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公园,我和小夏走进了那家牛肉面小吃部。
“小帅哥来了,一大一小吗?”老板娘仍是那么笑容满面地从厨房里迎了出来。
“俩大碗。最好别叫我小帅哥。”
“对,小鲜肉。”冷不丁,小夏插了一句。
“我这只有嫩牛肉,小鲜肉—”老板娘说到这停住了,用不解的眼光看着我。
我和小夏相视一笑。
“老板娘,不用问了,只要肉质不错就行了。”我笑着冲老板娘点了一下头。
“放心吧,绝对保质保量。”老板娘说完,仍笑着扭动着屁股走进了厨房。
“放下身段,到这里就攴,是不是有点那个?”
“啥那个不那个的,我又不是仙女。”小夏压低了声音,“哥,我咋觉得你和很多男人都是一付嘴脸呢?”
她这话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好在我及时调整了心态,“本人不敢狂称是宇宙第一美男子,但至少在地球村也是为数不多的超级伟哥,不,说错了,是酷哥。怎能跟很多男人一个模样呢?”
“亏你是名牌大学生,好好想想我是这个意思吗?”
“那、那你说啥意思?”平常说话很顺溜的我,今个不知为啥有点结巴了。
“啥意思?”小夏加重了语气,声音仍很低,一字一句的蹦出了几个字,“你—们—都—是—意—淫—犯。”
我立马无语。
这个小丫头片子,从哪个旯旮儿倒腾过来这么一句屁喀呢?网上和辞海里能搜到“意淫犯”一词吗?论我和小夏的文化水平,她只是一个三本大学的毕业生,与我根本没有可比性。看来,这人真是不可貌相,虽然她是我的小妹。
吃完面,结了账,辞别老板娘,我和小夏又走进了人民公园。
“蹓达蹓达消消食,咱们再去各办各的事,咋样?”
“嗯。”小夏抿着嘴点了一下头。
“我那一千万是谁告诉老班长的?”
“你叨咕啥呢?”
“我是说我那一千万老班长咋知道呢?”
“嗯,应该是我妈。”小夏的语气很自信,说完她再次挎起了我的胳膊。
“是阿姨?”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咋了?”
“不太可能吧,如果说是阿姨告诉了他人,他人告诉了别人,别人再告诉老班长,这个我信。”
“哥,嘿嘿!你想的太复杂了,你知道我妈以前和老班长是啥关系吗?”
“啥关系,我也不相信一个身价千亿人民帀的富婆与一个抡大板锹的小老头,有毛关系?除非象小说那样有那么多狗血故事。”
“哥,你也真能扯,狗血不狗血咱不说。我只记得我妈跟我说过,她和我爸还有老班长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学习上的竞争对手,谁也不服谁,小学还分不出上下,到了中学就分岀了,全年组前三名,老班长总是排第一,我妈我爸不是第二就是第三,为这事我妈差点抑郁了,做梦都想着打倒老班长。可能是高考恢复的前两年,老班长得了牙病,感染了须住院治疗,不得不休学,这可乐坏了我妈,咋高兴就甭提了。后来听说老班长高考没考上,人也失踪了,我妈又高兴不起来了,哭了一天。”
“再后来呢?”我的眼睛有点模糊了。
“啥状况我就不知道了,象我妈和老班长这个年龄段的,都有故事。人家不肯讲,咱们也不能瞎编啊。”
我点了一下头,“有道理。是啊!那个年代的人哪一个没有感叹,哪一个没有故事?可惜,他们很多人都把故事藏在了心里,最终带入坟墓。损失了多少精神财富?这是为啥呀?”
“好了,哥,别那么激动,咱们不谈上一代的事了,你也不用担心老班长那张嘴了,有我妈在你怕啥呀?咱们还是想想学校建成后,谁当校长?”
“这个我比较合适。”
不知不觉中,我和小夏又来到了那个曾让我想入非非的幽静之地。
“那我呢?”小夏的语气有点硬。
“当然是校长夫人了。”我轻轻的把小夏搂在了怀里。
“不跟你唠了,没意思。”小夏从我怀里挣脱出来,又坐在了那个竹制的长条椅子上,背对着我不再言语。
我挨着她身边也坐了下来,“开个玩笑,你也认真。我看这样吧,咱们到时候竟选校长,咋样?”
小夏转过身脸上有了点笑模样,“公平竞争我同意。选不上咱认。”
“那么学校前期工作也得有人做啊。”
“这就不用咱俩管了,我有个团队,他们正为这事忙着呢。咱俩要做的就是三件事,一件是必须保证资金到位。二件是申请学校建设用地。三件是就是你说的招老师。”
“就这三件?”
