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肚子怎么突然间痛了起来?”刚用餐后不久,舒文和诺清坐在亭子里闲聊,才聊一会,诺清就抱着肚子叫痛,脸色由红润瞬间转为铁青,面部肌肉狰狞,看去极为痛苦。
突然而来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坐都坐不住了。汗珠也随之流下,痛苦不堪,差点倒下。
舒文大吃一怔看,忙上前扶住她,紧张地看着她,紧张又心痛地问:“怎样?怎么会肚子痛?”
诺清双捂住肚子,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痛苦地看着舒文,泪水划下。
“好痛……好痛……”诺清痛苦地叫着,脸色越来越差,已由青色变土灰色,极为吓人,汗珠像雨滴一样落下,如不再看大夫就会死去一样!把舒文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会这样?为何痛成这样?”舒文觉得不对劲,忙把她抱起来,在走廊上撞见青姨。
“青姨,快请大夫,诺清闹肚子痛!快点!要快!”舒文匆忙地交待了青姨,青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舒文就大步跨回自己房内,把诺清放在床上后,不停为她抹着脸上的汗珠。
“别怕,有舒文哥在。青姨请大夫去了,别怕,大夫很快就会到来。”舒文边为诺清擦汗边安慰着她,同时也是在安慰着自己。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扭过头大喊:
“思儿!李思儿!给本王爷过来!李思儿!”这个死丫头,在这个时候她跑到哪里去了。她总是这样,在他需要她时就不知道躲在哪里!
“舒文哥……”本来紧闭着双眼的诺清听到舒文喊李思儿,努力让自己睁开双眼,脆弱地叫着舒文,舒文紧紧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大夫很快就到,我在这里,不要怕。”
“好痛,好难受……好痛……”
“别怕,很快就没事,大夫很快就到,青姨去找了。”舒文不停地喃道,看到诺清病成这样,他的心也不好受,如同他的心比她肚子还要痛似的。
她怎么会痛成这样?刚才都好好的,突然就闹肚子痛,还痛得那么厉害,舒文边想着边为诺清擦汗,而她的汗不停地流,擦了擦不干。
“王爷,您找思儿?”李思儿正在另一侧亭子里打着瞌睡,一听舒文在喊着自己,被他的喊叫声吓得惊醒然后赶了过来。看到一脸焦急痛苦的他,才知道大事不妙,于是胆怯地问道,语气不敢放重,很轻很轻。
“快帮诺清泡杯桂花茶!”舒文连看都没看李思儿一眼,忙吩咐她为诺清泡茶,他记得以前诺清一闹肚子痛喝杯桂花茶就没事了,不过那时只是轻微的痛,现在却痛得她受不了了。
李思儿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诺清,她痛苦的表情就已经告诉她,她生病很严重了,所以她只好乖乖地为她泡茶去。看她生病的份上,就不跟她计较了,勉强为她服务一次吧。当然,舒文的语气让她很不爽,可没办法,谁让她是他的丫鬟呢。
“茶来了。”李思儿把茶水刚端给舒文时,诺清就感到肚子一阵剧痛晕厥了过去,不管舒文怎么呼叫她,都无能唤醒她。
“诺清!诺清!”舒文抱着诺清的上半身不停叫着她,急得他泪水都快溢出眼眶了。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下就痛成这样?舒文第一时间就想,离开这三年她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不然当初为什么会一声不响就离一了他?如果真是这样,叫他的心如何安下来?这个傻瓜,这么严重的事都瞒着他!
“诺清怎么了?”李思儿也为她担心起来,不会是例假肚子痛得难受吧?站在女人位置上想,李思儿马上想到了这个问题上。不然好端端的一个人,说痛就痛成这样?
“王爷不用担心,可能她没什么大碍。”李思儿学着安慰舒文,才发现安慰他也是件难事。
舒文全身颤抖,他不许诺清有事!他抱着她,嘴里问道:“大夫怎么还没来?快请大夫呀!”
