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凉如水,无星无月。
远处时不时的有打更人的回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梆梆梆”声,天干物燥……突然打更人看到有一黑影一闪,就停下看了看,但没人。
嘀咕道:难道是我老花眼啦?唉,人老了,不中用喽!
打更人继续打更。这时,一黑影快速窜上屋檐,翻过几下就看不见影了!
清晨。
民间叫卖声不断,卖菜、卖肉;水果,糕点啦等等。
悦华客栈。
伙计刚开门,就有人站在门口,把他吓了一跳。只见这人头戴着黑纱斗笠,根本看不到他人的脸;而且大热天的还穿着一件大氅衣,这人太怪了吧!
就在伙计要开口问时,那人倒先开口了,道:“麻烦伙计给我开间房,然后再给我烧些水。”说着,从怀里拿出二十两银子。
伙计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手哆嗦的接过银子。
小心翼翼道:“客官您还需要些什么?”因为这人太怪了,他必须得小心点。
这人道:“不用了。”
伙计把怪人带到客房,随即赶紧关上门,倒吸一口气。这气氛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才刚来没多久就遇到这怪事。去了厨房准备烧水。时不时地回头看,害怕那人又像刚才那样出现在他面前,把他给吓死了!就在这时,他不知被什么撞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谁呀?这么……”边说边抬头一看,是——“掌柜的。”
这掌柜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姑娘,长得眉清目秀。据说掌柜以前不是这的掌柜,而是一个姓陆的,最后不知为何掌柜就是她了;这些伙计也是听别人说的。
祁蕊道:“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害怕?”
伙计道:“是刚刚那怪人。”
“什么怪人?”
“那怪人戴着斗笠,大热天的还穿着大氅衣,您说怪不怪?!不知为何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害怕。”说着,又回头看了看。
祁蕊沉吟道:“还真是怪。”好像在寻思什么。
抬眸看了下,又道:“行了,你干你的事去吧。”
应了声要走进厨房时,祁蕊道:“要是你这么害怕就去陆记饭馆帮忙,找雷元过来这边做。”
“是,掌柜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那怪人都未出过房门半步。祁蕊敲了敲门,没回应,便推开门——一看房间里已不见怪人的人影。皱起眉头,他何时离开的?这人来这有什么目的?
曙色已降临。
一阵风徐徐吹过,随即又出现几条黑影在屋檐上窜来窜去,最后停了下来,只听其中一个人道:“就是这里了,走。”身旁的人随后他一起进了院子。
这院子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看来住在这的是一个很有身份的一个人。黑影分成几拨,要去行动各自任务时,一个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是谁呢?
——就在这时,一个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只见这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大氅,似乎他还是个病夫!可是你仔细看吧,他面色红润,根本不像是有病之人!
这人到底是谁?他为何如此神秘?
为首的道:“没想到堂堂康王府竟没有高手,派你这个病夫来找死。哈哈哈……”
他们大笑了起来。
笑了没多久,就停了。因为这人拿出一物,让他们顿时傻眼,浑身哆嗦头上的汗如黄豆般落了下来,再也不敢说话了,他们没了之前的气焰!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这人拿出的是一块小牌子,无论谁见到这东西,就是“杀无赦。”据说这是一个邪恶组织建立的,他们的手段非常残忍,什么事都做。要是得罪了他们,睚眦必报,没有好果子吃。所以江湖上的人见了这牌子,都毛骨悚然。
这下他们死定了,得罪了邪月教,等着挨死吧!他们心里想。
黑衣人们紧闭双眼,准备死的到来。
可是这人非但没下手,却缓缓道:“你们走吧!”
什么?没听错吧?!他们睁开眼,这人要放他们走!他们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满脸疑惑。
“你们没听错,走吧你们。”
还是不敢相信,不是说得罪了邪月教,就会……他们面面相觑,有可能这是一个圈套。
这人好像看出了他们的心思,道:“怎么,不相信我的话?”
