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安如是生产慕宸澜那一日,满天金光霞光万丈。
更有世人从未见过的两条麒麟盘旋在皇宫上空静静待守,直到慕宸澜平安出世后才飞遁。
那慕宸澜生下之时就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如墨画,面如桃瓣,俊美至极。
玄德帝大喜,即封为“宸王”。
又加封安嫔为安妃,次年又晋升为安贵妃,一时风光无限荣宠不断。
这些恩典皆来自于慕宸澜的出生,慕宸澜从小俊美非凡、天赋异禀,在武艺、智谋、学识上皆高于常人数百倍。
只是性格较为清冷孤傲,虽从安氏肚里所出,却与之不是很亲,对其兄长却还稍微亲近些。
玄德帝对慕宸澜宠爱至极,从小就带在身边,吃、穿、用、学上更是亲自安排,早已将他做为储君安排,早早拟了圣旨由慕宸澜继位的遗诏。
星耀玄德二十八年,玄德帝薨。
慕宸澜继位的第二天,就传位给长兄慕绍熙,用铁腕雷霆的手段替慕绍熙排除异党,送给长兄一个太平江山。
所以这慕绍熙对自己这个弟弟充满了敬重之情、感激之情、手足之情。
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平时泰山压顶面色都不崩的胞弟发这么大的脾气,肯定是这嬷嬷和母后触了他的逆鳞。
遂而和颜悦色的对慕宸澜道:“宸澜,朕心想可能是这些奴才背后坏事,母后召苏挽月问话也是关心皇弟,切勿因手下奴才们作恶而伤了母子和气。”
慕绍熙说完后看着慕宸澜面色丝毫未见冰色消融之意,又接着说道:“宸澜,不知苏小姐可否被恶奴伤着?可否请御医?朕还想去探望一下......”
“苏小姐无碍,皇兄不必探望,苏小姐目前需要静养!”
慕宸澜冷声打断慕绍熙的话,虽面上的寒意没有解封之意,但好歹还客气回复了几句。
“皇帝,连你也要忤逆哀家的意思?”
这仁德太后还不服输的继续狡辩道,连慕绍熙都心中有些微寒。
遂而,慕绍熙对仁德太后微微躬了躬身:“母后,难道您不相信宸澜所说的?”
“这......”这仁德太后一时语塞。
见此,慕绍熙即刻道:“李公公,即刻带人去搜章嬷嬷的住处,看能找到什么线索。”
“皇兄,不必搜了,本王已经命人搜查了,景电,将东西呈给皇上。”慕宸澜对景电命令道。
景电上前,对着慕绍熙行完礼后,双手承上一个小布包。
慕绍熙对随行的李公公点点头,那李公公即刻上前接过布包打开。
看完后李公公躬身上前,用尖细的声音道:“回皇上,奴才在里面找到两封书信,一封信中让嬷嬷告诉太后苏挽月毒昏宸王这件事,第二封信是让嬷嬷借太后之手,惩治苏挽月,最好让她直接死掉。”
慕绍熙听完大怒道:“没有想到这背后之人的手伸的有些太长了,竟然算计到太后身上了,朕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接着望向慕宸澜道:“宸澜,可查到背后之人?”
慕宸澜没有言语,只是一双冷眸看着仁德太后,语气不急不缓的道:“这恐怕就要问问本王的母后,究竟章嬷嬷的消息是谁传过来的?”
“这......这这.....是哀家自己知道的,没有人告诉哀家。”
仁德太后有些心虚的看着慕宸澜那双闪亮而凌厉的眼睛,嘴上仍还在狡辩。
慕宸澜心更冷了,嘴角的一抹讥笑,让他看上去更高深莫测。
“母后,还是就让本王来说吧,这消息是镇国将军府老夫人白流珠传来的吧?”
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慕宸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语气。
那凌厉的目光扫射到沈恩泽身上的时候停了数秒,只惊得沈恩泽头皮发麻,双脚犹如踩在刀尖上一般,身子都快站不住了。
这仁德太后听完后面色巨白,双手拢在宽大的袖袍内,涂着丹蔻的指甲紧张的快把掌心抠出血来。
慕宸澜高大的身子一步一步直逼进仁德太后,太后有些心虚的忙往后退,雍容华贵的面上已露出悔意,感觉这个儿子离她又远了一些。
她好想用双手去抱紧这个一直让她骄傲的儿子,可面前一空,慕宸澜已轻轻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这“飞霞殿”的动静早已惊动了整个后宫,就连太子慕浩瀚也不露声色的赶了过来。
想到那个柔弱又倔强的女子竟然在阴冷的地牢里关了一夜,还遭遇两百多条毒蛇袭击,慕浩瀚心里竟生出一丝心疼。
慕绍熙心里也已经明白了,这皇弟慕宸澜的逆鳞恐怕就是这个苏挽月。
杀几个奴才不要紧,但因为这些让母后和皇弟失和就不合算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关键还是这苏挽月,慕绍熙倒真有些等不及见见这个苏挽月了。
想到此处,慕绍熙对慕宸澜道:“宸澜,这件事无论你想怎么处理为兄都支持你,只是不知道这苏姑娘的伤势重不重?要不朕将太医院的太医都调派过来,也安心一些。”
听到慕绍熙的话,慕宸澜脑里闪出的画面是他的月儿奄奄一息的躺在阴冷堆满毒蛇的地牢,还有全身触目惊心的伤口,当时她得有多害怕、多绝望、多痛呀。
慕宸澜原本清冷的眸子此刻不可控制的愤怒起来,双眼通红,嘴角带着嗜血的笑,绝美的宛如一株罂粟花,带给人的绝对是残忍和灾难令身边的人不寒而栗。
他霸气的身姿一转,看到地上的流了一滩血的章嬷嬷,还有放蛇的两个小太监,唇边讥笑的幅度扬起:“将这三个贱奴的眼睛挖掉、舌头拔去、四肢砍断连带人全丢进地牢,然后放入数千条毒蛇,也让他们好好享受一下和毒蛇为伍的感觉。”
“来人,按宸王的旨意,赶快照办,苏姑娘一个柔弱女子生生被他们残害那现在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慕绍熙立刻传旨下来,以平息宸王雷霆之怒。
慕宸澜通红的双眸看向安茹是、独孤萱、沈恩泽,声音不紧不慢道:“那宸澜谢过兄长,不过这几条贱命怎么够?这将军府的白流珠、颜香锦,还有丞相府的独孤善柔,这几个本王怎么会轻易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