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2月18日 农历正月十一
又一次从梦中哭醒过来,打开床头的灯,看了下时间,凌晨3点11分。
外面一点光亮都没有,特别的安静,黎明前的凌晨总是最暗、最静的。
擦掉眼角的泪,关了灯,平复情绪后的她整个人还是困的,没有完全醒过来,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脑子里一直回放着刚才做的那个梦。
梦里有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姑娘,很活泼,有点任性,但却是快乐的,她有个母亲,感觉上去她很依赖自己的母亲。
母亲很忙,小姑娘只能自己玩,她在一个柜子里,发现了个只有掌心大小的孩子,这个掌心孩子特别的萌,好可爱很招人喜欢,掌心孩子身上穿着类似童话故事里小红帽的红色斗篷。
掌心孩子好像特别喜欢小姑娘,一直缠着小姑娘不让她干别的,就一直在小姑娘的手上和她玩耍。
可不知怎么的,小姑娘发现掌心孩子发生了变化,渐渐地,掌心孩子的外表变得奇怪了起来。
掌心孩子的眼睛变成了不正常的颜色,小姑娘很是担心,想找妈妈来帮忙看看,可是她妈妈好像一直在忙,她找了妈妈几次,妈妈总是摸摸小姑娘的头就又去忙了。
一次,两次,三次……小姑娘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捧着掌心孩子靠着墙,坐在角落的地上。
小姑娘明显的感觉到掌心孩子很痛苦,非常的痛苦,慢慢的掌心孩子的皮肤变得皱巴巴的还开始干裂,眼睛也变得通红通红的,好像随时要喷出血来。
实在忍受不住痛苦的掌心孩子,发出了难忍煎熬的闷闷嘶吼声,那声音一下一下的撕扯着小姑娘的心,每一声都让她的心很痛。
小姑娘实在没有什么办法能帮掌心孩子减轻痛苦,所以她非常的无助。
掌心孩子的身体越来越烫,痛苦的在小姑娘手心里打滚。
皮肤也变得极其的恐怖,红色的小斗篷也因为它翻来滚去,而从身上滑落下来,露出了掌心孩子那没有头发的,有点上尖下圆的脑袋。
掌心孩子秃秃的脑袋上有一条红色的长长的疤痕,这条红色的疤像活了似的往外鼓着。
就好似掌心孩子那小小的头随时会从这条疤痕爆裂开来。
此时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小姑娘,她真的真的很害怕,她非常的担心掌心孩子,又特别的无助。
小姑娘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不能让掌心孩子就那样痛苦的死去。
于是她再一次鼓起勇气,跑到母亲面前对着母亲大吼:“妈妈,求求你了,救救它吧,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它死啊”!
小姑娘的妈妈静静的看着她,小姑娘倔强的与妈妈对视着不肯认输。
就这样过了一会,小姑娘的妈妈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过头交代助手去准备些,也许能帮到掌心孩子的工具。
环境一下变换到了一个类似是机械工作室的地方,一个很大的工作台上摆了很多冰冷的工具,钳子、刀、锯......这些工具哪一个看上去都不像是能用在人的身上的。
这一刻的小姑娘濒临崩溃了,她实在没办法面对这么残忍的画面,她把掌心孩子交到母亲手上,头也不敢回的,一边放声痛哭一边拼了命的向外面跑去……一直一直一直跑……不敢停下。
这是个非常清晰的梦,梦里面掌心孩子变身后的样子,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子里,一直忘不掉。
她想抽离这个梦带给她的糟糕情绪,想要试着理智的分析下这个压抑的梦。
梦里的掌心孩子应该就是现实中的她自己,可能是因为遇到了大/麻烦,所以很迷茫,很痛苦。
梦里面的小姑娘应该是她心里那个一直没长大的孩子,很简单,有点任性,还总是感觉很无助。
而梦里的妈妈大概就是现实中,她自己那不得不强大的理智,是她自己特别理性的那一面,对于现状很无奈却也没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又不能放弃。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分析自己做过的那些梦。
心理学专家认为一个人的梦境也是这个人的潜意识,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就好像有很多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并不知道自己得了PTSD,但是在受到刺激后,会做噩梦。
一个人的潜意识会反应出很多的问题。
这些都是她在“杂七杂八”的心理学书上看到的,她并不知道这些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她却养成了分析自己的习惯,分析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做某件事,为什么会下意识选择同一口味的酸奶,也会分析自己做的那些梦,尤其是那些会重复做的梦。
甚至有的时候,在梦里的时候,她就可以理智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并在梦里就分析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有时候她会觉得,她对自己太残忍了,连个美梦都不能放肆的做,一个噩梦却要反复的分析来分析去的折磨自己。
对自己都冷漠到连吃个什么口味的糖都要问清原因。
可她还是得感谢这样对自己残忍的那个她,因为通过不断的分析自己做过的那些噩梦,得出因由后,再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她从梦里惊吓而醒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甚至有些噩梦里,她可以徒手反击,击退那里的梦魔。
有句话说的好,时间治愈的都是自渡的人,人都是被自己治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