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工作有点忙啊,我变懒了)
这是元岂对我的终极评价,我吸了一口气,不忍直视,金色光线退却还原了仙子本来的面目,柔和的光线沿着香肩雪肤渲染流淌,凝脂蝤蛴下勾勒着锁骨,再往下是润泽无比的傲月弧线。
心里一颤,我目光斜视前方,其实内心还没有到那种义无反顾的地步,轻轻的言道:“察合,说说这一千多年你在哪里?”
“哎!”仙子轻吐媚音,继而玉手轻轻撑在我的胸前,螓首一抬,我是真没敢直视,而是扭动了一下脖子。
扑哧!她莞尔一笑离开我的身体,我内心中刹那间好像失去了什么....。
虽然仅仅是距离了三尺之外。
明明是诺千金,可现在觉得她美轮美奂,一身圣洁的光环,一尘不染,侧着脸也足以倾倒众生,月眉之下,眸子水雾朦朦,似溢烟波,蕴含着失魂的魔力,唇瓣轻轻勾起,似在浅笑,似在冥思。
继而又浮现一丝哀思的神情,唇瓣微动:
“早在送亲之前,师父已经做好了筹划!”说着玉章轻开,掌心荧光闪烁,一座微型的小石棺现于掌中。
她温婉一笑,轻云蔽月,我屏住呼吸听她继续言道:“这是太恒玉棺,师父原来的打算是用它带我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只可惜.....。”
“可惜.....师父再也没猜到,它带我去的地方并不是想象中的世界,而是九幽!”
我心里一震,九幽,不就是地狱,那为何这石棺又重新出现在这里?
这是我心中的问题,那么根据她刚才的只言片语,看来她,是嵬名察合无疑了。
忍着诸多问题准备听她继续,谁知原本清澈的眸子豁然挑起,柔和的笑容变得邪魅,对着我的明媚,在皓齿露出的刹那间闪过一道令人心寒的光芒。
雪脂玉如的下巴仰起,云髻上的金步摇顿然变了颜色,化为刺眼红色的光芒,雪衣消褪,浮现出黑色镂空的神兽纹饰直裾式长裙,全身上下骤然地透着高高在上,魅惑众生的女王气势。
我似乎忘记了她是嵬名察合,这勾魂蚀骨的妖娆魅惑,一刹那的填满了心魂,一股汹涌的热流在身体里失去控制般的攒动着。
短暂的失魂却还是有些意识,我退了一大步警觉起来。
嵬名察合妩媚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唇角勾起,摊开两只纤细的手臂,向我展示着直裾式长裙,游龙一般妖娆地转了一个圈。
“好看么?”
我点点头,真好看,可有点陌生。
嵬名察合把玉手伸了过来,即便是我刚才意外地看到女王傲然出世的姿态,但这一秒,她依旧是哪个曾经的嵬名察合,眸子里闪烁着无尽的温柔。
“看来,我们早就相遇了,你只是暂时不记得了,夫君,过来!”
我毫无戒备的把手伸了过去,破天荒地元岂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对。
两手相交,我的心神沉醉在那冰凉丝滑的玉手之上,似乎感觉就像是昨天一样......。
轰!
灵魂在下一刻感受到了撕扯的剧痛,但我还有神识,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心底里还有一份怀疑、警觉,可依旧义无反顾的选择相信。
眼前黑暗一片,神识中传来嵬名察合的优柔之音:“我留一缕神魂在此就是期望,有一天你可以再次出现,有幸上天眷顾,夫君,记得去九幽找到彼岸花,只有它才能救我!”
一阵剧痛传来,刹那间打断了所有的一切,眼前再次出现一片荒野、喧叫、咆哮、哭喊声、求救声连成了一片。
呼吸的画面、额头上滚落的液体遮住了右眼,刹那间我看到的是红色相见的场景,是鲜血?
胸口之处传来刻骨的痛楚,微微一低头,我怎么又回到了之前的死亡状态?
耳边传来鞑子的叫喊声,他们兴奋的嚎叫:“忠义余,死了!忠义余死了!”
