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把缺少的代码补了回来,重装了一下系统,然后把软件打包,又给那个年轻男生回了话。
“这位先生,实在是抱歉,是系统的代码出现了问题,这样吧,我把修改后的软件免费送给您,感谢您提出的问题,我们会及时修正的。”
挂断电话后,她立即在官网上发布了消息,宣布所有之前发行的有问题的软件全部撤回,修改后重新发行。
谁知第二天早上,袁婷婷—潘心雅最好的闺蜜,就坐在心雅办公桌旁边的长椅上,等心雅一到,她气冲冲地走上前,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心雅的脑门。
“我怎么那么倒霉呢?怎么摊上你那么个死心眼的妹妹呢?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吗?我之所以那么做,是为了让客户日后再来维修,这样咱们可就又有钱赚了,客户的维修费用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结果让你这么一弄可倒好,我的计划又泡汤了,上次那材料的事我没说你也就算了,你也看见了,咱们公司的经济危机,我是为了挽救咱们公司才这么做的,你呀,吃亏就吃在不会投机取巧上,现在不明白这一点,你将来还得吃更大的亏。现在的公司很多员工都嚷着要离职跳槽呢,为什么,因为在咱们公司无利可图,都这时候了醒醒吧,跟你合作真是太他妈愉快了。”
潘心雅语重心长地对袁婷婷说:“姐,你也理解理解我吧,你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你这么做,得到的只是眼前的利益,从长远来讲,你失去的,却是顾客的信任和长远的利益,这根本不是长久之计,再说了,那种材料对生态环境的危害很大,这是迟早要被国家取缔的,破坏生态环境就是很严重的罪过,会殃及我们的子孙后代的,我们要从长远考虑啊,姐。”
“我不想听你讲这些大道理我只想挽救我们公司的经济危机,反正姐见不到钱心里着急,端住当下的饭碗才是最重要的,我没有你的高度行了吧,咱们从此绝交!”她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心雅去视察工作,员工们见了地,都在下面议论纷纷。
“这死心眼又来了。”
“跟她混,我们早晚都得喝西北风。”
“就是就是,要不咱们集体跳槽吧,我们还想开大奔开法拉利呢……”“要不,我们一起把她挤下去,让袁总当***吧。”
她听到了这些,心痛得快要哭出来了,她没说别的,只是说了一句“下午开会”,就离开了。
下午到了会议室,员工们还在有说有笑,“潘总又有何指示呀?”一个尖嘴猴腮小眼睛的员工半开玩笑地说,话语里却明显带着戏谑和嘲讽。
心雅瞪了他一眼,突然嗓门提高了八度:“安静,这是在开会吗?”
大家一下子被震住了,心想这平时看起来挺温柔的潘总今天这是怎么了。
“各位员工们,实在对不住了,”心雅开始讲话,她把话筒的音量开到了最大,“没能让你们狠狠地赚一笔是吧,哈哈,我当时开公司的目的是想让社会环境污染的问题得到有效的解决,更好地造福社会,造福子孙后代,谁知我们的华江新雅公司却成了你们追名利,弄虚作假的地方,当时材料出了问题时,你们不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你们就没从中学到些什么吗?今天上午我去你们办公的地方时,你们议论的那些话很多我都听到了,我死心眼是吧,跟我混去喝西北风是吧?还开大奔,法拉利呢,我告诉你们,就你们现在这样子,你们永远也开不上豪车,我是在为我们公司的长远利益着想,而你们呢?只顾着自己眼前的利益,贪小便宜会吃大亏,这个道理你们还不懂吗?还想把我挤下去是吧?我本以为从这两件事中,你们会吸取一些教训,谁知你们不知悔改,依旧我行我素,那既然你们还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公司开着还有什么意义呢?算了吧,别开了。”
她说完,气愤地脱下那件笔挺的套装外套,扔在了台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咣当”一声摔门离开了。
袁婷婷这时推门进来了,她站到了话筒前。
“大家安静,她走后,就由我来担任公司的***,我会很快把公司给挽救回来的,好不好?”
“好……”“哦耶……”“我们开豪车又有希望了……”
心雅气冲冲地回到了家,她的父母都不在家,估计是出门逛街了,她从信纸本上撕下一张纸,从笔筒里拿出了一支半新的碳素笔,开始写了起来。
爸,妈:
我在这里生活了**0年了,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有一个愿望,就是用我自己的爱心去感动他人,感动社会,但我现在感觉我做不到,我是带着一个美好的初衷和愿望把公司开起来的,但现在公司却被一群弄虚作假,追逐名利的人掌控了,我根本管不了他们,我看要是照这样做下去,这个公司也别想开下去了,这里到处充满了虚伪,欺骗,我也在这里呆不下去了,再见,爸妈,我要去一个离家很远的道观里修行了,那里才是属于我自己的一片净土,我将在那里度过我的大半人生,请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的,来世有缘再相聚。
你们的女儿,心雅(幸福)
写完,她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来到了离村不远的一个道观里,它与村落只隔着一条河,岸边树木成林,这天早晨,旭日东升,一切开始恢复生机,河的对岸。袅袅升起的炊烟给这美丽的早晨增添了些许的姿色,波光粼粼的河面不时地翻出几条活蹦乱跳的鱼,草丛里,小野兔不时调皮地探出小脑袋,这景象,静谧中透着些许活力。
潘心雅一路跋山涉水,到了这里,她叩开了道观的门,迎接她的,是两个身穿蓝色道袍的道童。
她跟随两个道童进了门,又观一位身穿白袍,道长模样的人在屋里的正中央打坐,下面还有一些人,有男有女,有的在念经,有的在打太极拳,还有的也像那位道长模样的人一样打坐,这时,那位道长模样的人睁开了眼睛。
心雅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景象,她不由佩服这些人的定力,那位道长模样的人已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拍了拍心雅的肩膀:“徒儿,随我来。”
心雅跟随道长走到了内屋,道长吩咐两个道童拿了一袭白袍给心雅穿上,又给心雅扎了一个道姑头,并拿了一把剑给心雅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