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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神经错乱的王芬

时间一天天过着,王芬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很快就要本科毕业了,很快也是王芬的成年礼了,十七八岁的她正是青春最好的时候。

现在家里和杨家的生意正常发展着,大家的生活都是越来越好的。

王芬当初担心的姨奶奶家因为她的提醒,没让她表姑美珍回来,结果刚过完年姨奶奶一家就收到警察带来的骨灰盒和消息,表姑被人杀害了,还被焚尸灭迹,尸体早已在大火中化成了灰烬,姨奶奶一家伤心过后是一阵阵的后怕,特别是姨奶奶,又悔又恨,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同意女儿外出打工,要是她没让女儿出去,女儿就不会惹到不该惹的人,更不会葬送了性命,最后连凶手都找不到。

要是没有王芬的提醒,她让女儿回来了,死的就是他们一家子呀,姨奶奶后来就大病了一场,人差点没了。后来姨奶奶心想儿子要建房,就必须建在一个靠水源人家比较多的地方,还专门让姨爷爷找人算哪里的风水好,对自己和后代都好。

王芬回家过年时姨奶奶后来专门来谢她,还要给她下跪,吓得她和她爸妈赶紧来着好说歹说才让姨奶奶打消念头,王芬担心姨奶奶会说出去,就让姨奶奶保密,要是有人问起家里是怎么知道要出去,就说是姨奶奶经常做梦梦到的,不要说是她梦到的,怕自己你被抓去当小白鼠研究,姨奶奶跟她保证不会的。

王芬爷爷奶奶再也没找过他们麻烦,他们也没麻烦可找,三叔家事业也算有不错,他们一天还是挺忙的,几个儿子家都有钱了事业也忙,对他们自然不会计较太多,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王芬好心担心的是基本都没发生,她也很开心自己这辈子顺利得不像话。一家开心过完年后,王芬开始有些焦虑了。

新年过后,王芬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连跟爸妈说话都走神。王芬妈妈以为女儿长大了有自己心思了。

而爸爸却看出了她的不安,连着好几天,王芬做菜把糖当盐放,切菜切到手也不知道。于是问她“芬芬,你这两天怎么了?有什么事要记得跟我们说哈,别自己憋着。”

王芬这几天都在想,现在是08年,大家都期待奥运会的举行,但是王芬忘不了的是今年五月的那场地震,她不知道该不该说,该向谁说,该怎么说,可是自己明明知道却不说,要她看着那么多人死去,她又做不到,内心十分煎熬。听到爸爸问自己,她就问“爸爸,如果有人和你说她能预测未来,你觉不觉得她是个骗子或者疯子。”

“当然咯,这世上又没有神仙,要是有人能知道未来,这世界不乱套了吗?”王芬爸爸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人。

“那如果那个人是你,这世界就你一个人知道,你知道未来会发生一些事,会死好多好多人,你要不要说?”王芬继续问。

王芬爸爸想了一下说“是我的话,尽力就行了,一个人的力量就那么点,自己说了有人信就信,没人信的话就算了,别人会把你当神经病关起来的。”

爸爸的话突然给了王芬提示,一个人的力量是小的,但是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呀!自己不行不还有**和国家嘛。王芬高兴得抱了一下爸爸说“谢谢爸爸!”

王芬爸爸有些不好意思说“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害臊。”

王芬笑道“再大我不也是你的孩子吗?”

王芬爸爸给了她一个白眼,王芬上楼收拾东西了,下楼时说“爸,我提前回学校了,你记得跟外婆和奶奶他们说今年别出门旅游了,特别是不要去四川,一定要说哈,家里每个人都说。”

王芬爸爸心里咯噔一声,想着女儿的话,再加上女儿这些年的奇特表现,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王芬拿着身份证先是来到市里的民政部门,先自报家门,然后跟工作人员说“我有重要事情,想见这里的总负责人和和救灾救济科的人,麻烦您引见一下。”

工作人员见她气质不一般,又不像是来找事的,就说现在在开会,先让她在办公室等,散会后带她见。

王芬在办公室整理自己的思路,把记忆里那些血淋淋的数字写下来,2008年5月12日14点28分;北纬31.01度,东经103.42度;14千米,里氏震级8.0,矩震级8.3持续时间约两分钟;69227人遇难,374643人受伤,17923人失踪,经济损失8453.15亿(来自百度百科)。王芬不知道自己这样有没有用,但是自己想努力一下。

“女士您好!这位是我们张部长和郑科长,部长科长这位是王女士,说有事找。”工作人员做完介绍倒了水就出去了。王芬注意到她的名字叫何梦。

“张部长、郑科长好,这就是我今天要说的是。”王芬把写好的东西拿给他们看。趁他们看的时候,王芬继续说“我不是骗子也不是疯子,是一个正常人,对于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我没办法向各位解释,但是请相信我,这是我的身份证,你们可以查的。”

“你先做下说吧!你出去查一下”张部长让王芬坐下,让郑科长去查。他也坐下,眼睛死死盯着那些数字,神色十分凝重。

王芬坐下喝着水,等着郑科长回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王芬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好慢。慢到呼吸都快停止了。

过了好久,郑科长回来了,把身份证还给她,对张部长说“没问题”。

张部长说“先不说真假?你想过后果吗?你承担得起吗?”

