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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未婚先孕转幕后

某日的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罩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潘小婉起床之后,去上洗手间,忽然觉得恶心反胃,想吐又没吐出来。以为病了,叫来司机送她去医院检查,刚上车,小轿车走了不到百米,潘小婉又是一阵恶心,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就吐在车里了。

到医院一检查,令她十分惊慌:居然怀孕了。真是天意啊,就一次没有采取安全措施,就中招了。心想,这W长官的种子撒在我这块自留地里,有了果实,一定要细心保护。

这件事究竟要不要告诉长官大人,心里没底。如果告诉早了,长官要求做掉,那不是前功尽弃了,要做好这个局,必须在时间上要恰到好处。转而又想,索性告诉他,只要不给他带来丁点儿麻烦和威胁,应该也不会硬要我孩子的命吧。

又过了一个月,W长官从国外回来,说是带了礼物,要求潘小婉务必在晚上会上一面。潘小婉说:“那就到我家里来吧,安静随意,这大山里头也没人看见你。”W长官爽快地答应了。

大约晚上十点钟光景,W长官如约而至。见面后,W长官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首饰盒,放到潘小婉的手心里,说:“这是我一个缅甸朋友给我带回来的红宝石,价值不菲,希望你能喜欢。”潘小婉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一块多边菱形的红宝石出现在眼前,柔和的光泽,透明的红色波光,圆润光滑的手感,都让潘小婉心动不已。小时候就听人讲过,红宝石是欧洲皇室和上层阶级最抢手的宝石之一。许多中世纪的欧洲人佩戴红宝石来保证健康、财富、智慧和爱情的成功。作为激情和爱情的象征,红宝石是理想的浪漫礼物,同时也象征着财富和成功。

潘小婉时而握在手心,时而摊开手掌,细心把玩,爱不释手。W长官从潘小婉手心里拿起红宝石,亲自给潘小婉带上,说:“这表达我对你的爱。中国是一夫一妻制,看我这身份,爱上一个人,像做贼似的,委屈你呢。”

潘小婉戴在手上,反复品味,通透圆润的红宝石,好像人的眼晴一样,似乎传达了对美好的祝福。说实话,潘小婉真是爱上W长官了,风流倜傥,潇潇洒洒,这样的男人是少女的杀手,可以说是人见人爱的男人。此时此刻,什么话都是苍白无力的,唯一的或者说最直接的表达方式就是心贴着心,这一阵缠绵,像高山上绵延的长藤绕在大树身上一样,紧紧的拥抱永不放弃,这种互不分离的感情无法形容,难以言表。

潘小婉目不转睛地盯着心爱的红宝石,忽然一双玉手紧紧勾住W长官的脖子,说:“亲爱的,告诉你,我已经怀上了。你放心,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都会生下来一个人把他养大,不会连累你的。”

W长官一惊,马上镇定下来,说:“亲爱的,这对你不公平。那孩子的户口怎么上,读书等,要遇到很多问题呀。”

“我都想好了,我不就是未婚先孕嘛,现在这种事多得去了,没有男人,孩子他爹不知道是谁,这个户口也应该好上吧。”潘小婉说。

“没问题,我也会暗中帮忙,只是这样太让你受委屈了,我过意不去。”W长官说。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为了爱情,我愿意为你付出。”潘小婉说。

……

又是三个月过去了,潘小婉的肚子渐渐隆起来了,眼下正在如火如荼地征地拆迁,公司的事情一团乱麻,挺着肚子又不好出面,于是她和王宝进商量,两个人互换一下,潘小婉任董事长,王宝进任总经理,这往后的事情,王宝进必须亲自出马了。王宝进心里嘀咕道:“这个W长官也是,我是介绍给你玩玩而已,没想到竟然把这女人的肚子搞起来了,也真是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替我出头的人,让你搅和了。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要每天跑工地,唉!”

抱怨归抱怨,有什么办法呢?只有脚踏实地,一头扎进工地上,公司的大事就交给潘小婉了。

潘小婉坐在办公室,忽然想起了李凰芹的酒店,李草儿的大鹏公司。于是就打电话给李凰芹,说是想她了。李凰芹对潘小婉的虚情假意也不得不理,因为她知道这个女人惯于见风驶舵,做事也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这样的人不能得罪。于是就说:“想我的话,就回酒店和大鹏公司看看,在一起吃个饭。”三妹以为潘小婉会拒绝的,没想到她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晚上,潘小婉坐着一辆法拉利停在酒店的大门外,然后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走进了三妹的办公室。三妹一见潘小婉,简直不敢相认了。浑身上下珠光宝气,尤其是手指上的红宝石格外显眼。

三妹说:“没想到小婉荣归故里,还没忘记我们这些兄弟姐妹。”

“瞧你说的,我怎么会忘记芹姐姐慧眼识珠啊!”潘小婉说。

三妹按了门铃,进来一个服务生,一个立正站在门口,问:“李总有何吩咐。”

