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有细看,今日见那斛、爵、角上头各有一些雕刻纹路,仔细辨认,便能看到上头有些小人图案,并且这小人图案的雕刻方法以及形象都如出一辙,像是一套的东西,西周时期,古人乐意在鼎上记录重要事件,而这一套的青铜器,似乎也是在记录着什么事件,还带有一些的连贯性。
“周博,那是什么?看起来像是西周墓出土的一些文物,是你今天刚找到的吗?”白露走过来问道。
我将那一组玉佩递给宋白露,说道:“你看看这上面雕刻的小人是不是和那一套青铜器上的相似,你的文化程度高,说不定能知道这上头的内容是些什么东西。”
白露拿着这一组玉佩,走了过去,拿着玉佩跟那一套青铜器,前后对比,相互参照,打量着,我见她认真也就没去打扰她。
没过多久韵雯进来了,弄了一盆子的冰块,将两条海鱼冰藏在里头,见白露站立观察那些古物,眉头紧皱,便也过去凑了热闹,看看情况。
“确实有点关联,但是好像就是一些这些青铜器的主人生前事迹的描述,故事好像不存在什么连贯性,是各自分散的内容,大概就是生前做过什么,有什么成就,官拜何职之类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能肯定的是,这一套青铜器和玉佩,肯定是出自同一个主人。”宋白露说道。
“那就别管了,有些人记录不到史书去,就用这些青铜啊,玉之类的记录他们自己的一生,也能理解,咱们就看着玩吧,等以后得救了,上交回去就行。”我说道。
宋白露点头,然而这时却见韵雯走了过去,换了一下那三件青铜器的摆位,而宋白露再拿起一看,当即皱着眉头,意识到不对。
“这些事迹是连贯的,我爸爸以前在文物局工作过,曾说过由于这些器皿所能记录的有限,所以一般只记录古人觉得最重要的事情,并且是想传达给后人的,青铜三件由左往右,第一个是两个人在交谈一些事,并且是相对秘密的事儿,其中一人的服装明显是当时的巫官打扮,第二个便是宝物主人,因为后面都有出现过。”韵雯说道。
宋白露对比了一下,赶忙点头,说道:“没错,一点没错。”
“那这连起来,说的是一件什么事儿?”我问道。
“连起来,就是说,这故事主人先是听闻巫官说了一件秘密,后驾船出海,到了这座岛屿,这便是青铜三件的内容,而这组玉佩上,也有三个线索,第一个是去了一个山洞,第二个是这个山洞里见到了一把发光的物件,第三个他恭敬跪拜,五体投地。”韵雯解释道。
宋白露无比欣赏的看着韵雯,眼神很是赞许。
“你怎么知道是这座岛屿?”我问道。
“还记的宝箱中最后留下的那牛皮纸吗?那上头画的就是跟那第三件青铜器上雕刻的一模一样,我之前记得,所以一下就对应上了。”韵雯说道。
“看来咱们的韵雯妹妹当真不是什么花瓶,太让我惊讶了,我开始越来越喜欢这丫头了。”宋白露笑着说道。
“谢谢...谢谢白露姐。”韵雯也笑到。
“喂喂喂,还做不做晚饭啦?快饿死了,研究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天天卖弄来卖弄去的,烦都要烦死,能不能讨论点实际的。”宋迎春抱怨到。
她这么一说,大家也没有继续研究的兴致了,我将玉佩放回背包里,而宋白露和韵雯则也一起准备处理海鱼,二人则偷偷的又讨论了些许,倒是让我看到她们俩的关系好了不少,这让我着实欣慰。
虽然宋迎春阻止我们说,但是我还是对此思虑了很多,这就像天天柴米油盐,忽然送来一点乐子,干嘛不研究研究玩玩?
我稍稍捋了一下,先是日记本后是这些西周的古物,但是线索都是围绕着寻找某个宝物,想来便就是那些个走私贩卖黑货的亡命之徒,他们无意看到了这青铜器上的内容,通过一些系统的调查,找到了这里,打算寻宝,没想到却丧命于此。
而今天在危险树林中,估摸着也正是最后的寻宝者,想要依靠找到手中的玉佩线索,去找一找宝贝,所以提前将其他的先埋藏在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且安全的地方,为的就是没有后顾之忧,等找到那个洞穴,寻到秘宝后,一起运走。
也不难想到那送我们来荒岛的木筏子是怎么回事,便就是他提前准备好逃生用的,但是他已经死在了危险区,那逃生木筏也因为日子太久,不幸被海水冲走,所以上头倒是有些鱼叉、刺刀之类的,用以在海中生存的备用物品,但没有什么其他物品。
甚至连备用吃的都没有,故此海难之后,那个捆缚住宋家姐妹的男人,才会着急的到处找吃的,跟我干了一仗。
这倒让我好奇,到底那洞穴里藏着的发光物是什么,以至于这些亡命徒如此想要得到,他们定然是查到相关资料了,否则无利不起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绝不会徒然冒险。
此时两个女孩有说有笑,白露正用石片给海鱼刮着鱼鳞,而韵雯则在一旁煮着汤水,另一头清洗捣弄那些野菜,准备一会儿炖煮着喝,二人还挺有默契,而汤底的香味儿已经浓醇,让我垂涎欲滴。
我不由又拿着那斛,倒了点茶水在角杯里,咕咕喝上一口。
“唉,也不知道你们怎么都被这花瓶迷惑成这样,她是给你们施了法吗?你这样,我姐现在也开始这样,我真是不理解。”宋迎春来到我面也倒了一杯热茶,饮下肚。
“什么施法不施法的,别乱说,你不知道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吗?”我笑到。
之后,我们又说了两句话,不过实在没什么可聊,她见没趣,又瘪着嘴去了另一头。
趁着饭没做好,我出去看了看恒温房,看了看的麦地,见状况还行,便就去取来泥瓮,凿了些冰块,放入其中,外头已经天黑,当真天寒地冻,我很快便又回屋去,挡上木门,去看了看土炕的情况,基本上无碍了,便就是躺在上头也无事,今夜便可搬上去睡。
等了片刻,却见韵雯来喊:“吃饭了 。”
我和迎春赶忙过去,只见半条处理过且烤熟的鱼放在桌上,剩下的半条则又放回了冰盆子里,想来也不必风干了,天气骤寒,放在冰块了,三四天也不会腐坏。
半条盐烤鱼肉,一碗草根筒骨汤,大家分着吃,为避免有人多吃,特意用刺刀划开四片,一人一片,分量还算足。
而韵雯这丫头说我太辛苦,非要把她那块也给我,我没同意,最后她和白露两人一商量,各自又从自己分得的鱼肉上割下一块给我,让我补补份量。
我嘴里说着不要,但确实是动得多,饿的快,实际也就接受了。
“姐?你干嘛给他不给我?”宋迎春嘟着嘴,气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