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能猜到,正如我和她心灵相通,我说:“可以,不过前提是内界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包括你!”
阿莱吃醋道:“还有宝宝呢!”
我笑着道:“对对对,不光有妍宝宝,还有莱宝宝!”
苏妍白了我一眼,心里却是十分受用,长这么大妍宝宝也只有余辰一个人这么喊。
穿过康城桥,柏油路到此结束,转而替代的是青色巨石铺设成的路面。
百米开外一座大门,有点像工厂的那种,还带自动伸缩门,门边上也有一块斜坡大理石铭牌,上面刻着三个字“苍云门”。
苏妍笑:“古风和现代的综合体。”
说完吐了吐舌头,因为看到了大门内站着的好些人。
“要停吗?”苏妍不确定开进去是不是不礼貌?
“那就开到门口?”如果是我自己开,我就开进去了,最怕这种模式的打招呼。
我指着最边上的高大中年男子:“那个是我爸!余鸿飞!”
苏妍握着方向盘缓缓靠近,仔细端详:“你不是亲生的吧?你爸长得比你帅嘛!”
一万点暴击...。
我又指了指我爸边上的女人:“这是我妈,姓黄,叫彦芝,你喊妈也行啊!”
苏妍破天荒没反驳我,开着车进了门停了下来。
我打开车门,有人喊:“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小辰,发达了,开这么好的车?”
是我姑父,叫王宿学,县城初中的的老师,我姑姑叫余鸿雁,但常年在外,我都没见过几次。
他俩还有个孩子叫王炜,在外地上高中。
所以平时来往不多,我小时候不太喜欢王宿学,酸腐书生气太浓。
我爸我妈就了上来,笑容满面,感觉还有点拘谨。
我小舅哈哈一笑:“到底当掌门啦,有样子,像舅舅!”
他是大老粗,但我喜欢这种直爽性格。
我没一一打招呼,人不少,数不过来,也就挥挥手,喊了我爸我妈小舅。
向后打开车门,把阿莱抱了出来。
这下子兴冲冲而来的我爸一个紧急刹车,古怪地看着我,意思是这才几个月没见,你连娃都生了?
我妈...反正大家都鸦雀无声了。
阿莱要命的来了一句:“爸比,我们在哪里啊?”
苏妍在车里就捂着肚子笑。
我是被阿莱雷了个里焦外嫩,但我太喜欢这孩子,爸比就爸比!
我冲着我爸说:“爸,我回来了,给你带着大礼包,您抱一抱?”
我爸脸都绿了,还是我妈爱心泛滥,立马跑过来:“哎呦呦,这小乖乖长得可真讨喜啊,雪白雪白地,白雪公主啊!”
我抖抖阿莱:“阿莱乖,喊奶奶!”
阿莱绝对是人精,伸手就要我妈抱,人畜无害的喊:“奶奶,奶奶!”
瞧我妈那样子,整个人都融化了。
这下苏妍觉得太棘手了,没想到阿莱成了定时炸|弹,这怎么出去见人?
我把头伸进去:“下来吧妍宝宝,臭媳妇终于要见公婆啊!”
苏妍脸一白蹙眉咬唇一推门威胁我:“行!我看你怎么解释!”
这是手|雷猎直接扔给我,不管了。
苏妍一下车,我能感觉到男性同胞们的惊愕表情,美女永远是男人关注的焦点。
大方的妍宝宝向我爸我妈到招呼,然后其他人微笑着问候了一句:“各位长辈好!”
这时到了我介绍苏妍的时候,真想说这是我老婆!
但能说嘛?我还看到了秦家人,秦岭竟然也在,他正在盯着苏妍。
我向着我爸我妈介绍苏妍:“爸妈,这时苏妍,我姐姐,阿莱是我俩的....女儿!”
干女儿没说出口,因为我看到阿莱阳光般的笑容。
我又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去伤害自己想保护的人?
大可不必!
我一说出口雷倒一大片!
秦岭旁边的一个小矮子喊:“成何体统?余鸿飞,你是不是要给我秦家一个交代?”
我爸脸上一红一白,暗道小兔崽子你要是这样早打个电话也成啊,这人都在场怎么下得了台?
这时苏妍莞尔一笑道:“大家别误会,小辰是我弟弟,阿莱是我女儿,就是特别喜欢小辰才这么叫的。”
“谁信呢?我看是余辰你被包养了吧?还女儿?有一点像你吗?”小矮子跳出来指着我大放阙词。
我顿时火了,侮辱我就算了还要伤害苏妍和阿莱?
我特么可是堂堂一届苍云派的掌门啊!
走过去一个耳刮子就把小矮子唰到一边去了,指着脚下:“苍云派的地盘上还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接着站到苏妍一边我等瞪着秦岭:“有人要看不爽,要么过桥,要么闭嘴!”
小小矮子捂着脸不肯善罢甘休,对着秦岭嚎:“大哥!你替我做主!”
