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闻毅根本不给她远离的机会,手扣在她的腰间,将人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柔软的床塌陷,就这样相拥而眠。
同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样,余菲猜不透闻毅的心。
但也没有制止。
作为闻太太的义务。
夫妻同眠没什么问题。
紧抱着余菲的闻毅才安心了些,那种说不上来的缺失感被填上了。
两人各怀心思,不怎么说话,像是约定好了一样。
从前话多的余菲变得沉默,一向不怎么说话的闻毅却是不习惯了。
“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早上起来吃饭的闻毅开口了。
得到的却是余菲蒙蒙的表情:“没有。”
以往余菲每天发生了什么,遇到的好笑的事情总是会诉说出来,现在没有了。
闻毅面上闪过一抹无措,很快消失不见。
吃过早餐,闻毅去上班,余菲不用拍摄,公司的设计要求之前都知道了,可以在家办公。
没有去的打算。
等闻毅离开后,余菲也出门了,她现在无心工作。
出去转转,找灵感的同时散心。
商场里,余菲在一家女装店挑选衣服,看中了一件连衣裙,刚伸手去拿。
衣服就落到了另一双手上,余菲顺着看过去。
看到了最不想遇见的人之一,余母。
衣服被人拿去,余菲也没什么表情。
这里衣服那么多,不行就换。
余菲视若无睹的去了别处看。
自己故意而为之的举动,就这样被人轻描淡写的带过,余母气恼。
于是出现了接下来的一幕,余菲看中什么衣服,余母就去拿。
好几次下来,余菲丝毫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离开这家店。
余母被人翻白眼,气愤不已:“山鸡就是山鸡,来这地方,怕是消费不起吧。”
本就郁结的余菲被人讽刺,当下就怼了回去:“据我所知,闻家和余家如今是两个层次的存在了,余家的节目没赔光吧。”
被提到节目的余母气结。
“你算是什么东西,拿闻家和余家相比,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设计师,真拿自己当闻太太了。”余母也不甘示弱。
余菲冷笑:“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设计师,总比在牢里靠别人设计品出名的设计师好。”
“买这么多好看的衣服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穿一套犯人服。”余菲不给余母反驳的机会,拿余洁儿的事狠狠的羞辱余母。
她抬手要打余菲,余菲哪里会给她机会,握住她的手腕,将人甩开。
这招式都用了几百年了,能不能换点花招。
余菲嘲讽的朝余母笑笑,大踏步的离开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胜利者背影。
余母想追上去,被店员拦住:“还没结账呢,不能走!”
余母将衣物重重的扔到店员身上:“包起来,等我回来付款。”
说完,就去追余菲了。
接过衣服的店员心中不屑,凶什么凶,说是回来买,谁知道来不来呢,她将衣物规整好。
没几步就追上了余菲,余母挡住余菲的去路。
“你好意思提我家洁儿的事,还不都是你害的。”余母理直气壮。
这事都拿出来说了千八百回了,谁不知道是余洁儿犯的错,余菲都不想再说了。
她头也不回的,继续走着。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和余母争,她不要面子可以像个泼妇一样的吵,余菲还要脸呢。
很快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余母再也看不见了。
她气恨不已,余菲不配说她的女儿,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她找到救洁儿的办法,找到有关余菲的秘密,那就可以反击余菲了。
她相信那天早晚会来的。
回到了店里,准备买下衣服,谁知店员全都收拾了,完全没把余母的话放在心里。
余母气的不行,余菲同她吵吵,连一个店员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她数落了一通店员,心气才顺畅些离开了。
在商场上漫无目的的逛着,余菲的目光被橱窗里的一件婚纱吸引。
经典款式的婚纱,美轮美奂。
她还没有体验过穿婚纱的机会,就成了**。
算不上是遗憾,也没有多少羡慕,就是感慨而已。
没多少算不上,其实也是有的吧,有遗憾也有羡慕,更多的是感慨。
美则美已,也只能过过眼瘾,余菲收敛心神,走了。
大概是受到了闻毅带来的影响,余菲的心情一直丧丧的,看什么都能悲愁起来。
今天见到余母,那些对余菲的伤害,再次涌上心头,她还没忘记余母给她送过的一份礼物来着,那只小白鼠。
自己也该回礼才是。
余菲返回到那家店里,将自己先前挑中的衣服选了几件出来。
搭配上一件同款牢服送到了余母哪里去。
虽然不能构成什么伤害,就连惊吓都没有,但是足够让余母气一阵子了,她不开心,自己就开心了。
而且送来小白鼠构成了恐吓,几件衣服什么也算不上。
余菲思索着回去后找闻毅要这件事的证据,当时让他拍了。
一想到复仇这事,余菲的心就驱散了别的事,阴霾也一扫而空。
回到了家里,余菲等了许久闻毅才回来,一身的酒气。
他被向阳扶着送了进来,一见到余菲,向阳忙不迭的把人往余菲哪里送:“总裁喝醉了,夫人辛苦好好照顾他。”
接过闻毅,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余菲有些吃力。
向阳同她一起,将人放到了沙发上。
成功将人带了回来,向阳就准备走了:“夫人幸苦,我就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余菲也不远送。
喝醉了的闻毅,老老实实的躺在沙发上,俊脸绯红一片,看上去憨态可掬。
和平日里的雷厉风行完全是两个样子。
余菲戳戳他的脸:“可恶的家伙就知道欺负我,喝醉了还不是我照顾你。”
给他做了蜂蜜水喝了点,随手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余菲也就不管他了。
今夜闻毅会醉的不省人事,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看到的那两条消息。
原来她是有同自己解释过的。
闻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面对商业伙伴的敬酒,一杯杯的喝下,来者不拒,喝的干净。
看的向阳心惊不已,以前的闻毅早就找个理由全都拒了的,今天他拦都拦不住。
苦酒入喉,灼热的又是谁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