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你还是在怪我冤枉了你。”舒文再次把手伸过去,李思儿再次躲开,如果他再来这一套,她直接起来不坐这里了。可,现在她下腹痛得让她很想躺下去了。
“对不起!原谅我好吗?”舒文再次向她道歉,除了她,他没再跟谁道歉过。
“我没有生你的气,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不知为什么,听到舒文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李思儿的心竟是痛的。
“我喜欢你!”舒文很严肃地说着,李思儿一听,心酸得差点流泪。认识他那么久,他还是第一次那么认真那么严肃跟自己说这几个字。不过李思儿表面仍然是无动于衷,现在轮到她表情冷漠了。
舒文再次抓住她的手,这次他的速度很快,李思儿没有来得及闪开就被他的大掌紧握住了。
“你!”李思儿用力抽回来,可舒文哪会松开,这次松开不知何时才能抓住了。
“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一辈子都不会!”舒文不仅把她的把紧握着,还靠近她坐着,把她抱在怀里。
“你放开我!”李思儿出力想把他推开,他就没被推开,“好朋友”经她这一用力出来好多,本来就疼痛的下腹也被她一出力更痛了。
“你放开我!”李思儿不耐烦地叫道,她不想让他抱着,所以不管下腹有多痛都使劲把他往外推。
她越挣扎舒文就把她抱得越紧,似乎让她很难呼吸。
“我求求你,把我放开好不好?”李思儿哀求着他,眼泪都快落下来了,他这样抱着她,她觉得很不好受。如果换是以前,在她下腹那么痛时,有他的怀里抱抱可能会减轻疼痛,现在不一样了,他抱着自己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幸福。如果他这样抱下去,她怕自己会在她怀里哭,委屈而哭,下腹痛而哭。
“我不放开,这次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再放开了!”舒文把她紧抱着,嗓音低沉着说。这是他的真心话,以后他都不会再伤害她的心了,事情没在查清楚时都不会像这次那样怀疑她了。
李思儿还是用力挣扎着,当她感到自己很难受时,视线越来越模糊时,她脆弱地说着:“你很令人讨厌,你很自私,很讨厌……”
“我是很自私,我是很讨厌,为了你,我以后会改,我会改!”为了她,舒文可以把自己高贵的身份放下,改变自己,这也是他想了一个晚上了。不然今日也不会那么早就来到“赵良楼”找她,他急着见她,他非常想念她!
李思儿出力捏着他手臂的手慢慢放松了,不是她不想挣脱他的怀里,而是她根本没有力气再挣脱下去了。连想捏痛他的手臂的手都没了力气,使不出力。
她好难受,好痛苦,下腹痛得她浑身打着哆嗦。额头的汗珠也流了下来,视线越来越模糊,双眼里的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她现在不仅感到肚子痛得厉害,也感到自己快支撑不住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会晕倒在舒文的怀里。
“舒文,请你放开我……”这个讨厌的,快点放开她,让她回房里去!就算她晕倒也不要在他面前出卫!她快支撑不住了,肚子越来越痛,身子颤抖着,头昏昏沉沉,越来越看清东西了。
“不放!思儿,我这次把着你就不会再放开你了!”舒文完全没有感觉到她的不对劲,现在他只要紧紧地抱住她不让她再离开。
李思儿感到呼吸很困难,汗珠一滴一滴地掉下来,整个身子已无力了,软绵绵地躺在舒文怀里。在她还没有点清醒时,她脆弱地喃道:“放开我……放开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
她的声音?舒文大惊,把她扶起,只见她头垂着。他紧张地忙蹲在她面前,抬头看着她,她的脸色苍白极为吓人!汗珠像豆粒一样冒出来,双眼似覆了一层灰色的膜。
李思儿神志越来越不清了,视线越来越模糊,她低着头,只看到一个很模糊的脑袋。她努力让自己不倒下去,身子已软得无力了,幸好舒文扶着她。
“思儿?”舒文担忧地轻叫着她,紧张地看着她。
李思儿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还没开口就晕厥过去了。
“思儿!”舒文惊叫,忙把她抱起来就往往跑!刚走到院子大门时,小调和东东回来了,见到舒文他们先是大吃一惊。当看到他怀里的李思儿不醒人事时,小调提在手里的木桶“咚”掉下在地。
“思儿!”小调上前去,当看到她苍白无色的脸和紧闭着双目时,心都发毛了,身子打着战栗。
“她怎么会这样?思儿,你怎么了?”小调又担心又急,眼泪很快流了下来。
东东见李思儿一动不动,拉着她垂下来的手哭叫着:“思儿姐姐……思儿姐姐……”
“思儿生病了!小调,你现在就去请大夫到静心阁,我抱她回去,快!”舒文吩咐道,语气很急很有威力,小调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点点头忙拉着东东往外冲,她知道拉上东东会慢很多,但是她很快想到她还没去过舒王府,他们所说的“静心阁”在哪里都不知道,东东会认路,所以带上了他。
青姨正在晾着衣物,刚晾完拿着木盆准备转身走向厨房。这时舒文冲忙地冲了进来,神情极为惊慌和紧张,把青姨吓了一跳。当她看到他抱着李思儿回来时,怔了!他不会把她打晕了硬抱了回来吧?但看到舒文的神情就知道大事情不妙!