“嗯。”
“好吧,我这就回去准备。资金不成问题?要紧的是后两件,先办哪件?”
“听你的。”
“那好,后天咱俩就出门找同学去。到时咱俩电话联系。你也回家准备吧。”
“那就这么定了。”
“对。”
与小夏辞别后,我便赶回家里,边给手机充电边与大学同学联系,整整忙乎了一小天,午饭都没顾上吃,直到傍晚忙乎完了,我才觉得饿得慌,把冰箱里的火腿肠和几片面包放进烤箱,热乎了一会,我便开始狼呑虎咽,两三分钟后,火腿面包和一杯热饮全部进入了我的消化系统。接着我往床上一仰,顺手拿起了手机,“我提前完成了准备工作,咱们明天就出发吧。”
手机里传来了小夏甜甜的温柔的声音:“哥,你真棒,给你点赞。咱俩先去找谁?”
“就是以前我给你提过的沈雪岩。”
“是不是那个肆业生,一心想做第二个陈景润?”
我“嗯”了一声。
“好吧,你早点休息,明早五点我开车到楼下接你。”
“你不上楼?”
“我可不敢上,万一落入虎口咋办啊?”
“严格来说是狼口。虎口本人还不够格。”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明早见。”
“别、别,咱俩再唠两毛钱的,晚上你知道我有多寂寞啊?真的好想你,睡不着啊。你不觉得我好可怜吗?”
“嘿嘿,哥,你真能逗,哪个月咱俩不见面?你家里有电视电脑手机陪伴你,怎么着这一晚也过去了。”
“玩上游戏我都玩腻了,电视也看厌了,瞧着那些大眼睛双眼皮我都有一种疲劳感。说心里话,我就喜欢你这样小眼睛单眼皮性感十足的女孩。”
“太肉麻了,你可别说了,我要吐。明天见,噢!”小夏掛断了手机。
“唉!”我叹了口气。别扯闲蛋了,睡觉吧,明天还有五百公里要赶呢。这个沈雪岩太能整节目,手机里不好好说,必须靣谈,还说要热情款待我,别看他现在吃低保呢,这点花消还不成问题,那意思告诉我他欠我的五千块钱买包子打狗了,别指望了。至少在他失业后免提欠款一说。这小子不愧是数学奇才,太善于精算。不过,咋会算,他也没算到自己四十来岁就靠国家养活了。我比他强点,至少没向囯家伸手。不过,一个名校高才生混到这个地步,也够一说,不丟人也丟脸。啍!怨谁呢?一句话:“不怨天不怨地,就怨自己不努力。”
就这样想着想着,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已是凌晨三点多了,拉开窗帘,东万的地平线上渐现曙色。整个小城似乎还在沉睡中,一片寂静。楼下一个苍老的身影,牵着他心爱的小宠物,渐渐地离开了我的视线。
睡意再次袭来,我真想来一个回笼觉,又怕睡过篓子,只好伸了伸懒腰,高声打了个哈欠,晃悠悠地走进了卫生间。
估模也就十多分钟,已无睡意的我,从卫生间走了出来,通过客厅又走进了厨房。
这两天净吃靣食了,也该换换口味了,吃啥好呢?吃碗热粥?不行,吃的咋饱也不抗饿。再说了,出远门最好少吃稀饭,免得内急频频。
琢磨来,琢磨去,我一时不知吃啥好了?
很多人可能都象我这样,早攴要么吃几口,要么就一口不动,等到中午猛劲造。这绝对是个不好的生话习惯。但很多人包括我自己,就象吸烟者一样,陋习难改。
人家吸烟者可以有个冠免堂皇的理由,不抽大烟吸小烟,壮烈自己为国家经济做贡献。
那我这个不吸烟的人有什么理由为自己的陋习辩解呢?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不用猜肯定是小夏打来的。
手机里的声音仍是那么甜那么温柔,“哥,我以为你不会接电话呢!”
“你以为我这时候正在烀猪头呗·”
“嗯,差不多吧,忙啥呢?”
“想做点饭,又不想吃,不知吃啥好了。”
“昨天晚上,妈就告诉我让你到我家来,我给忘了。抱歉了,哥。”
“你就拿嘴出溜你老哥吧。来点实际的行不?”
“打车过来吧,省得我接你。妈把饭早就准备好了。”
“噢,太棒了,我马上到。”
我掛断手机,穿上衣服飞快的冲出家门。
请斧正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