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苏夫人的千年玄铁琥珀银针,据说是上古遗物,夫人曾用此针轰动全京城,拿它救人无数!”苏伯看着那盒金针,眼眶微微湿润了。
“是吗?小姐太好了,您不是正缺一副银针吗?”
“是呀,机缘巧合的紧!”苏挽月眉目如画的轻笑道。
“小姐聪明伶俐从小也是跟着夫人悬壶济世,这副银针本来就是夫人打算留给您的!”方伯慈祥的说道。
“苏伯,我们京城这百余间铺子管理的可算是可信之人?我们能用的有多少人?”
苏伯叹了叹气摇头道:“咱们苏家京城里的店铺有一半都已经易主了,原来的老人赶得赶、杀的杀,留下来的没有几个了。”
说道此处,苏伯那张满脸风霜的面上透着深深地恨意。
“过两天您来丞相府来找我拿我们方家手印,我再支配你些银两,你将我们方家原来遣散的护院都找回来,让护院来保护照顾你们的安全吧!”
“好的,小姐,我立刻差我儿子虎头去找,相信他们会很开心回来继续在苏家做!”
苏挽月又和苏伯交代了一些事情便上了马车回了丞相府,两人刚到后门,就看见自己的贴身大丫鬟玉露左顾右盼的翘首以待。
玉露看到二人后即刻上前道:“小姐,您可回来了,宸王殿下带上官飞神医来给您探病,都等了快三个时辰了,老夫人和老爷快撑不住了,您快换好衣服马上去前厅吧。”
三人正欲往明珠园去整理衣装,只听沈倩倩嘶哑着声音大叫:“挽月姐姐回来了,挽月姐姐回来了……”
闻声后只见管家同老夫人身边的徐嬷嬷连同府院的侍卫齐齐赶到。
“惨了”苏挽月心中默念道,但仍不动声色的看向这边。
沈倩倩挑衅的说道:“姐姐,我们沈府可不敢让王爷久等,要是惹怒了王爷那就是整个沈府遭殃啦!”
徐嬷嬷看了看苏挽月的这身装扮,寻思着要是再等这丫头去换下衣服恐耽搁太久了,反正王爷也知道这个事。
这样一想只好说道:“挽月小姐,快和老奴去前厅吧,王爷已经来了快三个多时辰了,老夫人和丞相快撑不住了。”
苏挽月扶着雪雁淡然的说道:“嬷嬷带路吧,让祖母和舅舅替我操心了,更不该让王爷久等,都是挽月没有考虑周全”
说完一行人快步往前厅走去。
因走的比较急,待苏挽月走到前厅时粉嫩的双颊微微发红,额头渗出了密密的汗珠,因呼吸紧促不得不用那双玉手压住胸口,虽然身着男装确仍掩不住一身的明媚风流。
待站定后毕恭毕敬的低头跪对宸王:“苏挽月参见王爷,因自小随母亲学医略懂医术,看祖母身体不好就换了男装,方便给祖母抓药调养,实在不知王爷今日驾临,如知道王爷降临,万不敢去。”
说完低头等候,犹如一朵雪白的梨花静然绽放……
其实苏挽月进来的时候,慕宸澜就已经把她全身上下看了个仔细,这些日子没见,这小女子越发清瘦飘逸了。
那巴掌大的小脸,仿佛只有他两个手指宽,心里竟冒出丝丝疼惜,犹如用锋利小刀从心脏划开细细的口子那般疼痛,那冷峻的俊颜悄然显出一丝暖意。
“苏小姐,起身吧!” 慕宸澜清冷淡漠的声音响起,大堂内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不去给她瞧瞧?”慕宸澜对着一个年纪估摸着十七八九的俊俏男子说道。
“哼,臭小子求本神医看诊还这么大的脾气?”
说话的男子正是神医上官飞,他边说 边对慕宸澜翻了翻白眼,普天之下能敢这么和慕宸澜说话的人恐怕也只有上官飞了,可见两人关系甚笃。
上官飞说完后,又朝着苏挽月道:“苏姑娘是吧?在下受宸王所托,特来替你看诊。”
沈老夫人面上激动的对苏挽月道:“月儿,这上官神医的医术可是出神入化,能得到他的诊治是你的福气呀!”
说着就按下苏挽月的身子让她坐下,又拉起她的玉手对上官飞恭谨地说道:“上官神医,您请!”
一时间厅内寂静无声,上官飞将手指搭在苏挽月的脉搏处,良久,这才松开。
“神医,我这外孙女身子如何?”
老夫人待上官飞松开手后,有些焦急的询问道。
上官飞看了一眼沉静到异常的苏挽月,又望了一眼仍是面上冰寒的慕宸澜,这才对老夫人道:“苏姑娘的病乃是旧疾,要好的话只能三分治七分养,才是上策。”
听完上官飞的话,苏挽月原本沉静的目光中惊起了一丝水花,同为医者,一个简单的把脉就能断出她的病根,这上官飞的医术绝不简单。
“身子可调理的好?”慕宸澜看着上官飞那傲娇的小表情,微微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能!不过得看这姑娘配不配合本神医的治疗?还有.......”
“上官飞,苏姑娘的身子就交给你调理了,可别让本王失望才好!”
慕宸澜浓黑如墨的眸子望向上官飞,犹如乌云拂面般的压势,令上官飞心内都是一惊。
上官飞似笑非笑的看向慕宸澜,心内暗道:“你小子可是看上苏家小姐?动情了哦?千年铁树开花了呀,不是说自己今生绝不沾染上情爱半分?”
看到上官飞如此探究的表情,慕宸澜着实心中不爽,冷声道:“上官飞,本王现在就让人告诉西北梁冰儿郡主,上官神医你此刻的行踪吗?”
“你,你,哼,算你狠!”上官飞一时被慕宸澜怼的说不出话来,只得气呼呼的扭过头不理他。
原来这上官飞的祖父上官广贤是前太医院御医总掌史,父亲上官冲天是现任太医院御医总掌史,这上官飞又是家中独子,而且医术又精湛比起祖父和父亲要强好多。
本就要他来继承上官家的衣钵,可无奈的是这上官飞性子就是个行云野鹤、放荡不羁的心性,更加不愿意立于朝堂之上为官做宰的,所以为了避免祖父和父亲唠叨,干脆一年四季游历江湖,躲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