“王爷,思儿她……?”青姨小心翼翼地问,思儿看去病得很严重。
“思儿病了,晕倒了!”舒文把李思儿抱回自己的房间,诺清刚起床,见他抱着李思儿回来,不仅大吃一惊,还大吃醋起来。
舒文把李思儿放在床上,然后紧张地握着她小手放在嘴边不停地吻起来,他双眼湿润,急得都快哭了!
“舒文哥,你怎么把她回来了?”诺清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语气有点醋意地问。
舒文没有回答她,只是不停地呼着李思儿的名字,视线一直盯着那张苍白又痛苦的脸庞。是的,她看去很痛苦。紧闭着的双眼,眉头微皱着,晕过去都不能减轻她的痛苦。舒文真后悔,不停责怪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发现她的变化?为什么让她那么痛苦才发现她病了?他不应该只顾着自己的感受抱着她不放,让她痛苦那么久都没发现!如果早点发现她不舒服,早点请大夫就不会这样了!
“王爷,大夫来了!”小调人未到声先至,舒文忙让位出来给大夫。
他们都站在一旁紧张地等着大夫为李思儿把脉看病,大夫仔细地听着李思儿的脉跳,眉头一紧一松的,看到舒文的心一揪一揪地痛。大夫换了另个手,眉头紧锁,在场的人都看得惊心动魄,气氛是很紧张。他们看到的是,大夫的眉头从没松开过一样。
许久,大夫终于放下李思儿手,身子向前倾了一下翻开李思儿的眼皮,仔细观察了一番后,起身深深叹了口气。这一叹把舒文和青姨、小调的心都叹得出来了。
“大夫,她没事吧?”舒文上前,担心地问道。
“她月事到导致下腹剧痛才晕厥过去的,不过她身子非常虚弱,而又虚不受补,阴阳不协调,有很严重的水土不服。这里的气候和水土她适应不过来,导致脾胃过虚,如小病不治终患成大病。老夫就开点药给她补补身子,以后月事时让她别碰冷水,心情不要过于激动,要保持心平气和。”大夫一口气说完,舒文听后红微微红了,她身子虚弱李忠之前就跟她说过了,当听到她是月事来导致晕厥时,他竟然说不出的滋味。他太不懂得爱惜她了,让她那么怒气。
青姨总感觉很奇怪,不解地问大夫:“思儿都来这里快三个月了,怎么会对里的气候和土质不服呢?大夫,小病不治终成患大病是不是说她已带病在身?”
青姨这一问,把舒文和小调吓坏了,她不可以有病的!
“她对这里的水土不服,脾胃很已很差,身子虚弱,如不注意一病倒就很好好得起来。”大夫皱了皱眉,说:“这种病症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她的脉跳比正常人还要慢。”
青姨越听越担心,舒文越听越紧张越心痛,小调也忍不住担忧地问:“大夫,有何办法治好她?”
“老夫开点安神补身的药给她调调,因为现在是她月事期,不能吃凉和太补的东西。”大夫说着来到桌前打开他的药箱,小调忙过去给他拿过纸和笔。
大夫留下一张药方后,小调付了银子,大夫拿着银子客气地走了,走前还意味情深地说:“以后她在月事时尽量别让她碰冷水,不然会导致她下腹更疼痛。月事过后再找老夫,老夫再开另张药方给她调,一定要让她休息养好身子!”
“谢大夫!谢大夫!”小调忙道谢,把大夫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