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金君见状,赶紧上前一把拉回天火君,劝解道:
“大帅息怒,息怒!看在我主份上,就给他一次机会,看他什么意见?”
然后对陀罗大喊:“你赶紧松手,勿伤我主!”
见天火君后退两步,陀罗这才松了一把,差掉没要了宇帝的命。缓过气后,呛的直咳嗽!
“嗐!老子恨不得一剑抹掉他那猪头!替天行道,省的后患——这小子作恶多端,早就该死了!”
天火君被拉回一丈开外,又气又恼,又无奈,愤愤的骂!原地转了一围,忽然长剑一指碟声轰鸣的太空,怒喝道:
“打下他那只鸟,给兄弟们烧烤!老子们就这样围着你,看谁耗的起?哼!”
话音落,只听宇帝“啊”一声大叫,众人定睛一看,顿时吓的浑身皮毛倒立,心寒发酥!
只见他的一只耳朵被陀罗生生咬下来,血淋淋含在嘴里,对方依然怒目环视众人,手掐他脖子丝毫不敢松!
天火君恨不得又要上前一剑结束他,却又被天金君死死拉回来,两人走到一边,低声耳语:
“这家伙狗急跳墙,不要逼他了!先想办法救主要紧!我看大帝伤的不轻,估计双腿已断,经不起再折腾了,赶紧救人要紧,先听听他的意见?”
“这妖贼小儿好不容易,就在眼前,如果放虎归山,你该知道是啥后果?”
“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商量!大帝如果今天在我们眼前遇害,这个责任,你我担当不起啊!大蛮洲不过弹丸之地,早取晚取有何关系?不差这一会儿啊!”
“但这样,这样——这他麻岂不便宜他了——”
——
两个人低语一会儿,看着陀罗穷凶极恶,毫无妥协之意,天火君也不好与其争辨,也怕对方走上极端,等于是自己杀了宇帝。
只得强忍怒火,一起转身回到陀罗面前。两人还没说话,只听陀罗疯狂吼道:
“敢动我神雕一片羽毛,老子就要他一只胳膊;敢伤害我神雕,老子就要他老命!不信你们尽管来试——”
这时太宇帝终于缓口气,说了句话:
“事已至此,就由他高兴吧!我命由天也——如果没有了我,希望你们要团结一心,好好看管家园,教育子女,让我们太银洲世世代代繁荣——昌盛——”
说到这儿,又是巨痛,又是咳嗽,又被对方死掐住脖子,气息唵唵,说不出来了!
天火君很不服气又要上前张口骂陀罗,依然被天金君拦住。对方上前,暗自调整一下情绪,与其保持三米距离,蹲下来,叹口气道:
“哎!好吧,我们输了,你赢了!说说——依你之见,我等该如何做?才能放我主?”
“哼,老头你明知故问!还用我说?”
“哦,那好,你放我主,我们就放了你!我保证大家互不伤害!”
“你老糊涂了吧,老子需要你们放?哼——滚一边去!”
陀罗见对方开始妥协,心里顿时来劲,底气更足,更加无所顾忌,直言大骂天金君!
这更惹得旁边天火君心急火燎:
“小子你可别给脸不要脸!有种放开我主,咱俩单挑胜负!”
“闭上你臭嘴,你等着,有的是机会——你们他麻一群强盗,仗势欺人,老子不会便宜你们的!”
天金君见这样强强相对,总不是个办法,还是拦住天火君,继续平静的说:
“好了,好了,现在你是赢家,你说了算!有何要求尽管说来,只要我们能做到,一定没问题!老夫可以为你担保!”
陀罗怒气不减,一天一夜的折腾,此时就他精神最旺!心想,你想谈那就谈吧,反正你王牌在我手里,我怕什么?
“好,老头,我也认识你,今天就给你一个面子!我的要求很简单——放我神雕下来,我要回去!你们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至于这老头,肯定要陪我几日,既然他想来,就多住几日再走,等把我们之间帐目算清,两不相欠,自然放回!”
“小儿做梦,你休息!”
天火君一听又忍不住大吼,心想这是挟天子令诸候,强人所难,得寸进尺,是对我太银洲的奇耻大辱!
天金君一听也沉默了,心想,你小子想的到很周全,一举数得,既保护了自己,又得到了便宜,还挽回了损失!我们这几十万天将飞碟,真的白死白伤,白费劲了!
“老子是在做梦,梦不成真,老子就不醒,怎么样?”
陀罗毫不退让,依然掐着宇帝,一会儿紧,一会儿松,象猫玩老鼠一样。
“我们可以撤走,但你得放我主啊?不然叫老夫们如何回去交差?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你这条件是不是有点过了啊?”
“自己要来送死,这叫活该!老子就这要求,同不同意,你们看着办?”
