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被人夹着,勒得浑身生疼,再加上捏碎的一只胳膊,随着颠覆荡来荡去,雷斯昏的醒过来,又醒得昏了过去,双眼就差没翻成一对九筒。
雷斯心中一直回味着父亲的话,这五人的忠诚度确实是九十九啊,可父亲就是忘了告诉自己——满分是二百五啊!
那人一手夹着雷斯,另一只手一直揪着雷斯的头发,看见雷斯昏过去了就猛地一下,本是还有点卷发的雷斯,头发渐渐被拉直了,比做了离子烫的还直,可怜的雷斯,愣是没把他父亲的卷毛给传承下来……
五人顺着雷斯指出的一条路前行,很快便偏离了府内中心地带,陡然间,雷斯不再指路,几人定睛一看,却发现来到一处小屋前,挟着雷斯的那人心生警惕,低声喝道:“就是这里?”
身后四人闻言不对劲,急忙分散开来,注意四周情况,小屋很小,从外面看去,方圆不及两丈,周围没有别的建筑,只有这孤零零的小屋,甚是诡异。
那老大生怕有诈,一手提着雷斯,隐隐将他挡在身前,道:“你确定就是这里吗?”说完,又狠狠地揪了一把雷斯的头发。
俗话说的好啊:武功再牛叉,也怕揪头发!
何况雷斯这个不通武学废材,只听雷斯痛呼一声,但还没等雷斯叫声完全落下,便被人一把把嘴捂住。
“你是有病啊,还是不要命啦?”
恶狠狠地声音从耳旁传来,雷斯很识相地闭上了嘴,但脸上却是疼得一阵抽搐,看着周围人不善的眼神,雷斯默默地指了指面前的小屋。
“这就是府内的秘密之地?”那人不信,手中捏着雷斯的头发随意地拉了拉。
雷斯倒吸了一口气,急忙点头,生怕点得迟了,不光是头发被揪掉,就连下面的毛都保不住。
“老大,这个地方我们可是经常来啊,这不是弗德利召集我们的地方么,里面除了一张书桌,可没别的东西啊。”
“不”,挟着雷斯的那老大一摆手,眼神阴沉,“看来我们低估这个老狐狸的狡猾了,最特殊就是莫过于一直平凡的存在了,我一直以为这里只是弗德利秘密召集我们的地方,不想我们都忽略了这里,看来整个府内最秘密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一旁人听见眼神大亮,“也对,现在这么一想,这屋子里绝对古怪,千找万寻,我们竟漏了这个地方。”
“难道这里面……”又有人低声惊呼。
“进去再说!”那老大拎着雷斯当先进入,身后四人陆续渐进。
“咦?有人来过!”老大将雷斯扔向身后,身后一人接住,瞬间将雷斯制住。
看着墙壁上不起眼的撬痕,那人细细地触摸,声音渐虚,“难道这墙里有古怪不成?”说完,老大轻轻一掌拂在墙砖上,周围无丝毫波动,几人却眼见那块墙砖如冰雪消融般化为粉末,细细流淌下来,飞散不见,但墙里空空如也。雷斯缩了缩脖子,这要一巴掌糊在自己脸上,可就没脸见人了。
“不对!没有!”那老大疑惑地摇了摇头,背着手在屋内走来走去,屋内压力陡生,雷斯看得愣愣说不出话来,生怕他一巴掌甩过来。
“把周围墙拆了!我就不信,今天还找不出?”不等老大说完,另外三人遥遥相望一眼,齐齐发功,掌劲弥漫在整个小屋之内,小屋四分五裂,“嘭”地炸开,砖石横飞,几人拳掌其出,身周几步内再无石屑砖块,只剩下中间一张孤零零的书桌。
有古怪!这下任谁都知道这张桌子绝对有问题了,几人的掌力都只是护着自身,四周乱石砖屑横飞,这可不是什么桌子都能安然无恙的,这应该不是一般硬的桌子,而是——比一般桌子还硬的桌子。
几个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中间的书桌,为首的老大缓缓走到书桌前,细细地观察书桌,书桌呈黑墨色,看样子就是非赠品,这可是好货!又拿起桌上的几本书翻了翻,只是几本闲情小说,没什么发现。
几人对着桌子又是推耸又是拉扯,但桌子造的甚是结实,愣是杵在原地丝毫不动,周围的墙也拆了,现在只剩下这张书桌了,几人可不敢用力过猛,打碎桌子事小,几人生死事大!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奇怪的地方,那老大也不耐烦了,盯着雷斯喝道,“这个地方有什么秘密,老实说出来。”
刚才五个人只顾着护住自己,雷斯差点没被砖头砸成脑淤血,直苦着脸,道:“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父亲空闲的时候经常一个人来这里,至于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我也不清楚!”