“……”
这人笑了笑,道:“这也是,无论谁得罪本教,都没有好下场。不过这次我可以放过你们,但有个条件,”
他们继续听着。
又道:“你们不能再为松秋卖命。”
他怎么知道的?!此人不简单。他们相视而过,不禁有点佩服他了。
“如何?”
他们抱拳而道:“听前辈的。”
“嗯。”
他们按原路走了。
…………
正午,陆记饭馆。有几人议论邪月教。
“你听说了吗?邪月教重出江湖了。”
“啊!不是说邪月教在三十多年前神秘失踪了吗?怎么又重出江湖?”
“那江湖上岂非又要血风腥雨。”
“唉,谁说不是。”
恰巧这几人说的话被祁蕊听见了,于是想到:邪月教?莫非跟那人有关?
“那现在邪月教是谁领导?”
“据说是一位独行盗,也有说是来去自如的凡翼。”
几人惊呼了一声。
其他人看向他们这边,不知在讲什么,很好奇。他们注意到有人看向这边,把说话声音降低了。
过了几天……
“皇兄,你要去哪?‘’
一个甜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少年转身,道:“龙灵?”
少女拉着他衣袖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要去见一个朋友。”
“见人,不信?!”
他绕开话题道:“龙灵,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我……”半天说不出话,都要哭出来了。
少年一见她要哭,赶紧问道:“龙灵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皇兄,”抽泣道,“皇上……要把……我嫁出去。”
“嫁人有什么不好吗?”
“可是……”
又道:“再说了你迟早都要嫁人的,龙灵。”
“可我不想嫁给——一个傻子。”
“傻子?!皇上怎么会让你嫁给一个傻子?”
“而且还是郎花国太子。”
“母后答应了?”
“母后还不知道,我是偷听到的,”说着又哭出来了,“听见……皇上和……闵仑说要把我嫁给郎花国。”
“好了好了,龙灵,”少年帮她拭泪。“这件事依我看,或许是皇上暂时这样想,再说了皇上不是还没下旨吗?!那这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
正午已过,凉亭。
亭里坐着两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其中一位少年提起茶壶往另一位少年杯里倒,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
“看来薛兄不领在下的情啊!”说完,端起杯抿了一口。
“啊?”随后想起自己失礼了,道:“抱歉良兄,我刚才在想我妹妹的事,望良兄谅解。”
“难怪今天你心思不在这,原来是你的妹妹……”又抿了一口茶。
他也端起品茗。
又道:“怎么了,你的妹妹?”
“倒没怎么,就是家里人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她不答应。我好言相劝才把她哄好,恐怕现在不是跟你在这品茗,而是……”他没接着往下说,他也懂。
应了声“哦。”
“那令妹想必是对那人不满意,不然不会这样。”说完,看向远方,流露出悲伤之色。不知过了多久,又接着道:“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违!”
他觉得他这话有些无可奈何,自己呢?不知道。
是啊,他们不都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知拆散了多少有情人,让他们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又有谁不想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白头偕老?又有谁不想和喜欢的人相守生生世世?可是他们没得选择,只能无可奈何。
“对了,你可听说过邪月教?”
良浩点点头。“我也是最近听说过,说邪月教好像又重出江湖了,现在人人听到这邪月教都闻风散胆,不知江湖又要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不过这邪月教消失了这么久,现在又重出江湖,恐怕这事没这么简单。”
“你是说是有人借着邪月教的旗号挑起事端?可是他们为何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这、我就不知了,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
又道:“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良浩道:“反正啊,自从听见邪月教又重出江湖,人人都不敢半夜出来;天一黑,家家都门窗紧闭,生怕见到他们而丢了性命。”
“……”
“不过、我挺想会会邪月教的,不知?”说完,看着他。
他知道良浩要说啥,点点头。
“好,天一黑就进城。”
曙色渐渐日落西山,夜来临。风徐徐吹来,一阵烟雾随之而来。
两人走进城里,城里透着死一般的沉寂,根本就是一座死城,太安静了,安静的不寻常!他们也不知是哪里不对……
“你有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
“太安静!”
“好像这就是一座死城,一点生气都没有,都是死亡的气息。”
接下来的事让他们更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