对方态度坚决,天金君脑子一下大乱。扭头看看天火君,对方也急的来回踱步,咬牙切齿,没了主意;再看看宇帝被他掐着,只顾不停喘粗气;心想,我的主啊,你也听到了,怎么办?
“依他!就——依——他——”
形势僵持之下,宇帝使劲又发出声:
“都依——他——你们回去——找虚空,大师——商量——洲内事务,由你二人——掌管!如果——我不死——再谋以后——”
一句话,说的相当艰难,众人静静听了半天,总算说完!
天火君听完后,心想既然你老大都这样说了,那我们还能说啥?他对宇帝摇摇头,叹口气,随即把剑,嗖,插入盒内,对周围兵将一挥手,吼道:
“撤!我们走——”
然后又从怀里摸出摇感仪,望着高空中盘旋的大批船舰,喝令道:
“空中将士听着,宇帝有令,都撤回原地待命,放那只鸟下来!”
吩咐完后,自己回身,对宇帝报拳道:
“为臣无能,恕不能保全大帝!好好保重身体,我等一定想办法尽快前来搭救!”
说完,随着众人转身大步离开!
天金君见状,无奈的站起来,看着宇帝,心如刀绞,惭愧万般,站在原地麻木发呆,要不是陀罗大叫他“滚”,还没醒过来一样!
“陀罗你说话要算话,我主在你那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太银洲绝不会放过你!你要看清形势,知道我们的实力!我再次警告你——”
陀罗对天金君压根就不放在眼里,依然傲慢不驯:
“他有事没事?就看你们怎么表示法了?别吓唬我,老子知道你们还有‘太银王擎’没有使出来!有本事,你们就来,大不了同归于尽!哼——”
“你,你,你这说的象人话吗?”
——
大部分人都走开了,中间只留三个人;天空的轰鸣声也渐渐远去,那只神雕再次拔开云雾,出现在高空,尖鸣声重惊天宇,盘旋一周后,向着下面一个俯冲直射下来,最后稳稳落在三人前面,扬起一地沙尘。
“一定要找你们最好医师,先治好我主伤痛;我主年龄大了,住的地方要大;不能象这里这样太冷;吃的要好,要安排专人伺候——”
在天金君喋喋不休的念叨中,陀罗一起身,拧着宇帝腰带象拧捆干柴一样,大步走近庞大的天雕,踩着巨鸟伸出的翅膀,骑到其宽阔的背上,坐稳后,再对站在原地语无伦次的天金君,以胜利者的姿态狠狠呸了一口痰!
最后一拍鸟背,巨鸟起身,一蹬地,一展翅,嗖一声,如离弦之箭射向茫茫太空,眨眼不见踪影!
——
回到营地,两大帅又争论不休。
天火君正在下令兵将收拾营帐,天金君不解上前问道:
“大帅确定打道回府?”
“大王统帅都没了,我等还守在这里做堪?”
“要不?再等些时日,围困这两岛贼兵,以他数万之众看能不能逼对方放人?”
“我也在这样想啊,这样,要不,你留下来,我回去想办法!”
天金君一听迟疑,心想,为什么你叫我留下?你一个人回去干嘛?现在整个洲国就你最大了,手握重兵重器,有权有势,你回去朝野上下难免不议论纷纷!
“要不,我们都在这儿守阵子吧?出来才几天,突然返回,无功无获,何以见人啊?再者洲内事务宇帝也按排详尽,不用我们太担心!”
“我可不是无功无获,是你没脸回去,可别扯上我!我已拿下蛮星二岛,本已胜券在握——宇帝要是跟着我就好了——”
这一句让天金君哑口半天,心想,重火器都在你手里,我们啃的是硬骨头,你捡了便宜现在逞能,埋怨我啊?
“陀罗有心要以命相搏,我们也是没有想到的!事已至此,说啥都没用了,眼下要紧的是怎样救我主?”
天火君双手背后,一边看兵将们忙碌,一边来回踱步,神情凝重的道:
“你在这里坚守,我回去——眼下看来,只有启动我们那镇国神器‘太银王擎’了,别无二法——”
天金君一听大惊,睁大眼问:
“怎么启动?你不是太宇宗人,没有太宇宗人血脉,如何开启王擎之门?如何操纵的了?”
“操纵不了?哈哈!他太宇家族有始以来就能操控?”
一听这话天金君更是吓傻了眼,心想,你竟然跟太宇大帝争起家当来了?大帝刚刚被抓走,你就这么急燥?傻子都知道,谁撑控了太银王擎,谁就掌控了太银洲,谁就是老大,谁就是王——
“我这也是为了能尽快救大帝?不动用‘太银王擎’,陀罗深藏黑障内不出,我们没有一点办法!就算是冒犯了大帝,我想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天金君只觉两眼眩晕,脑子一片空白,他一点都不认为对方在开玩笑,摸着脑袋半天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