秦岭黑着脸,阴森森地盯着我,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爸余鸿飞对着我抱拳鞠躬:"谨遵掌门教诲!"
说那时,有不少人都低下头。
别人我无所谓,但我爸这样,我真的心里一疼,走过去就扶他起来:“爸!你这是干什么?天大地大说到天上去你都是我爸!苍云派你和我妈最大!”
我小舅开笑:“那我也大!呵呵呵!”
可我爸不干,死活抱着拳:“您是掌门,我余鸿飞和黄彦芝也是苍云派的人,抚养本派掌门也是职责所在,门派有门派的规矩。”
没想到我爸和我犟上了,我妈抱着阿莱说:“掌门,鸿飞说得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在外我们的确不能以父母辈分论交,这样坏了规矩。”
我突然反应过来我爸的用心良苦,你说这是何苦呢?
我小舅破天荒的正色说:“苍云派山门重开大典在即,过去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如今掌门归位,当然要按照门派规矩办事。掌门您直接发话就行了!”
我心里的苦涩或许同样是我爸我妈的苦衷,原本想着一家子其乐融融,没想到还来这么一出。
苏妍神色不太好,如果没有她的到来,或许这一切也不会发生。
我看着气氛,也不好劝,只能说:“那好吧!您就请起!”
我爸提醒我:“掌门,鸿飞苍云派暂为护法长老,您可以称呼我为鸿飞长老!”
我想说:“屁的长老啊!你是我爸!”
可我看他犟牛一样的脸色,我也只好说:“那...鸿飞长老您请起吧!”
这该死的破规矩!
我兴致全无,伸手一拉,苏妍一躲看着我摇摇头,跟在我身后道:“你拉着我像什么样子?”
她刚说完,桥上传来引擎的轰鸣声,一辆越野车,三辆轿车,浩浩荡荡的开了过来。
我爸说:“掌门!你小舅哦,彦成长老刚才说的大典召开在即,曾经苍云派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还有其他门派过来送贺礼,这些日子你不会闲。”
说着乘人不注意瞪了我一眼。
我心里一暖,就知道我爸是装得!这下放心了。
“掌门!换一身衣服吧!”
我爸吩咐一旁的人:“道贺,带掌门去换身衣服,马上有客人到了!”
走来一小帅哥,和我年级差不多,没我高,眉目清秀。
苏妍惊讶问道:“你是道喜的哥哥吧?”
我也为之一愣瞬间想到了曾经在道教协会的时候,苏妍猜道喜有个哥哥叫道贺。
道贺点点头拘谨道:“掌门,道喜确实是我弟弟。”
我和苏妍相识一笑,笑得道贺不明所以。
道贺带着我走进熟悉的祠堂,才发现已经大变样了,改成了堂屋,迎面中堂原来就当屏风用,现在粉刷一新,上面挂着一张图,足足有五米高三米宽的样子,宣纸灰底,画中人是个年轻持剑的男子,风尘仆仆、飘逸潇洒,似乎马上就要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我忽然想到了画上的轩辕玲。
我问道贺:“画上是谁?”
道贺意外道:“祖师爷,您...你不认识?这是初代祖师爷魏川爷啊!”
我抱拳拜了拜,中堂之下只有一把宽两米左右的红色木椅子,下面满屋子的桌子凳子,还真有点电视剧里满朝文武围坐一堂的架势。
其实我根本不喜欢这套,还是喜欢曾经的那个充满随意的家,而眼下多了规矩少了人情味。
衣服早准备好,就在第一排的茶几上摆着,道贺拿给我道:“掌门,外衣脱下套上就行!”
我拿在手中一件厚重的黑色锦缎长袍,原以为很丑,套上之后,还真的是度身定做,很袭身,不像想象当中的宽松的袍子,腰身修的很合体,将我身形很好的展示出来。
腰部以下居中一片,两排黑亮金镶玉的圆盘纽扣,再往下有两条皱褶,有点像裙摆,非但没有阴柔还带着一丝阳刚。
我脚上穿的是运动鞋,非常不搭,此刻道贺又拿过来一双鞋子,皮质中筒黑色靴子。
屋外汽车已经停在门口了,陆陆续续往里走,苏妍隔着一个我的虚位站着余鸿飞。
余鸿飞还真有一些话想问,他不像表面上的那么朴实,堂堂苍云派护法可不是种种田的农家汉子。
“苏姑娘是苏河家的人?”
苏妍微微蹙眉,经典的歪头杀可不光是留给我。
“伯父您见过我?”
余鸿飞也定了定神,把目光挪向门前,有点理解余辰了。
“其实早有耳闻,算了,都是很早的事情了。”
早听说马昆有意暗度陈仓,用相对另类的手段,去为金元子报仇,在这盘局中,马昆遇到了太平市暂居的苏家姐妹,于是开始了一场谋划。
不曾想遇到了食古不化号称新一代柳下惠的他儿子余辰,结果自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然如今马昆对于报仇的事情,已经十拿九稳,现在要做的是如何避免报仇之后的冤冤相报何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