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谨防万一,我们就住在这土碉楼的第一层第一户宿舍屋子,这里头正好有两个铁架做成的上下铺,分两侧摆着,在靠窗口的部分有个竖向的长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些笔记本,我扫了一眼,都是洋文,地上可谓荒草凄凄,许多破土而出的植物,墙上结满了蛛网。
“要不我们换个房间吧,这个又脏又臭,我不喜欢。”宋迎春抱怨道。
“既然是同一个土碉楼,哪个房间不都是一样的?先呆着吧,好好清理清理,还是可以住人的。”我说道。
“我同意这个观点,越靠里头风险越大,首先便就是走廊灯的情况,现在就已经忽明忽暗,电压不稳,哪日断了电,咱们在里头的房间,就需要走很长一段漆黑的路,再者,这碉楼有铁栅栏门,我们在第一间,便就利于随时控制门的开和关,这样也可以多防止有什么野兽潜入进碉楼对付我们,对吧?周博。”宋白露说到。
“还有一个原因,这碉楼里...”我还没说完,韵雯则帮着说道。
“这碉楼里漆黑封闭,且长久不住,来时阴气袭人,像是一个凶宅,所以越靠里头越阴暗,越可能招惹到脏东西。”韵雯替我说完。
“醒醒吧,请你尊重一下科学好吗?什么脏东西不脏东西,说的都是一些封建迷信的唬人话,就算来了,姑奶奶我也不带怕的。总之,我就是不想住这个房间!姐,楼上还有房间,咱们去吧,那里通风肯定更好。”宋迎春说道。
宋白露露着为难的表情,而我当即替她解围到:“迎春妹子,你要是想去楼上睡,不怕脏东西,你就去,灯亮着呢,上去也摔不着你,请自便吧。”
宋迎春咬着唇,嘴里说着不怕,心理还是发怵的,且那窘态便就能一目了然。
“行了,今儿个大家就把这里打扫打扫,晚上就住这里,一会儿白露你领着女孩们拿着这里的桶子去接水,用扫把和拖把清理一下,我去那头将所有的罐头都取回来,回来后跟你们一起干活。”我说道。
“好,交给我吧。”白露说道。
随即我背上背包出门去,但刚要离开,韵雯则跟了上来,说道:“我跟你一起吧。”
我看了一眼白露,她则冲我点头,韵雯应该是征求过她的意见。
既是如此,我正求之不得,带着她一同去往坠损直升机附近,走到了操场外,她拉住我,说道:“你看到那个桌上笔记本写的了吗?”
“看到了,但是我看不懂,所以没留意,写什么了?”我问道。
“Run!Don't stay here!”韵雯有些着急的说到。
我一脸懵。
她拽住我的衣服,翻译到:“意思是,跑!别留在这儿!”
想来那留言是写给他舍友看的,只是现在被我们看到了,当我觉得今非昔比,之前的危险未必现在就还在,另外现在离开,白露她们铁定是不乐意了。
故此对这本子上写的留言之事,我们二人也就浅谈即止。
到了坠降的直升机旁,我们将那些罐头全部往书包塞,有一些被飞机压扁了,还有的提前破开,现在已经发臭,能吃的总共有46盒,一日半盒,也能吃上三个月,收获匪浅。
之后我们回去,白露将拖把清洗了一遍且投过后,将那腐烂木质地板擦了一遍,且将荒草清理干净,韵雯则和迎春一起将铺在床上的床单被子带去公共洗手池,用以清水洗涤,用上皂角,认真的搓洗,我个子高,就用扫把一遍遍的将天花板、墙角部分的蛛网清理干净。
床架子因为发锈,我还给稍微用刺刀头当作螺丝刀,给拧一拧,这么一来便就稍稍固定不少。
之后,我们打开衣柜,一股子扑鼻腐味袭来,翻找了几个柜格,却意外发现几件迷彩服,冲着我自己身子比量了一下,有的我体型差不多,有的稍小一点,但多数还是比我还要大一两个型号。
国外的大个子多,我也不意外,只是既然找到了,总比她们身上那些个脏破出无数漏洞的衣服强多了,并且在野外,迷彩服绝对能够增加适应度,于是乎我还是让白露取出,拿出去一起用以皂角搓洗晒干,到时后让她们都穿上。
清理完房间,我们将窗户大开,微风吹来,屋子里的潮气和那股子土腥味和腐味儿慢慢也消减了不少,之后我们共同作业出去帮忙清洗该洗的物件,如此许久没人用,棉被里皆是螨虫,故此我们清洗了很久,之后便找到一个训练攀爬用的攀爬架,以及双杆单杆等,将该挂的挂上。
弄完这些,一整天都过去了,我们就在操场上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架锅准备做吃的,一切就还是白露在张罗,韵雯负责帮忙,我和迎春二人则负责烧火,捡柴火。
小麦由于不好携带,大部分还留在树林里的帐篷中,我便拿上火把,推着木牛流马前去树林运一桶子回来,这里有水有铁桶,倒是也能淘洗小麦,但没有筛子,只能依靠手来一把把的将飘浮上来的麦麸捞走,也没办法再筛一次,故此最后的的小麦也只能留些壳一起在石磨上研磨。
不过并不太影响味道,况且古人有时也会同麦麸一起吃,听闻蕴含诸多的膳食纤维,且对肠胃通便也有利处,故此并无大碍。
只是今日吃不着,等晒干等明日磨出面粉才能继续弄些烤馕吃。
晚上大家开了一罐罐头,是罐头金枪鱼,白露便将其放在石头上,烤一烤,撒上调料,筷子工具等还没制作,只能用手拿着吃,汤也只能一人拿着饭盒喝一口,平均分。
还算美味,就是不管饱。
吃完饭,大家嚼嚼杨柳,用着水龙头清洗面部,又用金属杯子里的茶水漱了口,便就打算回去睡觉。
不甚关键的东西就放在外头,兽皮与披风之类之类的则带进屋子内,到了房间,风干了许久加之气温偏高,里头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正好三个兽皮一个披风,四个床,一样一个披着当床单,也能挺一个晚上。
今夜无须守夜,碉楼外的铁门我已关上,东西窜不进来,我们也没必要耗费那体力去看着篝火之类,灯也不敢多用,怕将电能用完,我们就此,韵雯睡在我上铺我在下铺,那姐妹俩空出上铺,睡在下铺,就这么打算睡下。
军旅生涯毕竟也有几年时光,恍惚之间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和战友们同在一个宿舍,也是躺在这样的屋子内,说着些家里发生的小事,乐此不彼,聊到半夜,还因为偷偷说话,被罚去外头罚站。
闭上眼,仿佛时光倒流。
不知不觉的,大家都睡去了,而我也迷瞪的睡下,只是到了半夜,或许因为天气燥热,或许床板太硬睡不惯,我又醒了来。
迷糊之间,我听到了外头的怪声,稀疏作响,楼上更是传出叮叮咣咣的响动声,像是有人在用头不断撞墙一样,我怀疑自己似乎在梦魇状态。
然而这时白露的声音传来,悄声说道:“周博大哥,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