的确,我躺在地下,看着血染阴郁的天空,和之前比没有一丝一毫的悲戚,似乎是在亲身经历一部身临其境的电影。
渐渐地,意识消散,实现变得模糊起来,上方走来一人,魁梧的身材,叫嚣,得意粗狂的说话声,至于说什么,我已经分辨不出来了,他提着什么朝着我挥了过来,黑暗一瞬间填满了所有。
应该是刹那间的失魂,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或者只是瞬间。
眼前,灰蒙蒙的大地,分不出那个是天、那个是地,就连自己是否走在地上又或者路上也分不清楚,思绪像是被什么东西胶着,即便是左右看一眼也好像经过了许久。
但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我想到了一个地方,地狱?或者是阴间。
内心里存在的仅有的笃定似乎立刻崩塌了,我开始有些慌乱,大喊一声元岂。
可令人绝望的是,我喊不出声,像是曾经睡觉被靥住了的时候.......。
我安慰自己,嵬名察合说带我看看,这应该只是回忆,从当年开始的回忆。
有了这个想法和坚持的信念,我开始往前费劲的走去,周围空荡荡的,似有风声,还有些空灵的叫声,往前走了多久,也无法预测,当看到迎面而来有个影子的时候,我有些兴奋的迎了过去。
一道瘦高的黑影,单从感官来说,似乎是个长发男子,可仔细看这些长发还有灰蒙蒙的长袍托着残影,似乎他的身后和天地融为了一体。
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思绪都被他带了过去,好恐怖的感觉,更冷人惊悚的是他看着我,而我并没有看到他的眼睛,却知道他看着我,似乎是非常的仇视,好在也只是凶神恶煞的从我身边经过....。
相逢交错,我松了一口气,我的神识还有思绪终于还是被拉了回来,也就是顷刻间吧,眼前豁然就清明了。
嗯?我的身体,回来了,再看周围,竟然是一个古镇,夜色下灯火阑珊,熙熙攘攘。
比较之前,这场景令人安慰,行人的装扮基本上可以判断出是古代,至于什么时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觉得恐怕是阴间。
耳边传来各种嘈杂的人生,街边小店的耸立着或者横放着各种各样的广告牌,殿店堂内暖色的灯光令人感觉到了一些宁静还有人气味。
短暂欣赏了片刻,我觉得应该是找个人问一问,而正好前方的丁字路口上有个小摊子,围着不少人,一位老婆婆正在忙碌着。
也就是刹那间吧,我心里一寒,想到了孟婆,在朝着她左侧的道路看去,还真有一座桥通往远处的城镇,而那里感觉更加的繁华。
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了,总之这应该是一个类似于之前的回忆场景,这一切应该都是发生过的,而我只是客观的观察者。
迈开步子走到老婆婆的近前十米处,她看上去七八十岁,消瘦单薄,脸上的皱褶更符合素描笔下沧桑尽显的老妇人。
一身深绿色曲裾深衣,透露着年代质感。
“油腻就油腻嘛,瞧你说的还年代质感!”元岂忽然惊雷一身声,可把我雷了个里焦外嫩。
我一大男人,惊喜望外地委屈道:“你你,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哼!”元岂埋汰道:“让你见色忘利,我就不理你急死你!”
元岂的出现让我为之一振,再次感觉身体,力量早就恢复了!
哎呦妈耶,我是大叹一口气,刚才真的是怂的不行,生怕一不小心命都没了。但我转念一想,心里喊道:“不对啊,我这不是回忆场景,难道真被察合给带到阴间来了?”
刹那间,有种说不出的被耍了的感觉。
“哼!”元岂恨铁不成钢道:“劝你又不听,怎么说你呢?不过你带着肉身进来,可不要去和这老太婆说话,她应该就是孟婆!”
话音刚落,桥上有人大喝:“放我过去!放我过去!”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
“唉又一个喝了汤不想走的人啊!”
“活着多好,谁不想活呢?”
我和元岂之间的埋怨也就到此为止了,我俩把关注点放在了桥上。
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见孟婆说话,一开口令人惊讶,并非是年老色衰的声调,如果闭上眼睛的话,这口音绝不大于二十岁。
只听她说:“看来此人活着的时候应该有些道行,真是麻烦!”说完,从桌板上拿出两片纸,往地下一扔,我和元岂都被震惊了。
大变活人,两片纸变成了两位身着银甲的卫士,大步向前。
桥上那人悲切道:“放过我吧!放过我吧,你们为什么抓我,我要回去,我的家园正在被乾妖毁灭啊!”
我周围有人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个修炼者,哎,死不瞑目!”
有一人抬杠道说:“谁来的时候不都这样?”
我这边还没生出什么念头来呢,元岂叮嘱我:“你别找事啊!”
听她这么一说,我还就有点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想法,随口道来:“可人家不想死啊!”
这话当然是说给孟婆听的,我现在能力都回来了,金丹期都不在话下,自然是有些底气的。
说那时,孟婆双目如炬,朝着我直射而来,我暗道糟糕了!这眼神也太可怕了吧?
但是下一秒,让我大跌眼镜的是,孟婆怔在当场,直勾勾的看着我,大有老泪纵横的神态,佝偻的身形一起一伏,显然是看到了什么令她非常激动的人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