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独孤雪唇边荡起一抹冷笑,把玩着涂满丹寇的嫩白手指,神态上漫不经心,仿佛梁冰儿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
“郡主,您可真是幼稚至极,你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想让雪儿放过自己的杀母仇人?你也许还不知道吧,这苏挽月定是要死的。”
说完对梁冰儿身后的两个彪形大汉使了个眼色,梁冰儿直觉身后一疼,一双手就被人拿绳子紧紧的拴住。
“独孤雪,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郡主动手?本郡主要报告父王,让他将你碎尸万段。”
梁冰儿气愤的对着独孤雪叫嚣,整个人不停的挣扎着,可手脚都被捆住了,无法动弹只能大声嚎叫。
“梁冰儿,你想要活命的话,最好别惹我?太吵了,将她打晕了。”
独孤雪皱着眉头,严厉的对梁冰儿下警告,又对那些杀手扬了扬手,那杀手对着梁冰儿颈部一软刀子劈去,梁冰儿身子一软就晕了过去。
“苏挽月,你害死了我母亲,还把我和祖母害得怎么惨,我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那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吗?”
柳若兰丝毫不惧的扬起头,对着独孤雪嘲讽道。
独孤雪走到‘苏挽月’面前,一双杏眼直直的瞪着她,透着强烈的恨意还有浓浓的杀气,如毒蛇般阴冷的声音响起:“苏挽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死之前,你有什么遗言吗?”
“我今日落在你的手里,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雪雁是无辜的,将雪雁放了吧!”
苏挽月嘴边带着轻讽的笑意,毫不畏惧的回答,仿若谈论的并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
“很抱歉,你的遗愿恐怕我不能帮你达成了,这雪雁多次挑衅本姑娘,待会儿我就拔了她的舌头,看她今后还如何牙尖嘴利?。”
独孤雪冷笑的回答,根本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跟苏挽月亲密的人。
“我要杀你苏挽月,又不想让宸王追究到我独孤雪的头上,最好的办法就是要个人顶罪,而这个最合适的人就是梁冰儿郡主啰,这样一来,就没人会继续去追查宸王妃的死因,那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独孤雪又走到苏挽月面前,轻蔑的看着她:“长得倾国倾城又如何?不过也就是个活不久的病秧子,但却能把怎么多的男人迷得团团转,苏挽月,你的本事也不小嘛?”
“独孤雪,你这是在夸我吗?”柳若兰不屑的把话顶了回去,面上没有一丝怯色。
柳若兰心里想道:“这些人是冲着王妃娘娘来的,绝不会因为自己害怕就饶了她,所以她现在不能退缩,决不能给王妃娘娘面上抹黑。”
“苏挽月你果然与众不同,难怪这么多人会对你爱的死去活来的,只可惜我们之间隔着深仇大恨,你必须得死。”
独孤雪的语气忽然变得急促阴毒,还没等柳若兰反应过来,她已经出手,手上拿着一根铁棍打了过来。
这一棍的力道很重,速度又快,直接打到了柳若兰的腹部上,力道大得把她打飞直接撞到了后面的佛像上,然后整个人掉落在地当场口吐鲜血。
“啊……”
柳若兰受了怎么重的一铁棍子,又撞到后面的佛像上还掉了下来,已经摔得没了半条命。
独孤雪没打算停下来,面上阴沉如雪,机械的掏出锋利的匕首,一步一步的对着柳若兰走了过来。
慕宸澜听到消息后,即刻就从宫里往王府赶,一进王府就直奔揽月阁。
看到昏睡在床上的苏挽月,慕宸澜面色白了几分,茂林修竹般的身子似有些微晃。
“月儿,月儿......”
床上的人儿没有任何反应,一双清冷的眸子看向慕嬷嬷。
“慕嬷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连慕宸澜自己都发现了自己微冷的嗓音声中,忍不住的微微颤抖。
在慕宸澜如此冷冽的气势,慕嬷嬷战战兢兢的忙跪下道:“王妃娘娘是服用了一点蒙汗药,昏睡过去了。”
慕宸澜听了这话,目光扫到慕嬷嬷身上,慕嬷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串到脊背。
“胡闹!王妃的身子本就弱,是药三分毒,这样会害了王妃的你知道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冽如雪的质问声溢出唇瓣,慕宸澜精致如画的眉眼冷的像暴风雨来的前奏。
慕嬷嬷这才将事情的始末禀明,慕宸澜边听着边催动内力替苏挽月将蒙汗药逼了出来。
很快,苏挽月缓缓睁开一双星眸,在看到慕宸澜的那一刻,她眸中积满了水雾,双手紧抓住他急促的说道:“宸澜,快去救雪雁和若兰,她们都是因为我才被人抓走的,呜呜......”
苏挽月只要一想到万一雪雁、若兰两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就心痛的如刀割一般。
慕宸澜心怕她急坏了,万一心疾犯了就不好了,忙安慰她道:“月儿,别担心,景雷和景风他们已经在救人的路上了,他们一定会将雪雁她们完好无损的带回来的。”
“可是,我想亲自去.....”
苏挽月边说边从床上起身,可身子还没有站起来头就是一股眩晕感,整个人无力的倒在慕宸澜的怀里。
“月儿,你就别逞强了好不好?你说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亲自救她们?”
慕宸澜惯常冷漠到无情的人,此刻却是连呼吸都带着无法克制的急促。
看着慕宸澜这张翩若惊鸿的脸,宛若惊艳了时光一般。
就是这个宛若天神一般的男人,自己却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担心。
苏挽月伸出白皙柔嫩的手指,轻轻替慕宸澜将紧皱的眉头拨开,嗓音略带着嘶哑:“对不起,宸澜,月儿又让你担心了。”
说完后苏挽月垂眸,浓密纤长的睫毛犹如一把小扇子,娇俏的一抖一抖的样子很可爱。
慕宸澜心里早已经软成一团棉花了,就是这小女子拿刀子捅自己,他都是舍不得对她皱一下眉头的。
于是将她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的蚀骨的女儿香,这女子是他镌刻进骨子里永生无法磨灭的朱砂。
抱着她就能感受到拥有全世界的充实和满足,空寂了多年的心房因为苏挽月的到来被填充的满满的,让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