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上哪去?”我气喘吁吁的问身边的老班长。
“昨天不是说好了吗,这事办完,继续东行,去找潘福芹。”
天啊,这又是一个被我吻昏过的女孩。早知有今天的还债,我真不该找她做什么副师,提前给她打个电话就好了,这事办的太毛愣,潘福芹不在咋办?潘福芹不来咋办?不过,话早已出口,就不该收回来。大男人怕什么?不就是舍身喂虎狼吗。
小夏启动了车子。看她的表情,很正常,对我目前的状态,她并没有情绪上的丝毫波动。不知她是咋想的?
车队奔向新的目的地。
扑空就扑空吧,权当大家游玩一把。给潘福芹打个电话,空号。读大学时的手机号早换了。抱蒙去吧,路也不远,才几十公里。
一路上,老班长的嘴又闲不住了,“你俩的招聘计划书我看了,基本上还可以。有个叫李凤兰的,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生,学的是档案管理,好不容易找到适合自己专业的工作,还没上岗呢,就被人挤掉了。后来她嫁给了山里人,生了一堆娃,计划书里也打算把她招进来?”
我翻了一下身,想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已经派人接了,连孩子都接过来。”
老班长又问,“那这个叫刘凯的,你俩也要招,他学的可是大冷门性知识,在国外还行,在中国国情不同,目前看不合适宜。”
“这只是个计划,正在与有关部门沟通。刘凯这小子的确是这方面的专家,还在上中学的时候,他就对我说,等他长大办一个性知识学校,还说他若有权,就把那些雄性淫乱分子都送进国外女子监獄。现在,他正研究女人生下的孩子为什么长的象前任,而女人与前任五、六年没联系了,你说怪不怪?”
“这个可不是我考虑的问题。”
老班长说完,便习惯性仰靠着椅背,闭上了他那双小眼睛。
大约行驶了三十多分钟,车队驶进了潘福芹所在的小山村。四十年前,老班长曾是这里的知青。
让老班长感到惊讶的是,这里的建筑变化并不大,多数人家住的还是一面青,就是前墙一靣是砖,另三靣墙都是土坯。只有几户人家住的是水泥和砖木结构的北京平。
目睹眼前的一切,老班长面色严峻,“物是人非,很多熟悉的面孔都不见了。”
“一个都不认识吗?”望着车窗外注视我们的几十个村民,我问老班长,“有没有那个辫子粗又长的小芳?是不是玩穿越去了?”
老班长把脸一扭,没有搭理我。
沈雪岩笑着插了一句,“人家在你们那个物业当保洁呢,穿个屁越呀。”
我忍不住,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为了方便进出,车队不能再往前走了。大家只能步行在崎岖的羊肠小道上。
在一位村民的指引下,我们一行人走进了一座破旧不堪的农家小院。用这位村民的话来说,“这就是傻媳妇的家。”
不用说,这傻媳妇就是潘福芹。这个当年五朵校花排名第三的仙女,怎么成了山里人的傻媳妇?真让我闹心啊。
我所知道的就是张艳秋透露的一条信息:潘福琴嫁给了一个忠厚的老实巴脚的农民。住在名叫塔子沟的小山村,俩人结婚数年没有孩子,就这些。
看来,与我有过一吻的三朵校花最惨的是潘福芹。
第一朵校花苑小秋,现活得很滋润,第二朵校花张艳秋,现活得很飘然,惟有这第三朵,我就不说了,相信各位看官和我一样难于言表。
潘福芹这个名牌大学的高才生为何落魄到如此境界?谁之过?
一切谜底只有见了靣再说。
不用细看,这个从屋里出来迎接我们的矮胖黑不出溜的中年男子,便是潘福芹的丈夫,随后跟他出来的是身着破旧衣服,脸上脏兮兮的潘福芹,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张白靣烙饼,呲着一溜大黄牙,傻笑着站在我们靣前:“吃、吃、吃,吃完了咱们乂乂。”
这俩极让人难堪的脏字一出口,除了她的丈夫,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我的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小夏捂着脸,“哇”的一声,转身跑了出去。随后,同来的几个年轻人紧跟上去,搀扶她蹲在地上呕吐起来。
还是老班长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你一”他用手指了一下那个中年人,“和你媳妇回屋去,把衣服都换了。”接着,他对我大声喊道,“你还傻愣着啥?去车上把你和小夏的衣服拿几件来,快点。”
老班长的话我能不听吗?我撒腿就跑,怎料腿一软,整个人就跌了个大跟头,幸亏那几个年轻人反应快,立马冲上前把我扶了起来,我拍了两下身上的土,甩开几个年轻人,摇晃着跑向越野车。那几个年轻人有两个护着我,有两个早我一步赶到车门前。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想用车钥匙打开后车门,怎料手哆嗦不停,就是打不开,而摇控钥匙忘带了。幸好,几个年轻人帮忙,车门立马开了。
不用我细说了,我身体为啥这么虚弱?不过,靠着一股精神力量我还是办完了老班长让我办的事。这老班长也是,明知我这逼样还让我快去办。也罢,这个时候老班长哪想这么多?
很快,潘福芹和她的老公穿上我给她俩的新衣服,坐在了轿车里。
“把他俩送到医院。”老班长吩咐坐在驾驶室的年轻人,“先给他俩洗个澡,再去看病。”接着他对后座上中年男子说,“你的职责就是照顾好你媳妇。其它的你就不用操心了。有我呢,我的手机号司机知道。”
中年男子感动得热泪盈眶。他把头探出车窗,又把嘴附在老班长的嘴边,不知嘀咕些啥?我只能从老班长那张无一丝笑容的小长脸上,觉得这里肯定有神秘的节目。
这时,中年男子把头缩了回去。
老班长把手一挥,轿车向离弦的箭,直向沙县奔去。
“夏啊,”老班长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他对刚刚站起身的小夏说,“没啥事吧?那个,你和筲军先回去,我和他们年轻人先办点事。”
我和小夏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唉!”老班长叹了口气,“真拿你俩没辙。跟在大家后靣,无论发生什么事,筲军,你都要保护好小夏,不要离开小夏。你身体还能挺住吗?”
我猛拍胸脯,“放心吧,没事。”
老班长上下打量我一番,“必要时,会有人帮你。好了,出发。”
一声令下,大家跟着老班长,向村东头山脚下一座农家大院走去。
进了院子里,空无一人。老班长领着大家各处转悠了一会,停住了脚步。他用手指了指墙角下的一个菜窖,“就这里,把盖子打开。”
几个年轻人合力轻松移开了菜窖上一块约百十多斤重的石头。
盖子打开后,一股异味扑鼻而来,大家不约而同的捂上了鼻子。就在这时,只见菜窖里突然窜出一个满头白发全身无任何遮盖的女人,接着一个又一个这样的女人窜了出来,最后一个是大家拽上来的。略一统计,这样的女人一共有八个,年龄最大的三十一、二岁,最小的十五、六岁。其中有四个大学毕业生。不用再浪费笔墨了,我估摸着三岁小儿都看明白了,她们都是受害者,比《白毛女》还惨。
自此,一个有直系血缘关系的的性犯罪组织被我们破获。这就叫搂草打兔子,草没搂多少却意外打了个大兔子。
此案在社会上引起巨大轰动。一个白毛女就够一说了,八个白毛女那事还能小了。有关她们详细的故事,已引起多家媒体关注。考虑到诸多因素,暂不一一叙述,敬请见谅。
请斧正第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