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面色微变,冷厉的桃花眼光波流转间便露出了恐吓之意:“哦?若爷我是那东西,那你便是不如我的那东西!”
话音才落,他又特别儒雅地对七草笑了笑,提笔写下了谜底。
“哼!”有什么了不起,别以为这样吓唬人我就怕你。
七草磨了磨牙,气狠狠地瞪着段青。
周秀才的眉头都拧成了麻绳,他不悦地开口责难道:“姑娘,可猜出某谜底否,少庄主已经给出了正确答案。你要是再不做答,可就要先落一局了!”
“不过是个‘兽’字而已,这有何难?”七草也目不斜视地瞪着邪恶的某人,说出了谜底,言下之意段青你就是一头兽。
段青喝了口下人奉上的茶,疑惑地问道:“哪个shou字?”
“当然是禽兽不如的兽啊!”七草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说完他就悔到想抽自己一巴掌,那不明摆着说自己禽兽不如吗?
“咳咳!”段青强忍着那口茶没有喷出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台下众人哄堂大笑。
阴谋,这是死变态的阴谋啊,刚才他故意放水,让他放松了警惕,又引导他自己联想到禽兽不如四个字,简直不能再卑鄙了。
台下的小金子更是满头黑线,想那平日里戏耍慕彦凉与鼓掌之中的霸道女汉子,今日竟栽了这么大的跟头,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哎呀,他自己心中怎么有种窃喜的感觉啊?这可不对,眼下吃亏的,可是自家小姐。她调整了心态,脚尖轻点,从地上跃起,又轻飘飘的落在台上的七草身边。
段青的桃花眼微眯,眸中厉色难掩。
空气仿佛冻结了一般,那男人之前的戏谑之色瞬间被浓浓的杀意代替。
小金子心中一紧,没来由得生出一丝怯意,不过她面上并未流露半分。只是原打算亲自替自家小姐出口恶气的想法被这股子惧意压下。不是她对主子不忠心,而是她有种预感,她并不是那人的对手。
思及此小金子果断从腰间掏出一枚信号弹抛向半空。
哧——地一声长鸣,那东西在空中划开一条淡黄色的抛物线后,台下突然从各个方向仿若凭空多出了无数名系着红领巾身披重甲手持佩刀的暗卫。
刹时间!四下里围观的看客们也都觉察到四周浓重的危险气息。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嘲笑吃瘪的七草了。
哈哈!七草心里也立马快意起来。哼哼!之前囚禁她,折磨她的某人不就是靠武力压制她吗?
今天仗着他老丈人家的势力当众打她脸,如今小金子这招好啊!给他反打回去!
看着段青的臭脸,七草冲着段青得意挑眉,挑畔的味道迷漫了整条街道。
周秀才此刻哪还有之前的意气风发,不知不觉间他早己退到了段青身侧。斑白的鬓角若仔细看都能看到他因恐惧淌下的两行冷汗,两条腿也抖得有些站不稳。亏了手边正好是段青的坐椅,慌忙间他抓住坐椅的扶手才算站定。
周秀才的秒怂让七草很是受用,看看这儿哪还有之前故意给段青放水时的嘴脸。
不过他前面的段青的反应却让七草不爽了。
七草想象中的段青就算不被吓得屁滚尿流,也得面无人色吧?可那个不以为然,姿势优雅得像个尊贵的王者的某某是什么鬼!
症愣间,段青黑白分明的星眸轻转直接迎上七草打量的眼神。不肖片刻,七草便在这场对歭中败下阵来。
本以为有小金子的助阵,这回定能搬回一局。可偏偏这百十来号暗卫带来的安全感却敌不过单枪匹马的段大少的一个眼神。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