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岂斥责:“亏你想的出来!他做初一你做十五,走!去抓何伟芳!”
我眼睛睁的老大,这姑娘脑子好使!
“也别我们去,让木兰去就成!”
元岂的意思我俩还是要在这里盯着。
可我自从见过朱宝被姚法逮住惨不忍睹的样子,对妖族也没啥信心,这么大个事情万一真失败了,那就不好玩了。
几分钟的事情,可何伟芳在哪儿?
“不是有木兰嘛?打电话!”
木兰接到任务,没有半分推诿,大约十多分钟吧,还真被我给说中了。
“真君,何家进不去,门里供奉的是赤松大仙!”
不过,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只要何伟芳在家里,什么赤松大仙,黄松大仙的,我和元岂分分钟就从大门进去了。
何家是别墅,大门内有块石壁,中间刻着俩童子。
木兰原本不想进来,是我拉着她进来的,走近台阶,她微微一惊:“怎么……没反应?”
元岂呵呵一笑:“反应?老娘在谁敢!”
我也没功夫瞅啥,提着元岂天剑直接一剑留给房门给劈了!
也不知道是我主动的还是元岂,她哈哈一笑:“早就该这样了!”
有点暴力啊!
何伟芳坐在自家客厅沙发上看书,泡了一杯上好的龙井,才闻到茶香,就听见一声巨响,吓得他心脏差点就停止了。
可毕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定神一看.....。
大门处一道白光,显现一位提剑的高大男子。
“什么人!”何伟芳面色煞白,故作镇定地高声喝止。
木兰没给他什么机会,从我身后闪进去,一把抓向何伟芳。
变故总是不经意,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何伟芳的身体突然射出一道金光。
符箓?
木兰脸色大变,一股强悍的力量让她动弹不了分毫。
千钧一发,我挑起剑身,朝着金光划去,嘭的一声,周围炸成一片。
“镇魔符果然霸道!”元岂懂得真多,我是看不出来这个符那个符的。
再看何伟芳,被这个力量反噬的不轻,撞在沙发上,摔了几个跟头。
人就是这样,只有吃了苦头才知道老实。
他一骨碌爬起来,不停地咽吐沫,眼神中流露着畏惧,盯着我不明所以。
认识?他见过我,不就是那天好多人准备抓我的时候,估计这会儿也想不起来了吧。
我没工夫看他,眼前的木兰衣衫被掀了大半,尤其是那种慌乱的分身乏术的自顾不暇,让人周身血脉逆流运转。
“看什么看!”元岂在我心里大吼。
我说姑娘你就不能买点好料子?再说没想到身材这么好,不看有点可惜....。
收回目光,我对木兰说:“去找找衣服,接下来的事情我们来!”
我们两个字有点歧义,何伟芳听到耳朵里,眼睛明显的转了一下,畏惧的神色更加浓了。
事不宜迟,我也不卖关子,盯着何伟芳道:“找你没什么事情,打电话给姚法,让他把丁璇送过来。”
姚法?何伟芳的神色让我吃了一惊,敢情他不认识....。
“姚....姚法是谁,你们找错人了吧?”何伟芳苦着个脸,明白这个答案不是我想要的。
好在我知根知底,撂了一句话:“那就打给你好儿子何耀!”
提到何耀,何伟芳深深吸了一口气,迅速的镇定下来,拿出手机。
电话一通,张口就骂:“你个闯祸精,你手下人是不是有个姚法?”
“怎么了?你老子的命都要没了,我告诉你,打电话,赶紧的,让他吧....。”
说到这,没记住我刚才说的名字,捂住电话,对我赔笑:“那个人叫啥来着?”
“丁璇!”
“丁璇!对!一个叫丁璇的人,记住!马上!带过来!”
姚法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何耀是他的顶头上司,这次的事情也是何耀在后面安排的,只是说了一句:“停手,带着丁璇来落霞湖!”
回落霞湖?姚法脑海里迅速的计算着,要么被何伟芳发现了,收手就收手,可为什么还要带着丁璇呢?
这不合理!
“沃日你吗!”姚法想通了咒骂道:老子去了还能活吗?
原本想着破釜沉舟,这么多人,还带着真武大帝的请神符,策无遗漏,却是功亏一篑!
如果没猜错那个人就在落霞湖了,那能放过自己?姚法吸了一口气,冷汗直冒。
在他和何伟芳之间,何耀肯定不会管他的死活!
让我放丁璇?没门!所谓一念生魔一念生佛,姚法的眼睛里凶光毕露。
我也在这时候接到了姚法的电话。
“你在落霞湖?”
