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叫不打不相识,而有一种人却叫不打不识相。而那群镇管绝对是属于后者,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林龙真想挨个抽一下,抽死几个算几个。
不过此时他们吹响了号角,估计城卫兵就要到来,林龙可不想碰上城卫兵,和周月莹两人尽量走人烟稀少偏僻之处,不多时,林龙估计就是城卫兵打着灯笼也不会找到他们两人的身处地了,因为连林龙自己都不知道跑到哪了。
周月莹一路紧跟着林龙,眼看越跑越偏,周月莹急忙一把拉住林龙,道:“往哪跑啊?”林龙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啊,不是你拉着我在跑吗?”说完,一看跑在后面的周月莹,林龙闭嘴不语。
“跑成你这样的也算是一门学问了!”周月莹脑门一黑,急忙拉停林龙,道:“到底是谁拉着谁跑,还是你嫌鞋子磨得不够快?”
“不是啊,总得把身后的那群人甩掉吧!”林龙辩解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们追来?”周月莹忿忿地问道。
“没追来啊,哦,那白跑了,不过没关系,就当锻炼身体了!”林龙倒是心宽,周月莹却是恨得牙痒痒。
“对了,上次在树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当时不见了你的踪迹?”周月莹本来的目的便是为了寻找林龙,此时找到更是要询问林龙当时情况。
林龙将自己几日所遇之事细细道出,不过关乎自己身上玉牌的一些事没有提起,不过当林龙说到楚晓月的时候,周月莹却明显怔了一下,但林龙却自顾自说着,没有发现周月莹的表情。
楚晓月?楚晓月!楚衍?难道……周月莹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就连一旁林龙说话都没注意听了,就在周月莹心思不宁的时候,突然一阵大力传至周月莹手臂,拉扯得周月莹闪到一边蹲下了身。
“干什么?”周月莹正要大叫,一看却发现林龙严肃看地看着前方,周月莹顺着林龙的视线看了过去,这才发现对面远处走来的四人。
“四大凶器?”周月莹先是一愣,而后手中长剑一紧,咬牙切齿骂道:“又是他们,上次要不是因为他们,我们早就到了莫洛科堡了。”
眼见四人越来越近,周月莹终于忍不住拔剑而起,直击而去。林龙又没拦住她,这女人怎么这么冲动,动不动就亮剑,林龙暗骂。
大家同为一流高手,但四人打一个,即使周月莹比之他们任何一人功力高强,然而也耐不住他们人多,乱拳打死女流氓,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不过也不要忽略我的存在,林龙拔刀在手,虽然加进战团也是杯水车薪,但好歹也算是后备军吧。
眼见一人偷袭而来,范族德张嘴就骂啊:“哪来的不明飞行物,这里是天外天,滚回你的外太空去!”范族德的一张嘴果真不是吹的,当然也不是用来拉的。
郭富荣眼见长剑来袭,寒光刺眼,不由自主搔首弄姿,不知是摆了个大“S”还是摆了个小“S”,反正还没摆出“B”就是了,似乎以为这样就能躲过袭击。
“啊……哦……呜……吁……”
这是“真哥”的惊叫,就这一嗓子,直让口技大师无地自容,其变调之险,走音之偏,令人喟然长叹为观止(读不懂就分开读,这是跟真哥学的,码字码的有点不着调了)。
不过四人中好歹有一人反击,一条毛茸茸黑乎乎的大腿横扫而去,空气仿佛凝滞的几分,几只健壮的苍蝇应该是飞的疲惫了,摇摇欲坠地滑向了地面,不过看情况或许是“紧急迫降”。
紧接着,一张木然的脸出现了。余礼春!“四大凶器”中的春哥,这便是春哥的腿法了,人未去而腿先到,要不是看那只黑不溜秋、毛不拉几的腿还安然无恙地在春哥腿上,林龙还真以为他是把腿掰下来砸过去的。
周月莹捂着鼻子收剑而回,毕竟是女孩子嘛,总是喜欢干净。余礼春也收势而回,顺手搓了搓腿,在鼻尖闻了闻,余礼春身子晃了晃,随即又恢复了正常,而后默默将裤腿放了下来。看来该去好好洗洗了,自己都有些闻不下去了,要是踢人的时候自己中毒了那就笑话了,余礼春心中念头转过。
再看另外三人,早已和春哥保持了安全距离,郭富荣终于换了个姿势,摆了个反“S”,破喉咙“真哥”捂着自己的嗓子,似乎刚才喊猛了,却见范族德一摆手,喊道:“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原来是周大小姐,敢问周大小姐为什么见面就要对我兄弟四人下杀手。”
“反正不是闲的蛋疼!”周月莹说了一句相当彪悍的话,手中长剑一起,平平地一剑又刺了过去,春哥腿一撩,也迎了上去,周月莹脸色通红,看样子是屏住了呼吸,春哥脸色如常,不过心跳却加快了几分,这是轻微中毒的征兆。
长剑如梭,动若蛟龙,银光缕缕乍现,似乎想将春哥那条性感而又粗犷的大腿搅碎其中,但“春哥的腿”能当属“四大凶器”之中,必然有其不凡之处,先撇开那一腿的瘴气不说,春哥的腿法灵活多变,正常的人一般都是俩膝盖在前,但春哥腿法踢开,能俩膝盖靠后!除了他,谁能?
