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子禁不住臊红了脸,气恼得去捶七草。七草笑得更加嚣张:“看!被我说中了心思吧!”
“小姐!你莫取笑我了,我不过一个奴婢罢了!怎敢有那样的非分之想?”小金子羞涩中不禁又带了几分寞落!
“是吗?”七草贴近小金子腮边故意声线暧昧不明道。
“那是自然,小姐你不要妄加揣测坏了将军的一世清明!”小金子强装镇定地说道。
“难道是我会错了意?”七草假意反问自己道,还似模似样地搔了搔头。
“小姐!你就寒碜我吧!”小金子气得直跺脚。
七草忙改口道:“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妄言!那会子见你气恼舅舅留了笑媚娘,还以为你是吃味了呢!原来是我看走了眼!那回头我得撮合撮合笑媚娘作我小舅妈!”
听着七草说的前半段话还得意忘形的小金子,在听到后面的话后登时白了脸!
七草偷眼看着她心中暗喜,小样儿还不承认,若是自家舅舅收了小金子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舅舅就不用孤独一生了?
主仆二人各自心思翻转之际里就听门外传来暗卫首领无名的声音:“小姐,将军命人送了书信回来!”
小金子收敛心神:“小姐,奴婢去取信!”
七草眉头跳了几跳,心感有些不妙!
我的舅舅!我的亲舅舅哎!
俗话说受重视,被宠爱是件幸福的事。
可是温室里的草怎么经得起风雨?腰都直不起来的草怎么是颗好草?怎么配骄阳那一缕最灿烂的光华?怎么穿行天下,行走江湖做个女痞侠?
唉!好吧!做个女痞侠是不大可能,谁让姑娘对武功啥的看不上眼呢?但是做个女痞子倒不难。
蹉跎了那么多年!我的自由在哪里?
七草兀自在内心呐喊。
苍天啊!您老开开眼吧!
假如!哎!假如你给我一个支点,我定能翘起一方世界。
假如你给我一汪清泉我定还你一片汪洋。
假如你给我自由,我必惊天动地!
假如假如!都特么是假如!
我特么只能仰天长叹一声:“七兮草兮奈若何!”
额前无数乌鸦“呱呱”飞过。
“说吧!自由的期限!”七草见小金子已经拿了书信过来不报任何希望地问道,说完捡起碗里的烧鹅恨天恨地地咬了几口。
“三天!”小金子看完信答道。
“什么?三天?”七草气得不行,伸出三根手指喊道。
她扔掉最爱的烧鹅,起身在寝室里来回踱步愤愤不平道:“伍月将军!伍月银霞!伍月大骗子!你指定不是我亲舅舅!啊!哪有你这么当舅舅的!娘亲!您在天有灵,您快看看您的好兄弟把女儿关了一年又一年,较他的俘虏还不如呢!俘虏还有得见天日的时候!可女儿呢?”
可怜呐!可怜小丫头给七草梳的云水髻,只几个回合下来头发再次可以养鸟了。
淡定如小金子,看遍战场残酷的杀戮,看尽人间冷暖情仇,看淡风景云卷云舒,看透了七草神经大调。
小金子的心情有些复杂,她既想能时常见到伍月将军,又想自家小姐顺心。但将军也是为了小姐好的,遂她也不再纠结,任凭她家这位神小姐如和尚念咒般抱怨了许久。
直到外院传来一阵阵哭嚎声。
“什么声音?怎么这样吵?”七草皱眉问道。
“好像有人在哭!”小金子道。
“无名,去看看外院是谁在府里嚎丧!这是成心给我添堵呢!”七草气哼哼道,本以为能在连城待些时日,可伍月银霞的信来得如此快,她的心愿怕是要落空了。
无名动作很快,不肖片刻便回来复命道:“小姐!是……是……”
见无名犹犹豫豫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七草的火气更是蹭蹭的往上窜:“你是被锯了嘴的葫芦不成?这会子说个话怎么这么费劲,讨好娜儿时嘴皮子咋那么溜呢!”
无名抬头看了眼小金子有些欲言又止。
七草看无名这是询问小金子意思,独独把她这正经主子给越过去了,气就更不打一处来:“怎么,无名你这是当我是摆设吗?平常我不摆架子,竟让你们这一个个的骑到我头上来了?”
小金子见小姐真是动了真怒,赶忙给七草顺气,心中思量着左右什么消息还能比将军的信更让小姐气到的,遂对无名点了点头,示意无名可以说。
“是李嬷嬷的儿子,他要问问小姐他娘到底犯了什么大错居然如此对待您的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