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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矛盾综合体鱼二胖-1

鱼二胖这个大矛盾综合体,既有守旧的“老古板”一面,又有叛逆“狂野”的一面。

二胖是朋友中第一个打耳洞的人,第一个喝酒、抽烟的人,第一个纹身的人,第一个把头发染成“绿毛”的人,第一个去酒吧的人......,以上的事拿出哪件来,好像都和鱼二胖这个“乖宝宝”扯不上什么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被父亲压制的狠了,父亲逝世后,二胖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母亲“遗弃”她后,她更是做了很自虐、自残的事情。

和男孩比起来,二胖的父亲是更喜欢女孩子的,奈何鱼二胖并没有满足父亲的那个“可爱、文静小公主”的女儿梦。

鱼二胖从小除了爱哭这点之外,身上好像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不会撒娇、不会服软、嘴不甜、没有眼力价,还特别淘气,上房揭瓦、玩琉球叠拍寄(玻璃弹珠、拍画片),完全就是个野小子。

所以从小二胖的父亲就对她特别严格,希望能把她养成个“淑女”,奈何淑女跟二胖连个“点”的关系都没有。

懒癌末期的鱼二胖,却有一个特别“勤快”的习惯,那就是天天洗头发,在很小的时候,她还没有吹风筒的时候,冬天,她天天顶着一头冰碴去学校。

现在想来,那么多年没把她冻出毛病来也是命大。

所以她特别讨厌留长头发,头发一长就想杀人,到现在还没有命案在手,都是因为头发剪的勤。

奈何父亲对二胖有个淑女的“奢望”,一直压迫着二胖必须留长头发。

好在升初中后,学校不允许留长发,最长也不能过脖子,二胖就剪了5号头。

父亲离开一年多后的某一天,惯例早起洗头的鱼二胖,洗着洗着,突然抱着洗脸盆无声的哭了,那天放学后,她去剪了头发,剪成了像男生一样的短发。

二胖不记得那天自己到底是因为终于没人压制自己了,所以才去剪的那么短的短发,还是想报复抛弃她和母亲独自离开人世的父亲。

在广州工作的第二年,心血来潮的鱼二胖想把头发染成蓝黑色,她和同事去理发店了解了一下价格后,决定买染料回来让同事帮她染。

本来二胖想要的是那种,看着是黑色,但在阳光下一照有点发蓝的颜色。

奈何鱼二胖染成了纯蓝,就是那年特别火的可乐广告里的“百世蓝”。

虽然颜色不是二胖想要的那种,但是二胖还挺喜欢这个“百世蓝”的,直到它开始褪色变成绿色。

2008年鱼二胖顶着一头“绿毛”回到山城,着实惊着她那些朋友们了,纷纷问她是不是被迫加入了什么不良组织。

鱼二胖打了耳洞,全家没有一个人发现,多讽刺。

很多年以后的某一天,母亲问二胖:“你什么时候打的耳洞,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二胖:“呵...呵”

不是不记得,而是从来不关心,所以根本不知道。

大概是小学6年级的时候,鱼二胖二姨家比她大三岁的表姐,转学到山城来上学,住在二胖家,和二胖一个房间。

起初二胖是非常开心的,独生子女的她很开心能有个姐姐和她一起生活。

可没过多久,她就不怎么喜欢了,总是偷偷塞钱和零食给表姐的二胖母亲,还会在下雨天偷偷去给表姐送伞,而此前下雨天的鱼二胖如果没带伞都是跑回家的。

总是买新衣服给表姐的小姨还要求二胖要多让着表姐,可明明表姐比她大三岁呢,小姨要求二胖把房间里唯一一张学习桌让给表姐独自使用,美名其曰表姐上初中了,作业比二胖多。

而最让二胖难过的是,每天都很严肃、很“扑克脸”,从来对二胖没有好脸色的父亲,跟表姐说话时居然会笑,走在街上时父亲还会牵着表姐的手,“温声细语”这个词是表姐让二胖在父亲身上学会的。

小小的二胖更加确定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孩子,她觉得有可能表姐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像个外人,表姐在她家住的那几年,二胖生出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那天早上不用上学的二胖,在被窝里赖床,她听见母亲压低声音问表姐:“李浅还没醒呢?”

表姐:“恩,她今天休息,不用起这么早”。

母亲:“嘘!你把这瓶牛奶带学校去喝,别和李浅说,只给你买了牛奶”。

从那天鱼二胖开始讨厌喝牛奶,讨厌了快20年,直到她开始喝咖啡,喝咖啡她可以不加糖,但一定得多加奶。

其实二胖已经麻木了,从表姐住进家里开始,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之前,二胖的早饭都是要自己解决的,基本上都是泡个方便面或者自己热热头天晚上的剩饭,但自从表姐住进来后,母亲不止会做早饭了,早饭的花样还很多,当真是“营养均衡”,而二胖却没了吃早饭的习惯。

因为家里小,她又和表姐住一个房间,所以她总能碰见母亲偷偷塞钱或零食给表姐,开始时母亲还会觉得尴尬,表姐还会把零食分给二胖,在二胖多次拒绝后,她们变得无所谓起来。

二胖每天看着父亲、母亲、表姐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她越来越不想回家,她开始偷偷攒钱想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那天不用上学的鱼二胖,前一天和朋友约好了去商场溜达,朋友中有一个快过生日了,二胖和朋友打算去商场给快过生日的那个朋友买个礼物。

从早上那一幕开始,二胖的心就闷疼闷疼的,她感觉自己得干点什么才能缓解这种难受。

商场里有一家美容店在打折,打折项目里有打耳洞。

鱼二胖从小最怕三样,父亲、鬼、和痛。

父亲就不用说了,在二胖心理那是比鬼还恐怖的存着。鬼呢,哪有小孩子不怕鬼。痛真的是...,二胖的痛觉神经好像比别人敏感很多,就是平时和朋友们闹着玩的时候,朋友只要稍稍用力握她的手腕,她就痛得受不了了,手腕马上红肿,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所以二胖真的特别怕疼。

那天她鬼使神差的走进了那家打折的美容店,打耳洞其实不怎么痛,就像被人狠狠扇了个耳光,那天二胖被扇了4个“耳光”。一个耳朵打了3个洞,一个耳朵打了1个洞。

被“扇耳光”后的鱼二胖,奇异般的,心脏上的闷痛感不见了,从此她走上了“以痛止痛”这条自虐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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