“如果我不知道的话,那我可以不在乎,可是我知道了,说出来是我的责任和使命。”王芬十分坚定的说。

“部长,这是真的话,那就太惨了。”郑科长说到。

“我知道,可是谁会相信呢?你信吗?我不信。”张部长完全不敢相信。

王芬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于是解释说“印度洋板块在以每年15cm的速度向东移动,使得亚欧板块受到压力,并造成青藏高原快速隆升。而又由于重力影响,青藏高原东面沿龙门山在逐渐下沉,且面临四川盆地的顽固阻挡,造成构造应力能量的长期积累。最终在龙门山北川至映秀地区突然被释放,造成了逆冲、右旋、挤压型断层地震。(来自百度百科)”

“请相信我好吗?把事情让国家知道,让人们出来好不好?真的太惨了。”王芬恳求到。她其实也可以直接到首都去,但是那个权力和利益复杂的地方,没有没有那个实力,怕她连累家家人们,她怕,她不敢去。

“为什么你不直接去?而是要告诉我们?”郑科长问她,如果这是真的,她可以得到很多东西的。

“我这样说跟你们说,你们都不信,我还能说服谁?谁愿意相信一个无名小卒说的话呢?”王芬苦笑到。

张部长认真看着她说“你没有足够的证据让我们相信,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如果你随便说说我们就开始准备,那损失你能承担吗?”

王芬心跳的厉害,她到现在也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回到小时候,而且以前很多事自己不关心的是都一清二楚地出现在大脑中,自己确实是拿不出证据出来证明给他们看,想说自己是重生的,可是有人会信吗?那如果有人信了,自己这辈子岂不是要在实验室度过了,她不要想只小白鼠那样成为一个试验品。深吸一口气说“不管怎么样,我尽力了,你们看着办吧,告辞了。”王芬说完就走了。

王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杨家。杨宪生在喝茶,王芬大老远就问“杨爷爷,您相信吗?”

“嗯,怎么了?小丫头好久不见怎么一见面就说这话,也不问问老头子我身体怎么样,说吧发生什么事了?”杨宪生奇怪的问她。

王芬说“我觉得有个机会是杨氏医馆发扬光大的机会,但是也存在很大风险。如果杨爷爷信任我的话,按我说的去做好吗?”

杨宪生看着王芬一脸世界末日的样子,事情应该很严重了,虽然杨氏医馆自己早已让儿子去打理了,但是能有发扬光大机会,他有些心动,这几年小丫头觉得能做的事全都成了。这次机会不知道会不会和以前一样。

“杨爷爷,这是我这几年的剩的一些钱,麻烦您家出面,把这些东西备齐好吗?”王芬把银行卡拿给杨宪生,自己这几年研发的药专利卖了有好四五千万了,她又给大佬送了三千万去发展事业,拿了些钱去投资和买东西去了,现在还剩七八百万左右,又拿出一张清单。

杨宪生先拿清单看了一下问“小丫头,是要发生大事了?这么多伤药和物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王芬不敢告诉太多人,怕引起恐慌,也怕给自己招来很多麻烦。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写“大地震”几个字,写完立马就擦掉了,郑重的说“爷爷我解释不清楚,既然我愿意跟您说,那么我相信爷爷您会帮我帮保密的,对吗?请爷爷您相信我,我去找过**,但是我没有足够的证据说服他们,也不会有人相信我,杨爷爷,会死好多人的,请您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我现在也说不清,拜托了,我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说完眼睛红了。

杨宪生说“丫头,如果这是真的,爷爷的力量也小,你让爷爷想一下,你也多想想方法。”

王芬点了点都,说“杨爷爷您想好了就把这些钱拿去用,密码是银行卡号后六位数。”

从杨家出来,王芬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王芬直接买了机票回学校了,学校校长应该可以去试试。

在候机时间,王芬打电话问药学老师要到了校长家的地址,事关人命,王芬顾不上时间合不合适了。

下了飞机王芬去商场买了些水果,新年刚过几天就到别人家不是很礼貌。到了校长家敲了敲门,校长家有客人在。

“校长,对不起打扰了,我是临床医学的王芬,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您说一下,就几分钟时间。”王芬说完对着校长深深鞠了一躬。

