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市集,人来人往,男男女女,穿得花花绿绿,赵良带着小调,李思儿,山河等人在街上逛着。出来时,东东只带着一套衣服,又薄,现在天气开始转凉了,李思儿想出来扯点布让小调为他做几件厚的衣服。东东知道有新衣服穿后,激动地久久说不出话来,现在在街上活泼乱跳,无不开心!
“这家布店怎样?”来到一家吉祥布店,李思儿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里面摆着各种色彩的布料,颜色很艳丽,李思儿看了很喜欢,所以不由停了下来。
“进去看看吧。”小调拉着李思儿的手走了进去,赵良看了前方,说:“你们扯吧,我到那边看看。”
“我也跟着去。”东东看到前面有卖冰糖葫芦的也跟着赵良过去了,吃东西和新服衣比起来,还是吃排第一位。
“老板,我们要一些好的布。”进去后小调开门见山,要老板介绍一些质量好的布料。
“好的!”老板忙搬过一捆布开始用心介绍着……殷情是少不了的,她们是今天的第一个顾客,所以要好好侍候!
“这太花了,不过质量很好。”李思儿摸着一块布子,手感不错,就是太花了。说帮东东扯布,其实先看自己的先。
“这个。”老板拿过旁边另一梱,说:“这是丝绸的,颜色适合你们穿。”
“小调,你看看这个怎么样?”
“还行,你穿上肯定好看!”
………
赵良为东东买了两串冰糖葫芦,东东开心地吃了起来。无意中,东东看到了诺清,她在前方慢步走着。
诺清姐怎么也出来逛街呢?东东本想不理她的,她总是欺负思儿姐姐,见到她也不跟她打招呼。可看了一会后,东东觉得不对劲,逛街的人都是面带笑容的,轻脚松心,可诺清走得很慢,而且还抱着肚子,远远看去就能看到她神情很苦。东东迷惑了,诺清姐姐病了?如果不是病了为什么抱着肚子走,她好像要去哪一样,一点都不像逛街要买东西。可她生病的话,为什么不留在府上呢?青姨会帮她请大夫的,她一个人在外面走着做什么呢?青姨又为什么不陪她呢?看她似乎要倒下了一样,难道病得很严重?
东东想跟赵良说声就过去问问诺清怎么回事的,可一看,赵良已在前面跟一位男子谈着话,而且谈得很来,他想了想,应该是谈生意的事,他不应该去插嘴,然后就向诺清那边走去了。
东东来到诺清身后,想叫住她,突然发现诺清的衣裙后有血,她受伤了?
“……”东东伸出手想叫,突然听到诺清脆弱地说:“一定要保住,不能让青姨和舒文知道,一定要保住……”
保住?东东愣了,保住什么呢?其实东东不知道诺清有喜,他还是个小孩,没人跟他谈起这件事,所以不知道诺清口中的保住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保住什么。
既然不能让青姨知道,也不能让舒文叔叔知道,那一定不是好事。诺清在他心目中本来就是一个不好的人,现在东东更确定诺清肯定又做了什么事情不能让大家知道的了。
只见诺清进了街边的一家药房里,东东跟在后面,诺清进了药房后,痛苦地跟大夫说:“大夫,帮我看看。”
大夫一看诺清的脸服,忙招她坐下,为她把了脉,蹙了眉头说:“你下身大量出血……恐怕……”
诺清一听,震惊了,可能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东东站在药房门口看着他们,听着他们的对话,这位大夫东东认识,就是诺清病倒几次都是他过去诊治的。对于诺清和青姨他们,这位大夫都认识了。
“舒夫人,你怎么那么不注意呢,你身子一向虚弱,有喜后要加倍注意,现在,唉,只能开个清宫药给你清宫后了,再开点补药给你补好身子,下胎再注意点吧。”
诺清听后,全身颤抖着,哭了,流下了伤痛的眼泪。她那么痛苦来到这里,是不想让青姨知道,没想到,事情弄到了这一点,孩子没了,被她摔没了,以后怎么办?怎样开口向舒文哥说清楚?
“真的没得救了吗?”诺清乞求着大夫:“大夫,求求你救我,我不能没有这个孩子的。”
“不是我不救而是救不了你,你看你?”大夫盯着诺清的脚下,血都流到脚跟里了,现在马上要为她止血了。
“你快点进房间躺着,不然会有生命危险的。”大夫忙扶诺清进房间里,东东偷偷跟着,房间关上后,东东就站在门外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大夫,我只是打了滑,不小心撞到桌子上,怎么就没了……”诺清哭泣着问。
“不要出声,你现在要振作。”大夫严厉的说。
东东刚才也没听清楚诺清说的话,什么没了?只是听到她摔跤了,然后肚子流血出来,难道摔伤了哪里,什么东西没有了?
