姜言宗艰难开口,现在哪里有他选择的余地,一切都是要看白衣青年的脸色行事,如果惹了眼前的人不高兴,说不定立马就会将自己杀了。
“我有一法,可窥人过往,要不是留你有用,你早已是山中枯骨,若再不识趣,现在我就可以让你尝尝”
白衣青年如此说道,姜言宗明白他是在警告自己,如果自己乱说一通,绝对不可能瞒得过他的法眼,到时候等待自己的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我~明白~”姜言宗说完,周围的空间突然一松,他顿时一下子坐在地上,全身酸痛颤栗,浑身发抖,站都站不起来,全身上下已经是湿漉漉的一身汗水,就像刚刚背完几百斤重物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我的家乡我们都叫做地球,它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它是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