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三百个执法弟子,发出整齐的大喊,声音震动了整个黑暗的杨树林。
“这?!”残缺的灰衣护卫彻底惊呆了,而张闽这邪修反应最快,道:“快跑!”
“大家跟着我,向西边冲,杀出一条血路来······否则,落在【苏阎王】手中,就是一个死。”
“苏啸天不会放过我们邪修的,大家,跟我杀呀!”张闽振臂大呼道。
但就在此时,跌倒在地的高帆,冷冷一笑。高帆的确毫无战力了,但是,手臂上,还有刚买的袖箭呢。就在张闽失神的看着紫衣执法修士的时刻,高帆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臂来。
下一刻,激发灵器,嗖一声发出风系袖箭。
双方的距离太近了,袖箭噗的一声,刺穿了张闽的心口。
“阿!”
你攻击我的心脏,我反击来了。
张闽惨叫一声跌飞出去,他捂住心口,看着高帆,双眼中都是怒火。但是此时此刻,他没有时间和高帆纠缠了,狼狈仿佛丧家之犬,疯狂逃走。而那些护卫,更是一个个面色苍白如纸,抱头鼠窜!
而高帆,收了对方丢弃的刺心锥和【万里饿殍图】,飞速施展【玄土遁术】:咳咳,鬼市可不只追查卖家,也严格惩罚买家!
鬼市,有太多邪门而血腥的灵物,所以,不管买家、卖家,都会受到惩罚。
以高帆今夜交易的数额,如果被东海宗抓住:至少去矿山挖几年的矿石吧。
“呼!”高帆将【百年凝液酒】也全部喝光了,今夜损失的灵物、灵器,实在太多太多了。但是,百年凝液酒,果然提供了高阶的灵力,就看到干枯的丹田气海,一瞬间被白色的酒液充斥。这,让高帆有灵力催发土遁术,抱着潇左左飞速离开。
“叔叔,叔叔······”潇左左惊呼道。
“嘿嘿,小娘子别叫了,一会儿,有你叫的。”高帆道。
“你看。”潇左左指着远处道。
就看到三道白色遁光,飞速逃离鬼市,也是买家之一。远远的看去,高帆就看到了那神秘的白衣女子,那冷酷,仿佛女王一般的南蛮女子。嗯,大风中,法衣紧紧的贴在身上,身才很好呀。
“南蛮·白衣蛮族!”
而几个筑基期执法修士,飞速追杀。但是,对方施展了神秘的南蛮法术,速度很快,已经飞速逃离。尤其是那半兽人,发出了金刚狮子怒吼,让追击的几个中原筑基期修士,都纷纷东西摇摆。
甚至,那白衣少女,还祭起了一头仙鹤,踩着仙鹤向南而去。
“我记住了,这个皮肤和牛乃差不多的少女。”
夜色中,高帆最后道。
至于苏啸天,此时,他全力出手,攻击鬼市的一个长老。嗯,除了绿书生、张闽这种中阶的管事,还有一个高阶的鬼市长老呢。那长老是一个鬼修,也有【假丹期】的修为,但此时,却在苏啸天的攻击下,节节败退。
苏啸天红色的光芒,一点点压倒了对方绿色和血色的光芒。那假丹期的高阶长老无力的怒吼,但是,完全不是苏啸天的对手呀!
苏啸天,东海宗执法长老!
最后时刻,就看到苏啸天,激发了足足几十丈的刀气!用力一斩!
“四十米的大砍刀?厉害,厉害。”
但接着,高帆两人的气息就彻底消失了:玄土遁术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在土中无声无息。抱着少女一路飞速逃走,高帆时而咳血,不得不稍微停止。就看到身后,一个大胖子被死死的拿住了,他哀嚎道:
“不,我要去矿山挖矿了。”
紫衣执法修士,冷冷道:“正好减肥,不好么。”
这是买家,惩罚比较轻;
卖家就不同了,高帆就看到给自己缝制手臂的老妖婆,连续发出飞针攻击,和七八个执法修士大战起来,当高帆离开的时候,似乎被高阶符纸,炸成了血沫······
还有那卖五毒散的修士,使用出压箱底的五毒散来,那足足四转的五毒散,让好几个执法修士中毒昏迷。关键时刻,一门飞天炮又开启了!顿时,白色的光柱下,五毒散的修士,变成了一片粉末,随风而去。
反抗的人,真的是格杀勿论!
执法司,宗门最冷酷,最无情,最恐怖的司衙!绝对不会开玩笑!
你反抗,就是一个死。
“杀!”夜色中,树林里,张闽捂住受伤的心口,带着几十个灰衣护卫,绝望的拼杀。但是,被上百个执法修士围攻,最后双方都阵亡几十人,张闽身中十几箭,流干鲜血而死。
整个黑暗的杨树林,此时厮杀成一团。执法修士修为高,灵器好,人数多,疯狂剿灭一切试图反抗的鬼修和邪修。这,毕竟可是【东海宗】的地盘。有的时候,那飞天炮还在鸣响,将试图抵抗的敌人,炸成血沫。
鲜血,染红了鬼市的大地,苏啸天连续攻击,最后斩杀了那假丹期长老。
血色,大火,厮杀成,哀鸣声······黑暗中,这一切的一切,让离家出走的潇左左彻底惊呆了。
现在知道了吧,除了温暖的家,外面的社会是如此冷酷。
而高帆,抱着少女一路土遁,土遁。身后的伤口很疼,一段炸断的钢铁扇子,刺入了血肉中。甚至,让好几条的经脉断裂了。失去了大量的鲜血,高帆眼前阵阵发黑。
关键时刻,他将身上所有的蓝竹丹全部吃了。清凉之中,稍微好了一些。高帆继续土遁,抱着怀中的潇左左。潇左左害怕的看着外面的一切,卷缩在高帆的怀中。
大约二十里后,两人来到了一个荒村中。
之前已经说了,这附近有小型的阴脉,所以,阴气出现后,曾经的村庄,也变成了荒村。
“呼,呼。”高帆从泥土中出来,大口喘息。嘴唇裂开,面色惨白,他必须休息一下了。否则,整个人都要晕倒过去。
潇左左彻底被今天的事情吓到了,一直呆在高帆血水淋漓的怀中,直到高帆的血水,打湿了她的法衣,打湿了她的墨胸,让她感觉月匈口都是一凉的时刻,才从高帆的怀中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