现在站在房门外更听不懂大夫与诺清的谈话,他常常摔跤也不见有什么事情,就跟桌子碰一下就没了?没了什么嘛?东东急得跺了一下脚,大人说话为什么就不能直接点?
既然知道诺清只是摔跤,摔伤了,东东也不作多留就走了。诺清姐就是娇贵,摔一跤也要找大夫,人家思儿姐姐干活时摔倒还不是一声不吭。
东东刚走出药铺,李思儿和小调都在焦急地找着他。才一转眼人怎么不见了?这个东东真是太调皮了,在街上乱走,真让人担心呀!
“找到他要狠狠抽他屁股,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不说一声就跑了!”李思儿担心地气道,幸好现在只是人多,要像她那个年代里,街上人多车多,到处乱跑多危险?现在不见他真着急,这里也危险,被人拐去卖了还得了?
“你也不用生气,他只是走开一会,用不着打他屁股,小孩子只是调皮一点而已。”小调笑着说,她很喜欢这个东东,当然不想看到李思儿打他啦!不过李思儿也只是说说而已,她又怎样舍得动手打东东呢?
“就是调皮才要管教,不管去哪也要跟大人说一声。”李思儿很生气。
东东已站在她们身后,故意跟着,也已听到她们的对话了。偷偷笑了一下,然后大声说道:“思儿姐姐,过来打我吧!”
东东走到李思儿面前,见她抱着很多布,兴奋地说:“思儿姐姐为我买那么多布,我可以穿新衣服喽!”
“东东,你越来越不像样了,街上那么多人,你走开也不说一声,赵良叔叔买冰糖葫芦给你吃,吃傻了?”李思儿烦躁地骂道,她也是出于担心他,如果东东真的被拐卖了,不见了,她如何是好?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思儿,东东还小不懂事嘛。”小调见李思儿真的来火了,忙为东东说话。说不定东东也只是走开一下,去尿尿什么的,李思儿犯得着生那么大的气吗?
东东撇了撇嘴,每次被骂他也只能这样撇下嘴巴就过去了。他想把刚才见到诺清的事跟李思儿说,可怕说出来了,李思儿会去探望她。她跟思儿姐姐一向都不和,去了只会被诺清欺负。不说了,诺清只是摔跤肚子撞了一下肚子而已,现在有大夫帮她的忙,思儿姐姐过去也没有,她还不要思儿姐姐过去呢!再说了,她刚才喃道不要请青姨和舒文叔叔知道的,可能是不想让人笑话她,摔个跤也要看大夫吧。
“下次逛街东东再不敢这样了,思儿姐姐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东东抬起手摸着思儿怀里抱着的布料,扯开话题说:“思儿姐姐眼光真好,知道东东喜欢这种颜色。”
“真会拍马屁的孩子呀。”李思儿也不是真的生东东的气,见他也懂得露出一脸歉意,也就算了。
问:“刚才去哪了?是不是看到什么好的表演了?”
东东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不是,刚才我看到一个好像诺清姐的,以为是,所以跟了上去,原来不是。”
“你这小鬼,这个时候诺清姐在府上休息呢,也不用脑子想一想,还乱跑,让我们担心死你了。”李思儿语气虽然不好,可听到东东说是看到一个像诺清的女了就跟了上去,心里多少有些欣慰,这说明东东对诺清还是存着喜欢的。她真担心东东小小年纪就会因为她们的关系不喜欢诺清呢。
唉,毕竟他还是一个小孩子,不懂得大人的世界。
“好了,别责怪来责怪去了。东东,快点回去,小调姐姐为你做新衣服。”小调笑着说,她也越来越喜欢东东了。
“太好了,小调姐姐真好!”东东兴奋地叫道,然后过去拉过小调的手一起往“赵米楼”走去,临走时,东东往刚才那家药房看去,心里却在想,不知道诺清姐现在好了没有?如果她不为难思儿姐姐的话,不欺负思儿姐姐的话,东东一定会跟她们说的,诺清摔伤了。
“东东,走快点呀,你不想快点穿上新衣服吗?”见东东脚步放慢,像是不肯走一样,小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