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土飞与韩宝堡听的毛骨悚然,韩宝堡心中打了一个寒战,心道这小家伙不去当屠夫真是浪费了人才,感受着心中的寒战,韩宝堡的脑袋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嘎嘣”,原本骨折的脖子又给扭复位了,“咝……”,韩宝堡一口凉气差点把牙给吸进肚里去了。
也不管韩宝堡是否真的吸掉了牙,林龙抬脚便向外走了出去,范土飞诧异地道:“小兄弟,这白鳕鱼可是好东西啊,你不想看看‘煎杀’现场啊!”
林龙嘴角抖了一下,道:“不用了,你们慢慢煎,慢慢杀吧,我先走一步。”说完,脚步显得更快了些。
屋内,范土飞与韩宝堡两人面面相觑,范土飞嘀咕道:“不就是个煎杀现场吗,这有什么看不得的……”
“赶紧煎你的,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小心锅爷我先把你给煎了。”郭大锅怡然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冲着范土飞喝道。
“你才贱!”范土飞心中对着郭大锅一阵诽谤,恶狠狠地想,你奶奶的,要不是小命捏在你们手里,大爷我还会煎你们这些破玩意儿,大爷我先忍了这几天,等大当家的回来了,老子我把你们一个个的先煎后杀,再煎再杀……
出了小屋,林龙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心中舒坦了不少,心中对着屋内的两个瓢把子不住地鄙夷,真是两个智障啊!一个是先贱后傻,一个是先傻后贱,就这也能做成土匪头子,真服了他们了。
这些人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货,看来此地是不宜久留了,还是赶紧找到白羽依,偷偷溜吧!林龙一边寻找白羽依,心中一边暗暗想。
小屋四周矮树连绵,野草丛生,正午的艳阳正是浓烈之时,不知名的飞虫在身旁盘旋飞舞,“嗡嗡”的嘈杂声充斥耳边。
“小白,小白……你在哪里……小白,小白……”林龙深情地呼喊,在小屋周围找了一遍又一遍。
找遍了小屋周围,都没有发现白羽依的身影,林龙林龙心中愈来愈烦躁,这小丫头跑哪去了,不会是在跟我躲猫猫吧!
高树矮藤交映其间,枯木嶙石错杂不堪,野草蔓蔓,曲藤蜿蜒,浅浅的小道纵横交错,层层青苔茵茵惹眼,淡淡的脚印轻盈灵巧,林龙追觅着白羽依来到了后山。
看样子这是白羽依留下的脚印,林龙皱了皱眉头,心道,这小丫头,跑到后山来干什么,万一被虫豸什么的给蛰了,那白老爷子岂不是要扒了我的皮?
想了想,觉得甚是不妙,林龙甩甩头,将这些恶想抛之脑后,还是先找到她再说吧。
提身轻步,纵跳飞跃,林龙追着淡淡的脚印迹前行,一路渐行渐远,四周青木欲渐浓密,地面厚厚的一层枯枝落叶,踩上去吱吱作响,在寂静的林间显得尤其刺耳。
炎热的炙阳已被高树密叶层层遮挡,入眼林中荫荫昏暗,只有几丝弱光穿透林叶隐隐投射地上。
饶是林龙胆大,心中也是一阵发毛,身上的鸡皮疙瘩不住地往下掉,林龙心中抱怨,这小丫头怎么尽往些偏僻的地方跑。
拉住身边自树上垂下的一根粗藤,用力一拽,借力飞跃,身子腾空而起,林龙翻上了一株古木高树,踩在一枝粗壮的树枝上。
借着丝丝昏暗的弱光,林龙极目远眺,试图发现白羽依的身影。
树影婆娑,枝舞摇曳,连个鬼影都没看见,何况人影乎?
突然,一丝凉意自后背升起,直至脑门,林龙心中大悚,猛然回头,一条拇指粗细的斑斓小花蛇近在咫尺,离林龙双眼仅仅只有一臂之遥,斑斓花蛇“嘶嘶”吐着蛇信,整条蛇身盘曲树枝,蛇眼凌厉如电。
一人一蛇双眼凝视,“蛇啊……”林龙一声惊呼,密林中簌簌作响,不知惊起了多少野兽,林龙双腿倏地急蹬,身子向后飞速跃起。
“倏……”一道残影闪过,斑斓花蛇疾射而至,冰冷的蛇眼在林龙眼中极速放大。
“啊……”林龙在空中避无可避,口中惊慌大叫,手足乱舞,急切间右手忽然抓住了一根滑溜溜的东西,林龙想也不想,手中紧扣,捏住那物,一套鞭法自然而然地挥洒开来,正是林龙义父吴工教给他的“乱舞春秋之疯狂乱舞”。
“唰唰唰唰……”风声唳唳,鞭影簌簌,四周落叶在鞭影中四处散落,残枝断根在鞭声里纷飞飘摇。
等到林龙落地,身周八尺之内一片狼藉,遍地残枝落叶不堪入目,林龙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右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身侧不远处正翻躺着那条斑斓小花蛇,蛇尾处五道指痕清晰可见,敢情林龙把那条小花蛇当鞭子给舞了半天。
林龙仔细地看了看那条花蛇,发现它竟一动也不动,林龙捡起身边一截断枝,小心翼翼地拨弄了小花蛇一下。
斑斓小花蛇整条蛇身陡然蜷曲而起,林龙吓了一跳,跳了差不多五尺多高,一把抓住头上的树枝,又见小花蛇重重地摔落在地,林龙轻巧地翻落在地,花蛇蛇身绷得笔直,紧接着蛇腹一阵蠕动,一大团白沫从蛇嘴涌了出来,一对蛇目幽怨地直视林龙,蛇信软软地瘫在嘴角。
林龙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没被它咬着,又细细地看了它半天,林龙嘴角咧出一丝笑容,嘿嘿,舞了半天,你不晕才怪。
眼见花蛇再无反击之力,林龙二话不说,又重新捏住蛇尾,舞着它猛然朝身边树干一阵疯狂猛摔,更多的白沫随着蛇嘴挥洒如线。
“叫你丫吓我……”
“叫你丫吓我……”
“叫你丫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