话说余礼春从师学艺之时,跟着一帮师兄弟苦练基本功,每天抬左腿!抬右腿!直到有一天,师父喝高了,喊了一句不负责任的话,“抬左右腿!”
当时与余礼春一起的师兄弟可是三百多人呐,除了春哥,硬是没一人能左右腿同抬,但是春哥做到了,他做到了!师父酒猛然作醒,惊呼其为天人,哭着喊着将腿法尽数教与春哥。直至其师父身死之时,春哥在葬礼上回忆了当天的实况,那天他是勾着两旁师弟的肩膀抬起了双腿!唉,那师傅死的多冤!不过幸好当时师父是真死了,要不然灵牌上还得刻上春哥的字。
闲话说的有些多了!
却说此刻,春哥的腿仿佛下在沸水锅里的面条,时而坚挺,时而绵软,与长剑斗得旗鼓相当,虽然另外三人没有动手的意思,但在一旁看的林龙却有些不放心。
不用猜,大家也知道,接下来的事了。
林龙手一挥,短刀旋转而飞,直袭春哥那毛茸茸的大腿而去,春哥想撤腿而回,但周月莹手中长剑紧逼,春哥撤不开身,短刀即将袭身,春哥腿一转,短刀贴着腿肚沿大腿削了上去,春哥大惊,这可是命根子的所在地啊,也不管长剑,伸腿一蹬,整个人仿佛一只受精,嗯!受惊的兔子蹿得老远,短刀宛若一道流光疾速而回,林龙抓刀而出。
“小王八蛋,原来是你,可算找到你了。”眼见又出现一人,范族德先是一惊,待看清何人,大骂一声,背上弓箭翻出,搭箭便射。上次林龙的一口“童子沫”差点没把范族德呛死,从而导致这几天范族德胃口不好,瘦了好几斤了,就连射出去也是疲软无力,林龙轻轻一晃,便闪了过去。
春哥落地,一只脚撑地,另一条腿蹬在旁边的墙上,低头看裆,一条裂缝显现,估计是被短刀锋利之气所激,还好没成开裆裤,春哥心中安道,不料脚下一滑,“嗤……”!成了!
看着裆中央,春哥双手急忙挡中央,视线跟着裆走,春哥终于注意到了腿上,那一腿性感的黑毛已没有了,春哥愤怒地看着林龙,林龙正在墙上蹭刀来着,只因上面沾了不少毛。
一边蹭,林龙还一边在墙上刻字,“春阁湿纱壁,幕幽潇寂寂”(一般人看不懂,建议多看几遍)。多年以后,一个研究天元文化的天姆学者看见这句话,如获至宝,但致死却没有明白其中之意。
一旁的周月莹看着墙上歪歪扭扭的字,鄙视道:“没有箫缘的插曲,还写出了寻梦的文笔。”林龙点着头看了看墙上的字,押韵道:“反正又不是我杯具!”
“抓住他……”
“砍死他……”
春哥捂着裆向这边冲来,范族德吐着口水举着弓箭搭箭又射,郭富荣摆着“S”型,一会拱成“B”型,向蚯蚓一般一路蠕行,真哥的喉咙可能是刚才喊失声了,现在有些漏风,此时无声地喊着不知名的口号,也冲了过来。
看着身旁战意大兴的周月莹,林龙心一狠,二打四,拼了!短刀在手,随风步轻巧使出,林龙正要主动出击。
就在这时,一道紫袍身影瞬间及至,其后两道血色人影紧随不舍,林龙没有近视,远远地便看见了那三道人影,其中那身紫袍令林龙心中想起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林龙心中一颤,随风步陡然返转,行空折步,又返回了身,拉着准备冲上来的周月莹闷头便跑。
周月莹又被带了个踉跄,顾及着自己差点被扯裂的衣服,与林龙同步而行的周月莹怒极吼道:“你以后要在拉我的衣服,老娘就扒光了你,把你扔青楼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