“我……”李思儿被他的大叫声吓到,不知所措,她还不知道在哪能请大夫呢!也不知哪个大夫本事高……
“王爷,大夫来了!”这时青姨带着大夫直冲了进来。
舒文忙让位给大夫,大夫给诺清把脉时,舒文焦急地站在背后,他神情痛苦难堪,眉头都打成一团了。
李思儿站在他旁边默默地看着他,看他刚才打着寒战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多紧张诺清了。这种紧张她是从来都没见到过的,他很在乎诺清,她相信诺清只是一时晕厥过去不会有什么大碍,可舒文他就以为她要离自己而去一样,紧张又害怕。
大夫把过脉后,转过身对舒文说:“这位姑娘吃了一种药,如果为医没猜错的话,这种药名叫苦芳草,它本身无毒,但是与鸭肉一起服用的话就会结肠。”
“结肠?”舒文和青姨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说,吃下去不久后就会闹肚子痛,而且是很痛,不会要人命,但是会痛得令人受不了,最后导致晕眩。不用吃药,就是痛过一段时间就自然好了。我们为医看了就是肠子跟肠子在打架,打完后就没事了。”大夫诚恳地说着。
“那现在不用开药给她吃,让她这样睡?”青姨不解地问,苦芳草和鸭肉不能同服?会结肠,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刚才确实是吃了烤鸭,但都是由她亲手做,没放过什么苦芳草这名药进去。
而且他们都没事,只有诺清有事。难道诺清事先就吃了这种苦芳草的药了?
“是的,不用开药,她醒过来后就会没事了,以后注意点就是了。”大夫说完就收拾好药箱要走人,舒文却急问:“可她痛的时候真的很痛苦,难道没有减轻痛苦的办法吗?”
大夫笑了笑,说:“晕厥过去就是减轻痛苦的办法之一,现在她完全感觉不到痛了。”
舒文听得一头糊水,这么神奇的事他还没听过,怎么会这样呢?
“可我们都吃了烤鸭都没事呀?”青姨迷惑地问。
“因为你们没有吃苦芳草,这名草和普通草没什么区别,很少不懂医的人都不知道它是何草。它本身就没毒也没什么药效,只是和一些肉类同食时会相克,身子不适,过后就没事了。”大夫说完,青姨把他送了出去。
这时舒文才发现李思儿的存在,她正一脸漠视着舒文,刚才大夫所说的她一句都听不懂。
而舒文皱着眉看着她,想想大夫所说的话,诺清吃过饭后,茶水由李思儿负责,他还记得餐桌上的菜也是由她和青姨捧上来的,诺清吃了苦芳草难道是她?他正用质疑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人。
李思儿觉得他的目光可疑,莫名其妙,问:“你这样看着我干嘛?”生病的人又不是她,他那复杂的眼神也太可怕了,像是包着一团火随时要向她喷发似的。
“是不是你干的?”舒文不分青红皂白,僻头就问了她还不明白的问题。
“什么是我干的?”李思儿不懂,被问得糊里糊涂。
“诺清吃了苦芳草,这草药是不是你弄的手脚?”舒文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他就知道李思儿爱捉弄人,她初来乍到时就喜欢玩这种游戏,诺清刚回来,她肯定对她不服,所以又玩起了她的拿手本领——恶作剧。
“你怀疑我?”李思儿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是舒文,是那个说过喜欢她的舒文,他竟然不相信她,居然怀疑她做了手脚?
“菜是你端上来的,饭后的水果和茶水都是你负责的,而且你喜欢搞这种小动作。”舒文不知道是担心过头诺清还真的是不相信李思儿,话说得相当无情和冷淡。
李思儿伤心地看着舒文,这时她才知道什么是心痛,什么叫着冤枉,她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个时候你第一个怀疑的人是我?你为什么就不想一下是她自己吃错了东西呢?诺清都还没醒过来,你连问都不问一下就在这里质疑我?!”
舒文被问得一时哑住,他也觉得自己过分了点,诺清还没醒过来,他就这们冤枉了她,她肯定会难过的。
“王爷,等诺清醒过来再问吧。可能是诺清误吃了什么东西,或是她自己吃了苦芳草呢。”青姨刚才站在门口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为了两人不用发生争吵,青姨过来劝了舒文。
舒文为难地看着李思儿,想开口跟说道歉,可李思儿狠狠瞪了一眼他就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左右,诺清醒了过来,难看的脸色此时也变得红润了。
“舒文哥?”睁开双眼就是看到舒文坐着在床边,诺清很是幸福,开心地叫了舒文。
舒文见她一醒,眼睛一亮,温柔地问:“你醒了?”
诺清微笑地点点头,舒文是真的紧张她的,这次痛也不是白痛了。
“肚子还痛么?”舒文关心地问道。
诺清摇摇头:“不痛了,一点都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