他这么快就知道了?但我分明记得何伟芳不曾说过一份半点?
还是元岂脑瓜子灵光,立马说:“还不是讲条件,你绑了何伟芳,能放过他?”
确实,我刚才还在想怎么解决姚法呢。
元岂提醒我:"穷寇莫追,小心他铤而走险,答应他暂时放过他,以后各走各的路。"
也对,最重要的是丁璇的安全,其它的暂时什么都不重要。
元岂继续分析:“他这么问,估计是不确定带着丁璇回落霞湖究竟是你的意思还是何市长的意思,所以你现在最好就是不承认。”
我咳嗽一声当着何伟芳的面说:“落霞湖?你不是让我去热电厂?路上堵车,大概还有十分钟吧。”
这么一说,姚法吃不准了,难道这只是落霞湖单方面的意思?内心那股子凶性有点儿偃旗息鼓的架势。
电话突然沉静,我知道他在算计,演戏演到位:“你放心我就一个人,别伤害我姐,算我求你!”
我这么一软,姚法还真的上当了,他哼了一声:“算了!”
说完就挂了。
合上电话,我抬眼看着何伟芳,说不生气是假的,要是丁璇出了事,我就把何家的人都宰了!
“何市长,你听到了,江湖恩怨祸不及妻女,这是道义。”
“是是是!”何伟芳大概听出来我也不会为难他,不停的点头,走过去倒水。
这时候外面来了几个人,应该是保安,刚才那么大动静。
“何市长!”
何伟芳放下水壶看了看我,发现我一点儿也不担心的样子。
他也猜到了我是属于另一种人的存在,估计平常力量已经约束不了我的。
与其这样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走到门口摆摆手:‘没事,重新换个门!’
打发了几句,何伟芳再次回到厨房位置,这时候木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也不知是谁的衣服,却非常合身。
她第一次穿着现代人的T恤,裹得滚圆的短裤,白皙的大腿十分抢眼。
该有的礼貌还是必须有,我给何伟芳打招呼:“何市长,不好意思,这套衣服算我借的,有时间还给你。”
还给我?何伟芳端着茶摆在茶几上,想到自家大门,心里一疼。
“算了,这是我女儿的,她衣服多得是,不值钱不值钱。”
喝了一口何市长亲自泡的茶,在这太平能够有此殊荣的恐怕也不多了吧。
我习惯性的说了一声谢谢。
何伟芳忽然想起来我是谁,老丁家的孩子......。
有时候就是一个眼神,不需要说,大家都明白,他尴尬的笑了笑,这种时候认出谁谁谁可不是好事啊。
我也笑笑:“今天这件事后呢,我觉得大家最好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你看呢何市长?”
何伟芳心里一定,大松一口气。
“好好好!本来我们两家也没什么恩怨,都是犬子,哎!家教不严啊!”
没什么恩怨?我邪邪一笑,辛白和虞萝的事情我可没忘记呢,但这个时候都要以丁璇的安全为重,所以不提了。
接近七点,门外车灯闪过,姚法带着高挑的丁璇从破损的大门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姚法能再回头吗?已经不可能了。
人已经来了,当着何伟芳的面,他还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见到丁璇,心里一热,她也看到了我。
作为刑警,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被人,尤其是自己人挟持还是第一次,虽说没吃什么苦,不过言语之间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自己亲爱的弟弟又闯祸了。
至于到底什么事情,丁璇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能见到弟弟,令她意外,最意外的还是余辰和何伟芳的坐席。
余辰坐在主沙发上,而何伟芳端坐在一旁,有点危襟正坐的架势。
这是?
遂见到这厮没皮没脸的笑容,心里的恼怒立马化作委屈,唰,两行泪飚了出来。
我看着心痛,京北的人还等着呢,这地儿我可没想再待。
站起来走过去搀扶着丁璇,我回头和何伟芳说:“何市长,那就先告辞了!”
何伟芳笑容可掬不停地点头:“那您慢走,以后两家常来常往!”
来往个毛线!
拉着丁璇走到姚法身边,这厮和我差不多高,平视而去,微微一笑。
姚法心里一颤,他知道这个笑容的含义,就是你死定了!
不过现在还没死,为了面子也微笑而来,顺便还在欲盖拟彰:
“不好意思啊,本来就想请丁警官吃个饭,没想到惊动这么多人,等过两天我一定到府上赔罪!”
你敢来?我嘴角一弯,笑出了声,说了一句:“行,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