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月柔嫩无骨的小手环抱着慕宸澜精瘦的腰,小脸贴着他结实胸膛,眼泪就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听到苏挽月的抽泣声慕宸澜心头着实一惊,慌的连忙放开她将苏挽月从头到脚的细细的看了一遍。
看到她的泪珠子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一颗接一颗的,一双美目盛满了水雾,似乎蕴育着别样的风情,小巧的鼻尖通红通红的,让人更加怜惜。
慕宸澜此时一颗心都快碎了,宛如胸口塞了一团棉花般难受。
只好用双唇吸干她面上的泪珠,才能让他心里难受的感觉稍微平息一下。
接着在苏挽月的耳边呢喃着:“月儿,对不起,月儿对不起......”
一声声的对不起,让苏挽月彻底崩不住了。
她想挣脱出慕宸澜的怀抱,可环着自己的双臂犹如铁桶一般,自己这小小的力道宛如蝼蚁撼树一般。
苏挽月忽的大声哭道:“宸澜,月儿怕死,月儿也不想死,月儿舍不得你,月儿不想离开你。”
绝色的娇颜,此刻被泪水冲刷的更苍白了。
慕宸澜忙抱紧苏挽月,轻拍着她因害怕而发抖的身子。
他黑曜石般的眸子深锁在苏挽月的面上,语气中带着笃定和深情的说道:“月儿,相信宸澜,你不会死,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会的,宸澜,我会死的,我非常清楚自个儿的身子,你知道吗?”
长久以来被病痛的折磨,已经让此时的苏挽月身心接近崩溃的边缘,这也是她第一次压抑着的情绪大爆发。
慕宸澜心疼的把崩溃的苏挽月紧紧抱在怀中,恨不得将她生生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此刻只换成一句:“月儿,宸澜愿意同你生死相随,如果这阳间不让我们相守到白头,那我们就把这白头之约延续到阴曹地府又如何?”
霸道又深情的言语,让慕宸澜怀中快濒临崩溃的苏挽月顿时安静了下来。
感受到怀中小女子的变化,慕宸澜稍微安心了些。
他又接着说道:“月儿,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享受着国民的膜拜,无欲无求,随心所欲,充其量也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可遇到你之后,让我明白了生命中有爱恨情仇,生老病死、舍身忘死等大义。所以你的重生注定就是来教化我、陪伴我、来爱我的,而我的存在就是爱你、疼你、惜你、护你,还有永远跟随着你。”
苏挽月听完后心情稍稍平复了不少,宛若莺啼的声音轻言道:年少时曾听过一首《菩提偈》,内容一直无法参透,只是记得其中四句诗的内容,“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宸澜,枉我活了两现如今才明白自己想要的只有一个你,我想要的幸福此刻正被我紧紧的攥在手里,无论我能活多久,我都不应该每天在彷徨慌乱中度过,我应该要积极的尽自己所能的活着,才不辜负你对我的真心和付出。”
听完苏挽月对自己表白的话慕宸澜兴奋不已,在他的思想里,这个女人他生生世世都要且要定了。
慕宸澜因心情愉悦后,惑人的一双眉眼盛满了笑意,痴痴地看着苏挽月道:“月儿,你记住,你战,我便是你手中锋利的剑;你退,我便是挡在你身前的盾。”
两人的相同的心意达到了顶峰,自然而然的化成数次痴缠,在一阵阵翻云覆雨中,两人的心隔得更近了。
最后苏挽月的身子已经瘫软在慕宸澜的怀里,又一次昏了过去。
慕宸澜倒是意犹未尽,但是考虑到她柔弱的身子骨,生生地给自己克制了。
又亲自把昏过去的苏挽月,抱到净房沐浴,嘴上还是那句:“月儿,快养好身子,让宸澜吃饱吧。”
这又是一个黑色的夜,镇国将军府的“听雪居”却不平静。
“破空,你胆子也太大了,你真是个疯子?你竟敢用天花这种瘟疫?会传染的,你想害死本小姐?”
暗室里,独孤雪愤怒的朝破空大喊。
破空象征性的掏了掏耳朵,完全无视独孤雪的愤怒。
“本小姐,想杀的至始至终只有一个苏挽月,你为何要我害太后娘娘?更何况那天花又是无法治愈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破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嘴角带着嘲意,不急不缓道:“请雪儿妹妹一定要相信我,按照苏挽月的性格绝不会置之不理的,让太后娘娘感染天花这种瘟疫,死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是宸王再聪明也想不到这其中的玄机。”
独孤雪仍不死心的追问道:“那万一苏挽月真的不管不顾呢?那太后娘娘不是就......”
后面的话,独孤雪无法说出口,想到仁德太后的慈爱可亲,对将军府的情深意重,心里懊悔的很。
破空看着她面上的表情,嘴角带着轻蔑,带着挖苦的腔调道:“雪儿妹妹,你可别忘记你母亲是死在何人手里,这仁德太后可是宸王的生母,她死了,对于慕宸澜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不是吗?”
“这......”
独孤雪听完后,还是有些迟疑。
破空趁热打铁道:“雪儿妹妹,你要知道,要想大仇得报,咱们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有的人的生死,破空哥哥劝你还是不要盲目的心软了,避免破坏咱们完美的计划。”
独孤雪听完后,收起自己所谓的同情心,眼中的仇恨再一次升起,犹如满山的野火,随着这股不经意刮来的风烧的更猛烈了。
而这京城里,苏家的“珍宝阁”此时也不太平,店里苏伯连同20多个伙计,一时间全身起满红疹子、头痛、背痛、发冷或寒战。
甚至有人还出现了高热等症状,苏虎头请大夫上门,一致得出的结论是“天花”。
一时间,京城的百姓们,将整个珍宝阁视为洪水猛兽,更是对得了癔症的珍宝阁伙计,如过街老鼠般追着打。
苏虎头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将珍宝阁店铺关了把20多个伙计偷藏在郊外的破庙之中,可城中竟无一个大夫肯过来诊治。
眼看着这些伙计病的越来越重,尤其是自己的父亲,恐拖不过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