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用朱砂笔沾点鸡血在外面的门上画一道上清镇灵符,记得一定要沿着门缝整个描一遍,千万不能有疏漏。鸡血去找隔壁人家搞点,那四只活鸡一定要留着。”
“好的南哥,我这就去。”
张岳听到南风所说的话,先是愣了一两秒,随即二话不说转头便向门外走去。张岳心中暗想,南风这次居然在准备的阶段就用了上清镇灵符这种东西,想必这阴物来历不小,今晚恐是场无法避免的恶战。
上清镇灵符,虽是属于流传于世的传统符咒,但绝不是一般符咒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道士每一次用朱砂提笔在黄纸等载物上镌刻符咒时,都是要付出精、气、神等一些代价的,符咒的能力越强付出的代价就越高,这就是术“等价交换”的本质。
这道上清镇灵符就算对于他们二人这种道术正统传人来讲,也不是修行数年就可以随意刻画的。张岳这次刻画完最起码三天三夜不得再次提笔镌刻符咒,这就是此等威力巨大符咒所带来的副作用。考虑到今晚对付那东西自己是主要核心,不得已只能让张岳去作上清镇灵符,自己保存实力以应对今晚的变故。
南风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距离十二点的时间已经不多。接下来的时间容不得一丝浪费,一定要在十二点前完成所有的布置或许才有一战之力。
南风走到最东边那间关着老杨媳妇儿的屋子门口,用朱砂笔在门上画出三道驱邪镇灵符,随后从背包里取出阴阳八卦镜挂在门框之上,用朱砂笔在镜面上同样画出一道驱邪镇灵符。停顿片刻后在门槛处加放一块道家阴阳砖。转头将一柄由五子铜钱编成的金钱剑转交给老杨。
“老杨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要抓紧准备了。你现在就拿着我给你的金钱剑进屋吧,那东西如果真的破门而入,我们能够做的只是延缓和尽量制服他。”
说到这里,南风抬起头神情凝重的看着老杨又继续补充了一句。
“倘若我们失败,它第一时间找的肯定是你们夫妻两个,因为你们两个是这件事的主要因果!所以今天晚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开门,就算是听到我叫你你都不能开!”
南风递过手中的金钱剑给老杨,郑重其事的向他交代着今晚要注意的种种情况。
“那,那我什么时候能出来?就连你叫门也不能开吗?”
老杨被南风说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他不明白为什么就连南风叫门都不能开,今晚到底会发生什么。
“那东西我不能保证他没有模仿的能力,之前我和张岳遇到过一次。那次事主被迷惑心违背我们的约定突然开门,我们差点全部都把命搭进去。”
“那我什么时候能出来?”
听完南风的这些话老杨更是一点底气都没有,看到南风凝重的表情深知他不是在开玩笑,如果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事情的发展可能会瞬间发生不可逆的情况。
“给你的金钱剑是以我的本源滋养到现在的,和我的心意相通。如果你看到金钱剑发金光就说明没问题了,可以出屋了。”
为了让老杨真的安心南风又向他解释了门上的种种布置作用。
“老哥请你放心,你这屋子门上被我用驱邪镇灵符封住了。寻常阴物遇此符咒退避三舍有余,就算是有些火候的阴物也禁不住两道符咒的加持。况且我这次一口气直接帮你画了三道,就连门上的阴阳八卦镜我都加盖了一道符咒。我在这门槛上放的更是道家阴阳砖,俗话说一步一世界,一寸一天堑,无论如何他是过不去的。”
听完南风说的话,老杨这时内心才稍稍的平静下来。现如今事已至此,只得相信南风他们二人能够驱邪伏魔转危为安。
“记着,没看到金钱剑发出金光,就算是亲娘来叫门也不能开!”
老杨进入了屋内,南风关了门仍不放心的冲着里面喊,希望老杨能够谨记他说的话。
此刻张岳也已经画完了外面大门的那道上清镇灵符,看其脸色苍白神情憔悴,想必刻画那道符咒花费了不少精气,才落的如此神色。
“岳子你歇一会儿,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准备吧。”
将张岳搀扶到屋内床上躺下,不一会儿时间其便开始呼呼大睡。南风看到自己兄弟被折腾的此等情况,不由得愈发心疼。但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再有片刻多想,随即下楼将张岳准备的四只活鸡两只黑狗带到院中。
南风将四只公鸡其中的两只腿上绑着写有老杨的生辰八字的字条,随即藏入一楼东西各两间屋内。另外两只公鸡一只放在院子中间,另一只塞进竹篓中作备用。
两只黑狗一左一右拴在之前布置好的法坛旁,法坛由老杨家的长条方桌做基础,黄色方布作底。此时的法坛黄布作底之上,还有另外一块红色方布遮盖于其上,桌上空无一物。整体给人的感觉甚是奇怪。
事罢,南风从怀中掏出八卦罗盘寻此宅东南角方位。三炷本命香点燃,朝东恭敬三叩九拜插上香,双手合十朝天一声大喝!
“祖师爷在上,弟子探灵道第六十八代传人南风今遇阴物作祟为祸人间,特敬叩祖师应允设坛除祸!”
说罢三炷本命香火苗更旺,似有星火燎原之势。
“敬谢祖师爷应允!弟子此次必除此患!”
南风看到本命香火苗异变之像,不由心中大喜祖师爷应允。得祖师爷应允乃顺应天道,也是探灵道人每次行事前必做之事。相当于为自己此行提前算上一卦,若祖师爷应允顺应天意而为十有八九全身而退,若香火俱灭则表示此行必有祸事,或恐自身难保,若依旧强行为之,恐引火烧身无法全身而退。
“起坛!”
随着南风的一声大喝,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就要拉开属于他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