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酒店大厅,服务员给我们仨人安排了一个雅间。
“来个套餐吧。”苑小秋对服务员说,“荤菜素菜各占一半。荤菜牛肉为主,素菜随便。”
待服务员走后,苑小秋笑着问我和老班长,“这样可以吗?”
老班长直点头,“不吃鸡了,以后就吃牛羊肉。咱也玩档次。”
我附合道,“升职了,自然提高饮食标准。问题是苑小秋同志对咱俩这个领导不够尊重,点啥菜至少得向我俩请示一下。你是不是看我俩没上过几次大饭店,看不懂菜谱呀?别忘了,我和老班长不同,本人曾是市委书记的儿子。”
老班长嘴角直撇,“屁用啊,看你那个得瑟样。纯是小人得志。”
苑小秋给我俩各倒了杯茶水,“好了,好了,二位暂停。听我的,今晩饭桌上没有领导之说,也不分身份的贵贱,咱们都不是外人,只分主宾。你俩爱吃啥,我早就知道了,小酒馆和牛肉面小吃部你俩去过几次我也知道。所以说,今晚的套餐保证对你俩口。”
我很惊讶,“你是漂亮国的特工,咋对我俩这么了解?”
“多此一问,有用吗?把酒喝好,把菜吃足,把饭吃饱,这就得了。”老班长端起茶杯呷了一小口,“我有个问题问问你俩,我刚才在车上睡着了,梦见了三十年前的那位傻大个,我只见过他一面彼此都不认识。
哪天我记不清了,好象是下午一、两点钟,那个傻大个头顶着个大白铁盆,急着往公交车站点赶,路遇俩二十多岁的生荒蛋子正在猛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那女人抱着脑袋,在地上打着滚,哭着喊着就是没人管,多人远远看着,一声不吭。我骑着卖货的三轮车,真想冲上去来个见义勇为,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动,只是停下车子,站在附近干瞪眼。有人打电话报了警。还没等警察赶来呢,那四十来岁的傻大个看不下去了,上前与那俩生荒蛋子理论起来,也就四、五句,仨人便大打出手,短短一、两分钟,傻大个被打得头破血流,眼珠子都冒出来了。打完了,俩生荒蛋子扬长而去。那傻大个另一只眼睛还能看得清,捂着眼珠子问我医院在哪,我忙用手一指,‘前面三百米处那个白楼就是,用我送你吗?’他摇了一下头,转身就向医院跑去。你俩说,这事都过去三十多年了,我咋还能梦着他呢?
“这说明,”我架起了二郎腿,“你心里有愧,你年轻时肯定不是一般战士,若你冲上去帮傻大个一把,他也不会这么惨。所以他在你梦中出现就不足为怪了。”
“菜上来了,你俩喝白酒还是啤酒?”苑小秋打断了我和老班长的对话。
我和老班长不约而同的齐声答道,“白酒半斤。”
苑小秋又问“中国的?还是外国的?”
“换换口味?”我问老班长,“敢扯吗?那可是洋酒。”
“洋酒咋的,我还真不惧,来一瓶。”
苑小秋对上菜的服务员很客气,“麻烦你,给他俩上一瓶路易十六。”
待服务员离开后,苑小秋问我和老班长,“这酒你俩喝过吗?”
看我俩没反应,苑小秋没有再问。
请斧正第二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