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饶命啊~”这丫喊的比杀猪还难听,我揉揉耳朵:“闭嘴,我且问你,如何才能进入魔宗地牢?”敢占我便宜,也得有那个命啊。
在外我不敢轻举妄动,到了洞府可由不得这两个魔修,我一记***直接往他们身上招呼,我炸的不亦乐乎,他们满洞府跑的也“欢快”。
“我……我不知道。”对方说话结结巴巴,不时向别处看,说谎也要有点职业道德吧,这演技差的跟没演似的,我往旁边一人身上看,袖中匕首往他身上直接一剜,“你说谎,那我就让他难受。”
那人痛的直吸凉气,另外一人看的目瞪口呆,直愣愣不说话。
“你倒是快说啊,啊!”无辜中刀的人开始嚎叫。
我再一刀下去,尽可能展现出我亲和笑意:“我让你说话了么?”半晌,我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在、在祭祀台下,出了洞府往西走三百里。”
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满收回匕首,手指点在那二人丹田处,破了二人修为:“你们好自为之。”
出了洞府往西走,确实如那二人所说,前面是一处祭祀台,四根浮雕玉柱一直深入云霄,祭祀台有人四人把手,我不敢轻举妄动,我在玉台后面等了一下午,大概弄清守卫的轮班规律,每一个时辰都会有人来换班,我看准时机弄晕一个混了进去。
阴冷诡异是我对地牢的第一印象,我不知道曼苏城到底被困在哪,我也不能使用神识,一旦被人察觉到,我估计自己也难以脱身。
我穿着黑色长袍来来回回在阴冷的通道里巡逻,而且我还面临着一个问题,曼苏城丫长什么样,会不会和他长辈一样,邋里邋遢?
冰冷的地牢里空气很浑浊带着血腥味,还有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几乎与心跳一个频率,时间久了,就会感觉到难受。
我必须再快些,我只有一个时辰,在下一批守卫到来我必须要找到曼苏城,我与另一守卫擦肩而过,我食指一点他灵台,摄取他的记忆。
曼苏城被关在最里面的一间单独石室,我见到他的时候,曼苏城正迷迷糊糊的拿头撞墙,额头上的血渍顺着脸往下流。
我摇摇他身子,他没有反应,眼神呆滞,封住他几个穴位,又查看他体内真气运行,输了些灵气进去为他梳理体内郁结的灵力,他的眼睛才慢慢恢复清明,揉着额头嘴里骂娘。
我满脸黑线,真特么是那糟老头的后代,都一个德行。
“曼苏城?”我试探性的问。
“你是来救我的?”我囧,这老头说话也真是直白,我也是醉了,看了他一眼,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你们家老祖宗算到你曼府有一劫,托我帮你们躲过一劫。”
曼苏城挠着乱糟糟的头发,思考了一会,一拍大腿:“呀……”我立马捂住他嘴,朝他瞪眼:“小声点。”
“糟了糟了,他们查看了我记忆,现在曼府怎样?”这老头急得跳脚,他也倒是不傻,还能想起这档子事。我真不好意思和他说:你老的记忆就算魔宗的人知道了又有个屁用,你知道禁地的阵法怎么破么,你知道阴阳珠在哪么?
我也顾不得和他说关于曼府的情况,岔开他的问话:“先出去再说。”我从空间中拿出昨晚剪好的纸人,用细毛笔蘸着曼苏城额头上流出的血在纸人上画符。
我拿毛笔蘸血的举动让曼苏城颇为不满,仿佛是我亵渎了他一般,他居然还理直气壮的说:“你要用血可以划我手臂啊,这样多没面子。”我真是没见过这样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的神经病,我懒得理他,嘴里默念口诀,不稍片刻,一个同曼苏城长得一模一样的假人就出现在眼前,反复做着之前曼苏城撞墙的动作。
曼苏城还想废话,甚至还把手伸到假人脸上,我将黑袍直接甩到曼苏城脸上,没好气道:“赶紧换上,我带你出去。”
这一路也算是顺利,其实现在的曼苏城对于魔宗一点用处也没有,对于曼苏城的看守也不严密,留他在地牢,不过是由着他自生自灭。
魔宗这个地方很古怪,虽然我还只触及到此处的冰山一角,但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里的布局与紊乱的魔气波动很不寻常,这一切的动静都像是酝酿一场阴谋前的躁动。我摇头叹气,这些又与我有何干系,我总归是要回燕城的,回到燕城,这城外的一切纷扰与动荡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管他外界是沉是浮。
“姑娘,我还没请教你姓名,还有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对了姑娘为何会认识我家老祖宗?”出了魔宗,曼苏城的心情变好,开始和我扯淡,绕着我问出一大堆问题。
谁想认识你家老祖宗!我轻咳一声:“助人乃快乐之本,姓名不提也罢。”我开始装逼模式,要不是收了你家祖宗大礼,我才懒得多此一举救你出来。
“我留下的纸人只能维持三日。”我看了他一眼:“你在这三天内回去交代一番,收拾收拾东西,近期别回曼府了。”
曼苏城情绪变得低落,我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定然不好,没有谁会愿意离开自己呆了大半辈子的家园,何况他的家里还有一双女儿。
我拍拍他的肩安慰:“你也别伤心,等风声过了再回去也不迟。”
曼苏城直点头,我摆阵法直接将他传送到曼府,看着他进去,他热情的邀请我进去坐坐,我严肃的拒绝了,曼府风景虽好,但我真不想再来了,小命差点丢在这儿,也是在此处欠了霍离天大的人情。
我抬头看夕阳垂下,最后一点余光散落在柳絮纷飞里,我努力记住这里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繁华热闹……
我想我该回燕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