“还敢装!老实交代!”
一旁有人不信,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砖,作势欲砸,雷斯吓得蜷身战栗,直摇头急忙后缩。
“哎!别吓坏小孩子嘛,有道是‘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你若打死了他、谁来告诉我们真相?”一旁的老大不知作何想,当起了“和事佬”。
“这儿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你秘密地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突然只见那老大顿身凑到雷斯面前,一把揪住雷斯衣领,一改之前怒容,笑眯眯地道。
但雷斯见到,却只觉得他“脸上带着骚,笑里藏着刀”,顿感毛骨悚然,惊得浑身寒毛直立,嘴唇直哆嗦,“我真的不知道啊!”
“扯你娘的蛋!敢说不知道?你敢说不知道!”一旁有人着急了,一巴掌直接向雷斯脸上扇去,但却被附近的老大拦住。
“算了,算了,我看他确实是不知道!老二,你先把这桌子拆了,看看有没有线索?”
旁边一人应了声,提步走到桌前,深吸一口气,“呔”地一声大喝,一拳轰在桌上,半刻后桌子无丝毫反应,一群人呆呆地看着他。
老二脸一红,又大喝一声,“当当”两拳砸的桌子通通作响,但紧接着,就见老二捂着拳头前蹦后蹿。
“老二,你作什么鬼?”老大怒喝。
“老大,这桌子有古怪?”老二露出了跟脸一样红的拳头,苦着脸道。
众人再齐齐向桌子看去,桌子上一丝裂痕都没有。
“堂堂一个大武师!居然连张桌子都劈不开,你丢脸不丢脸,说出去也不怕毁了我们哥几个的名声!”不等老大发话,旁边一个身材短小的伙伴嗤笑道,撸起袖子,仰头道。
“看好了,五哥今天就教你一招,让你知道桌子是怎么……”那身材短小的伙伴故意顿了顿,好激起众人的目光,眼见几人眼神注目这里,他一掌抬起,力贯于臂,结结实实地一掌劈在桌上。
“难道你就是让我们知道桌子是怎么安稳地在这里的是吧?”
这貌似威力巨猛的一掌下去,桌子不仅不摇不晃,更别说蹭掉块漆了,上面别说一个坑,连道掌痕都没有。
老五虽然有些自大,但实力却是不差,几人看的心惊,不过这种风凉话可是不说白不说,说了等于没说。五人中的老大皱起了眉头,纠结成一团,看起来跟风干的菊花似的。
只见他走到桌子前,一只手轻轻贴着桌上,细细地感知,半晌,他叫过一人,道:“老三,你从旁边推推试试。”
一人应声,双掌用力推着桌子一侧,但却毫无动静。
不对!不是这样!这桌张子绝对是有古怪,但不知为何又……老大苦思冥想,不得其果。
“老大,要不我们五人合力试试,看能不能弄出点什么动静?”一旁有人建议道。
老大点了点头,五人分开站立,拳掌交错,气劲交荡,雷斯被挤得开去,周围砖石尽数抛飞,可怜的雷斯又不知被砸了多少下。
好在这地方偏僻,弄出这么大动静,却无人得知。
几人看向桌子,眼中尽是不可思议,那张桌子仍旧安然无恙,但众人身处之地却足足下沉了几寸,这一下几人虽没有用出全力,但也有**成力道,可是就是合五人之力却奈何不得这张桌子,五人面面相觑。
“老大,是不是力道不对或者是方向不对?”
这一语惊醒梦中人,老大脸上一喜,“老三,你从那边试试,力道由大到小放缓!”
老三连试了两个方向,终于只见桌子轻轻滑动,众人只觉脚下一空,底下竟是一片空洞,几人身子一坠,落了下去,周围连个借力之处也没有,众人齐齐坠落。不过那老三感觉不对,急忙一把抓住桌子,但不想从下面伸出一只手,一把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命根子。
老三脸色一紧,抓着桌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他可不认为那玩意弹性十足,能拴住一个人?手断了不要紧,还能接回来,可那玩意要是断了,自己找谁哭去!
五人坠落途中,就听老三咬牙切齿冲身下大骂:“老五,你这个王八蛋,你自己爱怎么死怎么埋,可你别害死我啊!”
但老三话音未落,却听下面一个惊奇声音尖叫道:“哇塞!老四!老三老二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