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香浓糍粑掌,林龙吃得暗叫爽,只要功夫厨艺深,萝卜也能做人参。
林龙叹道:“好一记香浓糍粑掌,好高明的掌法啊。”
白君逸抚须含笑,不以为意,林龙想起此来目的,顿时不再多论香浓糍粑掌,忙道:“白老爷子,我想回学院一躺……”
“回学院?”白君逸淡淡地看了林龙一眼。
被白君逸如此一看,林龙只觉心中威压陡生,竟不由自主地将窃听双飞兄弟之事全盘托出,毫无隐瞒。
道完之后,林龙这才蓦然惊醒,心中冷汗直下,自己这是怎么了,竟像被人下了蛊咒一般,抬头再看白君逸,隐隐有了一丝惧意,看这白老爷子一副人畜无害模样,哪知竟是一个危害人畜的家伙。
白君逸哪里知道林龙心中所想,沉吟片刻,道:“既是如此,那你可回趟学院,速去速归。”
虽然那什么“玉雪冰晶糕”香郁可口,但想及身前这个危害人畜的白老爷子,林龙却不想在此再待下去,正待离去。
白羽依已投入白君逸怀抱,撒娇道:“爷爷,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白君逸满目和蔼,道:“乖孙女啊,小龙回学院有点事,你去那里干什么?”
“人家要去嘛”,白羽依在白君逸怀中一阵摩挲,尽是可爱,“人家在仙暇居都玩腻了,想出去玩玩嘛。”
无论白羽依如何撒娇,白君逸都微笑不应。
终于,白羽依使出了绝招,“爷爷,你再不让人家去,我就揪你的胡子了!”说完,双手跃跃欲试。
白君逸一听紧忙护住自己胡须,面露苦色道:“乖孙女啊,你就饶了爷爷吧,爷爷好不容易长出这么仙风道骨的胡须,被孙女你一把揪掉岂不是太残忍了。”
白羽依嘟嘴道:“我不管,反正这又不是我的胡须,你不让我去,我就揪掉你的胡子。”说完,双手挥舞,不经意间抓住白君逸颌下的一把胡须,双手更是作势欲往下扯。
“好,好,好,乖孙女,爷爷让你去,让你去还不行吗。”白君逸急忙护住自己下须,低声道:“好孙女,乖孙女,你快松手吧,再不松手爷爷的胡子就断了。”
白羽依一听白君逸答应了,喜上眉梢,拳头紧握,奋舞挥动,“耶,好耶,我又可以出去玩了。”
林龙急忙捂住双眼,不忍看去,果不其然,“喔……”,白君逸的一声惨叫声传来。
正在兴奋之中的白羽依回过神来,急忙松开紧捏着的拳头,一把扯落的胡须随风飘零,“爷爷,爷爷,你没事吧。”白羽依急道。
原来白羽依兴奋之余,双手仍然紧紧攥住白君逸的胡须,结果拳头急急舞动之时……自是乐极生悲,惨不忍睹。
白君逸捂着自己下巴,鼻子尽是出的气,猛地深吸一口气,白君逸面带痛色道:“你这个小调皮啊,你这么猛地一下,爷爷我的整个下巴都没知觉了。”
感受到白君逸没有发火,白羽依低着头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又问道:“爷爷,真的很疼啊?”
“可不是吗?”白君逸声音透着悲凉,心道,乖孙女,你终于还有点心疼爷爷,“这儿都已经麻了。”说完,白君逸又指了指自己的下巴。
白羽依闻言脸红,有些不好意思,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向白君逸的下巴摸去,白君逸心想还是孙女好,想给爷爷揉揉了,想着,白君逸慢慢闭上眼,准备让白羽依揉揉,自己好好享受一番。
这时,林龙刚才放下的之前蒙住双眼的手又急忙蒙上,低头小声叹道:“噢,三清爷爷啊!”
只见白羽依的双手慢慢探向白君逸的下巴,突然倏地一下又从白君逸下巴处拔下一根胡须,同时,“喔……”,白老爷子又是一声低声痛叫,睁开眼,正好看见白羽依得意扬扬地拿着一根胡须,兴冲冲地道:“爷爷,现在你的下巴应该有知觉了吧。”
说完,冲白君逸做了一个鬼脸,拉着一旁看热闹的林龙急忙跑出玉石小屋,同时大叫道:“爷爷,我现在就和林龙一起去那什么威龙学院了啊。”
不由自主被白羽依拉出去的林龙连忙矫正道:“是龙威学院。”
白羽依不甘示弱道:“管它是龙威还是威龙,反正就只是个学院。”
林龙不以为意,忙转开话题道:“咱们什么出发?”
“一刻钟以后吧,我去拿点东西。”白羽依想了想,道。
“哦,那你去吧。”林龙想到还有一个盗版的药王鼎落在房中,又道:“我也去取点东西,一刻钟后我在仙暇居门前等你。”
白羽依应了一声,两人分路而行远去。
玉石小屋之中,白君逸正郁闷地亲自揉着下巴,自言叹道:“唉,还是得自己动手啊。”
这时,屋外响起一阵轻轻敲门声,“谁?”白君逸急忙顺了顺胡须,问道。
“老爷子,是我。”一道深厚的声音从小屋外传进,“哦,是嘉黑啊,进来吧。”白君逸淡淡地道。
来人推门而入,是一个中年汉子,一身短缎黑衣,武者打扮,看去干练有力。
中年汉子来到白君逸身前低头恭声问道:”老爷子,您唤我前来有何要事?”
白君逸转过头来,对中年汉子道:“哦,嘉黑呀,羽依小丫头想出去透透鲜,你遣几路一流高手暗中保护,切记不可让小小姐受到伤害,如若羽依小丫头少了一根毫毛,我就拿你是问。”
白君逸说到最后,声音满含威慑,中年汉子头垂得更低了。
中年汉子道:“老爷子,属下愿亲自带一支人马保护小小姐。”
白君逸沉吟片刻,道:“这样也好!另外,你也暗地查访小小姐身边那个小家伙的来路,查后立即回报,不可妄作主张。”
“是。”中年汉子点头应声。
这时,中年汉子抬头突然看见白君逸稀稀疏疏的下须,惊问道:“老爷子,您的胡须……”
白君逸面色不变,道:“哦,这个啊,是老夫亲手拔的,此乃拔须助长之密法,再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拔得不多,长的不快。”
“好了,你且退下吧。”白君逸不再多说,道。
中年汉子心中虽有诸多疑问,但仍依言退了下去。
小屋中,白君逸颓然坐下,两眼望天,心中悲意纵生,素儿,我的女儿啊,你冥冥之中可曾看见你的女儿羽依小丫头,她现在很快乐。素儿啊,为父每日心痛如焚,十五年了,你在天上过得可曾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