“我记得你,你们老师刚打电话说了,你进来我们去书房吧!”校长接过水果让她进来,又对着客人说“不好意思,学校学生有事找,耽误两分钟,你们继续,我马上就来。”

进到书房,校长说“这里没人了,你说吧!大过年的都不好好在家,大老远跑来。”

王芬拿出笔和纸就开始写,关于地震的信息,写完递给校长说“请您相信我,我现在头脑十分清醒,思维逻辑也恨正常,身心没有问题,这件事我跟**说过,但是我拿不出证据说服他们,看样子他们是不会信我的,我在努力,希望校长能相信我,早点组织一些医护人员。”

“你都到这里了,为什么不直接去告诉国家,而是绕这么大的圈?”校长看到信息,也是十分震惊。

王芬叹了口气说“我怕被当作怪物,也希望校长您把我当普通人看待,也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是一介小民,不懂局势,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没命了。我只希望自己以后做一个普通人,每天看看病,救救人。”

校长也叹了一口气,想了一会儿说“我考虑考虑,你自己要小心些,你能这么信任我,我压力很大。”

“谢谢您。伤药和物资我在找人弄,这个是我在路上整理的东西,您看看,要是可以的话我们尽量做足准备。”王芬把在灾区注意的事项等各个方面的事都写了下来,交给你校长就走了。

学校还没开,王芬去酒店住了,累了一天她倒头就睡了,睡得很死,梦都没有做一个。

王芬走后,张部长和郑科长认真商量后上报了,但是却被呵斥了一顿,认为王芬说的都是无稽之谈,王芬就是一个精神错乱的人。

杨宪生通过这么多年的接触,最后选择相信王芬说得,着手准备伤药和物资,都贴上了杨氏医馆的标签,心想如果这次成功了,杨家就欠了那丫头一个天大的人情了。

很快开学了,校长在按她给的方案进行着。食堂里,王芬宿舍一群人坐在一起吃饭,其他三人都在叽叽喳喳地说话,王芬只见时间越来越接近了,心里很是慌张,最近上课都经常走神,实验时摔了好多仪器,老师先让她休息几天调整状态。

“欸,你们说她最近是怎么了,饭都忘记吃了,想事情这么入神。”庞敏问李清和陶婉。

“她该不会谈恋爱了吧!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很像。”李清猜到。

陶婉摇摇头说“我看不像,她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恋爱的时候不像这样。”

庞敏说“看她的样子她像不像学傻了?”

“直接问她不就好了。瞎猜什么呢。”李清推了推王芬说“小妖精,你最经怎么了?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有事跟姐姐们说呗。”宿舍的人一开始叫她小怪物,后面王芬慢慢长开了,她越来好看,叫小怪物不太好,就改口叫小妖精了。

王芬回过神问“什么?不好意思走神了。”

“问你最近怎么了?上课走神,实验都不去了,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还是家里出事了?”李清问。

王芬笑了笑说“都没有,最近心神不宁,感觉要发生大事了。”

“全国都知道呀!奥运会要开始了嘛,你该不会才知道吧?”庞敏问她。

王芬摇头说“不是奥运会,奥运会是喜事,但是我感觉不是喜事,对了,李清,你家是四川哪里的?”

“绵竹的,怎么突然问起我家了。”李清觉得有些奇怪。

王芬没回答她,继续问“你们同一个地方来学校的人多不?”

“不多,就我和一个护理的,她家汶川的,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身体不舒服吗?”李清。

王芬抓着她的手说“你让你家人和亲戚他们在五月十二号一大早都去外地吧。”

“为什么?”李清更是摸不到头脑。

“相信我说的就行,不然会出事的。”王芬着急说。

李清觉得王芬精神出了问题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你怎么知道会出事?你莫非还会算命?我觉得你需要心理老师的知道了。陶婉,庞敏我们走吧。”

王芬不死心,一直缠着李清,让她在那天一定要给家里打电话,让她把家人都叫到外地去,但又不说原因。李清后来见她都躲着她,室友和同学们都觉得王芬有些神经错乱了。老师和师哥师姐都关心她,甚至还偷偷叫来心理辅导老师做心理咨询,王芬很是无奈,也很生气拒绝做心理辅导,辅导员最后让王芬先回家休息几天,她觉得王芬肯定是因为学习压力过大才会这样的,王芬无奈只好离开学校,帮杨家去筹集物资。

同学们放完五一回来就发现王芬还没有回学校了,大家都把她当妹妹一样,就问辅导员王芬情况,老师说王芬还需要请一段时间的假,过段时间再回来。大家就自动认为王芬真的生病了,而且挺严重的,不禁暗自可惜,一个医药双全的天才可能就要因此而没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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