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一阳光明媚,纤离酒楼三楼包间。
一袭白色锦袍的青年男子斜倚在临街的窗子上,墨缎一样的长发随意绑在脑后,看起来朴实无华,但是却给人一种卓然不群,飘然若仙的感觉。那双邪魅的桃花眼像天上闪亮的星子,右手的酒壶从半空中倒下,一条清澈的酒痕,酒水正好倒到他的嘴里。他面皮白皙细腻,在阳光的照射下近乎透明而粉嫩,口中的酒溅出几滴,酒滴正好粘在他脸上细小的汗毛上。那酒滴仿佛池塘的晨露,更衬出他的几分仙气。
纤离看着斜倚在窗边祸国殃民的男子,嘴角不自觉地滑出一道透明的口水。段青斜了一眼花痴一样的纤离,冷哼了一声道:“柳老板,小爷味道如何?”
某女人忘情的轻摇着头,抹去嘴边的口水道:“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味道好极了。”
而某男却被某女气到生无可恋,幸好他不是第一次听到柳纤离如此口无遮拦,毫不避讳的示爱,不然他非得被她的大胆和热情吓到,从窗户掉下去。
见段青白了她一眼,柳纤离才吐了吐舌头,朝他做了个鬼脸:“段少主!奴家就纳闷了,你的心就是石头做的吗?本姑娘如此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还对你痴心一片,你却毫不动心,让我实在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柳纤离勾唇,邪魅浅笑一阵风似的飘到段青身侧,纤纤玉手轻轻在他精壮的前胸上画着圈,一路向下,眼看着就像他的小腹滑去。段青眉头微皱,反手将柳纤离搭在他身上的手反转向外一推,女人就被甩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柳纤离不是第一次被这样甩开,她无奈的耸耸肩并不着急起身,反而抵着桌子,单手支撑着脑袋,接着向男人抛媚眼:“段少,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下吗?怪不得你那小表妹会走极端呢,还不是你太不解风情了!”
“是吗?”段青把玩着手中的酒壶:“柳老板,你最好别挑战我的极限,否则后果你知道的。”段青勾起唇角,邪邪一笑,看似人畜无害的一笑瞬间让柳纤离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切了一声,表示抗议,最后还是直起身,一改之前的风骚浪荡,一本正经的仿佛念经般说道:“好啦好啦,小气的爷,大男人打女人,你还好意思一次次拿出来炫耀。”
“不过爷您这是万年铁树要开花吗?”柳纤离拿起桌上的开口酥轻轻咬下一口,好奇问道:“爷您怎么忽然对贤王府的老姑娘那么感兴趣了呢?她哪里有我好啊?年纪比奴家还大,身材也不及奴家。您这是憋狠了,怎地还饥不择食了!”
段青冷了脸:“看来爷好久没练手,是不是该给某些人一些教训呢!”
“真小气!一句都说不得!奴家哪里说错了?再不济你那小辣椒表妹万晓瑄,还有你那位城主千金也都是不错的选择呢,何必要,何必非要找个快翘辫子的短命鬼呢?”
本来目光飘远的段青,瞬间回眸一双凛冽的眸子,寒光闪闪,一脸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她怎么了?”
柳纤离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在乎一个人,那种尖利的目光中闪着浓浓的担忧,尽管他藏的很深,但依旧被她捕捉到了。柳纤离心尖划过一丝哀伤,不过又很快释然。
“你急什么呀,不过就是被个死人吓到了。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听到七草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他悬着的心忽然又平静了下来,他居然为那个女人担心了,只是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段青向她投去一记“谁说我着急了,说重点”的眼神。
“得得得,是我嘴欠。”
“十五那天得了你的飞鸽传书,奴家就去察那人了。这个挂着贤王府的将军府可不简单。奴家真是使出了全身解数才从厨房采办那撬开个口子。要说这将军府的老姑娘,还得从贤王府开始说。这贤王府乃是当今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在连城的一座府邸,后来镇远大将军五月银霞战功赫赫,深得皇帝圣心。黄帝就将这府邸赐给他们做了将军府,可是伍月将军一直驻守在边关,从未入住过王府,所以这次回来只是拜访故友,也就没有对府邸进行修缮,将军府就一直挂着王府的牌匾,所以少主找人才会遍寻不到。至于那位将军府的大小姐七草小姐只是五月银霞的亲外甥女,由于伍月的缘故特别受老皇帝的喜爱在她很小的时候,皇帝就特许她做了公主伴读。虽然琴棋书画样样不差,还跳得一身好舞技,老皇帝却甚是爱惜这位的才华。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七草小姐却是个跳脱搞怪的少年性情,曾一度把皇宫搞的鸡飞狗跳,要不是她那跳脱的性子,老皇帝兴许就把她许给他三儿子慕彦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