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的要回来看小嫂子为什么这么久不给他打电话。
也不知道是谁刚刚别扭得像是不愿意回家一样。
陆绎铭他就是一个别扭又傲娇的幼稚男。
别扭又傲娇的陆绎铭此时听不到顾长风的腹诽,他的手里握着楚歌最新画的一张图,矜贵地点了点头:“还不错。”
这个淡淡的甚至是不感兴趣的评价挑战了楚歌的自尊心,她立刻就拿起画纸嘀咕了起来:“真的只是还不错吗?虽然我确实有段时间没画画了,但也不至于很差吧?”
看着她微微皱眉的样子,陆绎铭只觉得可爱,这几日来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是很不错,天天凉了,我们回去。”
说着直接招呼陈德:“把少奶奶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回去。”
楚歌被他牵着往主宅的方向走,听到他在身边突然问道:“这几天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语气淡漠的,就好像是在问一个他其实一点也不感兴趣的话题。
“因为我不知道你回没回来啊。”楚歌回答得理所当然,这句话落地就感受到旁边男人的气场沉了下去,握着自己的手都更紧了一点。
楚歌吞了下口水,莫名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有点危险,说话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小:“而且你不想见我的话我怎么敢去找你啊,再说我现在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你要是有特殊需求的话不找我……”
后面的话能气得陆绎铭青筋直跳,直接毫不客气地伸手勾住了楚歌的脖子,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她的唇,把后面喋喋不休的内容都挡了回去。
一直到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身子都软了下去,陆绎铭才放开她,任她气喘吁吁地的靠在怀中调整呼吸,手指在刚刚吻得有些肿的唇瓣上揉了一下,开口的声音有几分喑哑:“小歌,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你怎么还学不会呼吸。”
戏谑的话语响在她的耳边,陆绎铭立刻就看到楚歌的耳尖都红了起来。
楚歌这一脸红就一直红到了吃饭的时候,顾长风坐在他们对面,看到楚歌的神情就问道:“小嫂子,是不是三哥做了什么了,你怎么脸这么红啊?”
哪有人问得这么直白的。
楚歌在心中愤愤地说了一句,还没等开口就听到陆绎铭淡淡地说道;“小歌脸皮薄,你别闹她。”这就是变相地承认了两个人之间做了什么。
楚歌不得不抬头去看顾长风,果不其然就看到了他脸上写着“我懂”两个大字。
不过好在顾长风只是吃了两口,就换了下一个问题:“我说三哥,御景的人应该还没有筛查过吧,你抓紧做吧,还有小嫂子的事情……”
陆绎铭抬眸看他,没有说话,只是等着他的下文。
顾长风往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问道:“乱嚼女主人的舌根可不是个好习惯。”
这件事情是顾长风进了主宅之后无意中听到的,这几日虽然大家对楚歌的态度冷淡了一些,但终归不会在当事人的面前表现出来,但顾长风是客人,又是不速之客,偶尔撞上也就不奇怪了。
“那个女人还真是有手段啊,竟然能哄得陆少带她到这里来住。”
“要我说就是母凭子贵啊,看上了陆少的家世了打算靠着孩子上位呗,没想到这下子栽了,到现在陆少要和叶大小姐订婚了,她居然还要住在这里。”
“真是不知廉耻,没看她在这这么长时间陆少都没回来过吗,还以为自己是个宝呢,居然还在花园折腾。”
这样的内容闯到了顾长风的耳朵里之后让他着实愣了一下,他知道陆绎铭对家里工作的人要求都比较严格,出现这样的事情应该不常见才对。
他想着,就朝着声音的方向走了两步,就看到一群女佣聚在那里说话,见到顾长风过来脸色都变了,连忙鞠躬:“顾少好。”
顾长风还是眯着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把几个人打量了一遍,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上了楼,让聚着的几个女佣摸不着头脑。
陆绎铭听完顾长风讲的事情之后就把筷子放下了,他打量了一眼楚歌的神情,却发现楚歌并不惊讶,甚至也不懊恼,就好像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
看来这几天多少也有些闲言碎语闯到了她的耳朵里。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陆绎铭周身都聚满了寒意,吓得顾长风的筷子都掉了:“三哥,三哥那个咱们还是要有针对性一点,城门失火你就灭火啊,我就是条池鱼。”
说完还往楚歌的方向看了一眼,表情满是哀求的意思:“小嫂子,你快劝劝三哥,别让他就这样变身。”
这种开启无差别屠杀模式的气场实在是让人胆寒啊。
楚歌也看了一眼旁边陆绎铭的脸色,淡定地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碗里:“先好好吃饭吧,吃了饭才有力气变身。”
说完就甜甜地笑了一下,紧接着就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了。
而陆绎铭不过只是愣了三秒钟,冷冰冰的神色竟然真的柔和了不少,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已经不是腥风血雨了,低下头来把楚歌刚刚夹的菜吃了下去。
顾长风看得目瞪口呆,默默地朝着楚歌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
他家小嫂子果然非同凡响,这简直是传说级别的驯兽师啊。
有了楚歌的安抚陆绎铭还真的没有着急到立刻去处理家事,甚至还和顾长风去书房把事情谈完之后才下来,看着楚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就直接走过去把人圈在自己怀中,完全当顾长风不存在。
而顾长风对他三哥这种重色轻友的行为显然已经见惯不惯了,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自己晃晃悠悠地出门了。
陆绎铭则是把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声地说道:“受委屈了。”
楚歌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要回头解决顾长风提到的事情了,轻轻地笑了一声:“搬进来第一天男主人就不在家,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