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男子看着我沉声的问道;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要是我没看错的话,你的妻子可能不是人,而是...一个人偶?”
男子听见我的话,用了一个仿佛看智障的表情看着我,“你是在逗我玩吗?我妻子就这么活生生的躺在这里,你却说她是个人偶?”
我微微一笑,并没有感到冒犯。而是轻轻的在男子眼前一抚,“现在你再看看?”
“我看什么,你到底想干...”男子不耐烦的伸手摸了摸脸,接着下意识的往床上扫了一眼,下一刻,他顿时睁大了双眼。
此时在床上的,早已没有了男子妻子的身影,而是变成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布娃娃,上面还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男子一脸茫然,看了看人偶,又看了看我。
突然,整个人暴怒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是你...是你不知道用了什么障眼法把我的妻子掉包了!”
“说,你把她藏在哪里去了?”
看着如此表现的男子,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我已经把事实摆到了他的眼前,但他还是一厢情愿的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也不愿接受别人给他的哪怕一点善意。
我无语的一摊手,面无表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我最后再说一遍,你的妻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她或许之前被人掉包了,或者根本就不是人。所以你不要再心存侥幸了。”
“不不不!”男子一边摇头一边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接着趁我不注意,抱起床上的布娃娃转身就跑。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人啊,最怕失去希望,这种人活着也没什么奔头了。一般的找个地方了却残生,就怕有人比较极端。想不开去报复社会,我看眼前这个男子就有这种倾向。
就算他没有这种倾向我也不能让他跑了,更何况他已经亲口承认杀了那么多人了。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将他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我不紧不慢的缀在男子的后面,“你不要再跑了,这都是徒劳无功。有我在这,今天是不会让你跑了的。”
男子回过头望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愤恨与不满。之间他挥手一招,之前的黑雾一下子喷涌而出。
化为一个小孩的模样虎视眈眈的蹲坐在我面前。
对于这种刚化形的阿飘,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现在的对手是煞魂,而不是这个连阿飘都称不上的东西。
没错,这回黑雾在我面前,我终于认清,这只不过是从一个刚能称作是厉诡身上分裂的一缕残魂罢了。
这个东西,还不如古曼童霸道呢。我认识的一个普通人,养了好几只这种东西当宠物。
虽然看不上,但这个东西拦在我的面前,我就随手掐了个手诀,一下子就打散了这个东西。
丝毫没耽误什么时间,只是微微一顿,接着继续向男子的方向追去。
那个男子听到响动回头一看,正好看到了我打散黑雾的那一幕,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玩了命的向前方追去,也许是生死之间激发了他的潜能,我一个大小伙子,竟然没跑过一个程序员!
“玛德,这也太能跑了。”我上气不接下气的缀在后面,慢慢的放缓脚步。
男子一看顿时大喜过望,可能是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下意识的向门口跑去。只要跑出这里,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哈哈,我跑出来了!”
“嘭!”
男子捂着脑袋,只感觉天旋地转,模模糊糊好像是看到了一个人拿着棍子淡定的看着他。
男子张了张嘴,最终轰然倒地。手里还紧紧的抱着那个布娃娃。
我慢悠悠的跑了出来,看着王sir。
他见我望着他,指了指倒地的男子一脸无语,“他是什么情况,我还以为是凶手跑出来了呢。”
我同情的看了男子一眼,他的运气是真的不好。一开始碰到了我,把他的黑雾打散了。
等到马上要跑出去的时候,又碰巧遇见了守在原地的王sir。
听到王sir的问话,我抬起头笑了一下,“你可别小看他,是一个行走的三等功啊,要是弄好了,二等功也有希望。”
王思睿精神一震,“难道他真的是...”
“跟那个没关系。”我打断王sir的话,“你把他带回去好好查查,这家伙身上可是背了好几条人命。”
王sie眼神一凝,“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查查这家伙了。”
“对了,那个祭坛...”
我摇了摇头,“这里也不是。”
我之所以这么慢才出来,一是因为知道王sir就在外面守着,二是是因为我仔细检查了一遍这里的布局。这里尽管因为男子的黑雾造成这里存在着大量的阴气。
但是自从我消灭了那个黑雾,这里的阴气就逐渐消散开来。露出这里原本的风水。
除了存在少量的死气外,这里的风水一切问题都没有。之所以有死气,是因为这里的老人太多了,所以...
王sir听到后,脸上明显露出失望。“那...”
我深吸一口气,“还剩下最后一个地方,要是那里也不是...就说明咱们之前的推理是错的,只能重新来过了。”
我叹了口气,“所以...祈祷那里就是第三个祭坛吧。”
......
王sir带着男子回去了,只剩下我和刘明准备向最后一个地点进发。
“咱们要不明天再去吧。”刘明抱怨的看了我一眼,“一天去好几个地方,是不是太赶了。”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没办法啊,第二个祭坛不知道什么时间就会爆,第三个地方的那么多人怎么办?”
