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草只感觉眼前这团红色格外刺目,晃得她头晕脑胀,心慌意乱。她下意识要甩开段青禁锢自己的手,可那双手如铁钳般坚固,她根本无法挣脱。
该死的变态狂,死人脸!七草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着!
亏她还时常记挂他的伤势,看他跟无常鬼似的锁命架势,又那么轻而易举地躲过小金子的攻击,想必早已无大碍了吧!
该死!大男人穿什么红袍子,你以为你是新郎官呀!晃得姑娘我晕死了。
七草本能地与段青保持距离,奈何后腰处段青的牵制迫使她重心后移。
只见段青扬起那得瑟的桃花眼,邪魅一笑:“想了这许久,可有答案了?”
“呃!”七草郑愣了一下。
这是神马逻辑,整了这半天,就为了这个!
七草一个头两个大,想骂他有病,可这红袍子太扎眼,胃里还一阵阵翻涌。
段青将七草紧皱的眉头和嫌恶的表情尽收眼底,本来的那股子激动欣喜也淡去了大半,亏他还担心她被万小萱报复。这心真是白操了!
突然,段青唇角再次勾起,揽住七草的手瞬间松开,可怜的七草小姐就被丢在冰凉的地上。
屁股和大地亲密接触后的副作用一时间席卷七草的感观。她甚至都听到了尾椎骨戳在地上的声音。
七草倒吸了一口凉气,两道柳眉也拧到一起。不过好在那团红色总算离她远了一些。她忙长舒几口气,压下胃中的翻江倒海。
而七草两腮一鼓一落地样子落在段青眼中就像是负气的小媳妇。顿时,他又心情大好。
若无其事的整理衣着,道:“哎呀真不好意思,刚才只是为了给你些提示,真是失理了,我这就扶姑娘起身。”
七草:“……”
提示?提示你个大头鬼!七草刚欲骂回去,段青却又张了口。
“不妥,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还是白行起身吧!”
七草:“……”
七草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口。
“不过,小爷言行今日确实欠妥当,不然小爷今儿就拿这谜底向姑娘赔罪吧!”
段青俯身,俊逸的脸上挂着痞痞的笑:“谜底是半推半就!”
说完,他略一挑眉,起身,抬脚跨过七草,向台上走去。空留七草一人在风中凌乱!
特么地!特么地!这个死人脸是在挑衅有木有!
有谁能说姓段的不是在含沙射影骂她,她跟那人急!
地很凉,可没有她的心凉!不知怎的七草的委屈却压过了愤怒。这人怎么能这样,这样羞辱人!一股无法言语的凄凉袭上心头。
小金子也从旁赶了过来,她忙扶起地上的小姐,转身又要上台去寻段青的晦气,但却被七草拦下了。小金子气得拳头攥的咔擦咔擦的响,可小姐这是怎么了,死死拉着她不让她去教训那人。
“你不是他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说那该死的红袍子搅得我胃里难受!咱们走!”七草望着嚣张离去的背影咬牙道。
小金子这才回味过来,小姐脸上血色全无,额头全是冷汗可不就是那红色袍子惹的祸吗!小姐好久都没这么反应大了,这路的红灯笼都没事这会子是怎么了?
七草扶打下身上的灰尘,眼睛不自觉朝那抹红色身望去,巧的是那目光正好撞在那人投来的眸光里。
七草朝段青比出了食指!
你红!你牛!
你红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