“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吧。”我看着刘明,脸色平静,“这件事一开始就是我惹出来的,我有义务处理好这件事。”
“靠,你都这么说了,我难道还能走。”刘明愤愤的骂了一句,接着说道:“你不用太自责,要不是我非要去城西精神病院,可能就不会发生下面这一系列的事了。”
“不,要是没有你,那不知道什么时间就会死上比现在还要多得多的人。”我一脸认真的看着刘明,“不说别的,要是祭坛出事,那这三个祭坛所在的地方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现在只是死了一个地方的人,还剩下两个地方呢。”我安慰了刘明一句,接着不在说话。
看着马上就要到的敬老院,我舔了舔嘴唇,虽然我表现的云淡风轻,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里所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来到城西敬老院,这是我们最后一站。只是时间不凑巧,敬老院竟然已经关门了。
“这才几点啊,怎么就锁门了。”刘明看着大门紧闭的敬老院,皱着眉头敲了几下。
这个敬老院的大门,设计的古香古色。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来到了南方的古镇水乡。
“没人吗?”刘明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对我一歪头,“你来试试。”
我走上前去,伸手刚拿起门上的狮头嘴里的环,突然怔了起来。
半晌,我面带惊奇的反复看了一下门上的狮头。
刘明纳闷的看了我一眼,“那玩意又什么好看的,你要是喜欢,等明个我给你弄一百个。”
“这...这是镇物啊。”在我的再三查看下,我终于确认了。这两个狮头,竟然都是镇物。
要知道,寻常人家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一块镇物,这家门上就挂了两个。
真不知道是财大气粗,还是遇上了什么事不得已为之。
我不再去想,而是用力的叩了叩狮头。
“叮!”
一股金铁交鸣的碰撞声随风飘出老远,只感觉里面突然穿出一股骚乱,接着只听一个声音在大声的呵斥什么。最后一个脚步声匆匆来到大门处。
先是把门开了一个小缝,接着伸出头东张西望了一下,看到我们时像是吓了一跳。
缓了半晌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出,“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看着那个躲在暗处的身影,尽量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轻柔的说道:“你不要害怕,这是不是城西敬老院啊?”
那个身影点了点头。
我精神一震,“我有个亲戚,想要住进来。我能先进去看看吗?”
那个人影犹豫了一会,才不情不愿的说道:“那...你们进来吧。
刚一打开大门,旁边的刘明就嘶的一声,见我看他,对我隐蔽的使了个眼色。
直到外面的光照射进来,我才发现,刚才和我说话的竟然是一个看上去才十来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见我们没什么恶意,已经彻底放下心来。有些雀跃的在前面带路,并叽叽喳喳的给我介绍起来。
见我一直微笑听着,她突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们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外人来了,所以我有点兴奋。你会不会闲我烦啊?”
“没有啊,我觉得你很可爱。”我善解人意的摇了摇头,接着有些意外的问道:“你刚才说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了,可你这里不是敬老院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好像别人都很怕我们这里,不敢进来。”
我又看了刘明一眼,按理说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刘明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啊。
只见刘明脸色有些苍白,见我看他,给我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再一联想刚才刘明给我使的眼神。
我心里一震,可能找到正地方了。
等我再看那个小女孩,只感觉她人畜无害我外表下,藏着的却是一颗歹毒的心。
此时的小女孩仿佛还不知道状况一样,仍一板一眼的给我介绍敬老院。
就在这时,一个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从前面的房子响起,“小梦,你把谁领进来了?”
说着,一个庞大腰圆,体重差不多有三百斤的大胖子走了出来。
每走一步,大地仿佛都在跟着颤抖。
离近一看,我顿时愣了一下。这位三百斤的大胖子竟然顶了一张眉清目秀的脸,怎么看怎么违和。
“妈,他们是来看环境的顾客。”
“妈?”
“顾客?”
我和眼前的大胖子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我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位竟然是个女的,主要是这位女性特征太不明显了,都被这满身的肥肉给挡住了。
大胖子先是不满的瞪了小女孩一眼,“我都说多少遍了,外人来了一律不准让他们进。你是不是又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接着,大胖子转过头,一脸平静的看着我,“不好意思,我们这暂停营业了,还望您另寻高明。”
我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刚才小女孩可是恨不得我们立马就住下,怎么到了他这却这幅样子?
“妈...”小姑娘在旁边拽了拽大胖子,一脸欲言又止。
大胖子没有理小姑娘,而是一脸坚决的说道:“二位,请吧...”
我和刘明对视一眼,觉得这件事很是蹊跷。但既然这里的主人不欢迎我们,那就只好换个方法来查看了。
我对着大胖子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能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查看第三个祭坛究竟在不在这里。
直到我走到门口,那个小女孩终于忍不住了,气咻咻的跑到前面,张开双手拦在我们面前,“不准走!”
大胖子脸色一变,轻喝道:“小梦,让开!”
“我不让!”小女孩眼圈顿时红了,哽咽道:“他们要是走了,咱们可是彻底没钱了,你的病怎么办?”
大胖子脸色十分难看,“不管怎么样,我也没饿到你。”
“你要是还想在这里待着,就把路让开。要不然你就愿意去哪就去哪,我管不了你了。”
小女孩见劝解不了大胖子,嘴唇一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看着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叔叔,你们能不能别走。你们要是走了,我们就一点钱都没有了,到时候妈妈的病就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