“去总机打个电话,要李草儿、大鹏、水老师都到我办公室来。”李凰芹吩咐道。

“是!”服务生一个后转跑步走了。

我们不知何事,一窝蜂涌向三妹的办公室。到办公室一看,原来是潘小婉回来了。潘小婉为何离开大鹏公司,我们都是知道的,但为何一夜之间成了东盛公司掌管一个分公司的一员大将,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我向来是仇视叛徒的,尤其对见利忘义的那种小人我是鄙夷加漠视的,一点也瞧不起这种人。所以一见到潘小婉,李草儿和李大鹏都像很久没见的姊妹一样,搂搂抱抱的,这一套我搞不习惯。他们挨个儿和潘小婉亲热,只有我一个人冷冷地站在旁边,不说一句话。

我正眼朝潘小婉看过去时,发现她的肚子挺起来了,当大鹏凑过去和她亲热时,我偷看了一眼她的肚皮,臃肿得很不正常。在笑声中潘小婉发现我愣在这里一动不动,主动凑过来问我:“水老师为啥不说话?”

“你老实告诉我,你这肚子是怎么回事?”我问。

“什么怎么回事,跟你们男人打水仗,一不小心,被你们男人射中了。哪像你和草儿,保护工作搞得这么好。我们一见面没考虑这么多,说来就来,中招了。”

她说得很轻松,像没事一样。我问她:“你准备生下来吗?”

“生下来呀,怎么不生下来呀,这是一条命,是我爱人的种子,我的血液,我没有理由不生下来呀!”话里带糙,但洋溢着幸福和温馨。

“你厉害呀,一出去就找到心爱之人了。祝福你呀。”草儿说。大家都跟着一起说些祝福和奉承的话。三妹说:“你男人一定很有钱吧,不然不会让你动心的,是吧?”

“有没有钱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他是个当大官的。”潘小婉说。

“我们还有一个当大官的妹夫,几时带过来我们瞧瞧,认识认识,也巴结巴结。”草儿说。

“他可不一定能来,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的,像影子一样,就是我见他,也要提前约好,一个礼拜难得见一次。”潘小婉说。

“一个礼拜难得见一次,难道是军官或者是搞保密工作的吧?”我问。

“不是,这个人隔三岔五上电视,你们都认识。”潘小婉说。

“谁呀,这么牛逼。”大鹏追问。

“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能说出去呀。”潘小婉不知是在我们面前故意卖弄、炫耀,还是真正把我们当做娘家人了,或许两者都有。

“他就是W长官,虽然是个副的,但年轻有为,将来由副转正也是很有可能的。”潘小婉说。

“你当二奶?”三妹问。

“二奶怎么啦,我觉得很好啊,自由不承担任何家庭责任。再说了,我是谁的二奶呀。我现在要钱有钱,要车有车,要房有房,哪一点不好啊!”潘小婉说。

“他给你买车买房了?”我问。

“还用他买,东盛地产知道我们这层关系后,老板像孙子一样,本来是凭我的本事赚了一笔钱,甩手就是5000万往我一扔,车和别墅也是东盛房地产送的。”潘小婉说。

“我的个乖乖呀,赶明儿也给我介绍个主儿,这样的二奶我也愿意做。”李草儿说。

“尽说些没出息的话。”我朝草儿瞪了一眼,愤愤地说。

他们都笑了,潘小婉嘲笑我说:“你能给草儿幸福吗?你能让草儿飞黄腾达吗?你能让草儿生一个孩子吗?这三个条件,你一个都无法满足。人家草儿也是花枝招展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姑娘,我说大哥,你就放她一条生路呗。”

我真的无语了,站在那里无地自容。倒是草儿却跑过来抱住我,说:“亲爱的,别往心里去,我是开玩笑的。我绝对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三妹一看,这场面快要窒息了,于是调转话头,对潘小婉说:“今天你荣归故里,我们在一起吃个饭,好好聊聊。”

席间,潘小婉又不能喝酒,我们就以茶代酒,轮换祝贺。李草儿说:“曾经是我手下的兵,现在成了东盛房地产的老总,尽管我们和东盛是死对头,但我还是为你高兴。”

“我知道你们会恨我,我今天来呀就是想将功补过的,我们公司马上要参与城中村的改造建设,少不了喝酒应酬,我先给芹姐姐打个招呼,以后东盛地产的接待就放这里了。这是第一,第二有没有兴趣参与城中村建设?你们可以挂靠一个房地产公司参与建设,这个我负责把你们引进来。”潘小婉说。

三妹是个生意经,一听潘小婉透露的信息,觉得有利可图,就说:“好个潘妹妹呀,这个算你有良心,就这么定了,我们就挂靠你们东盛房地产公司,按规矩交管理费,照章纳税。遇到大项目,别忘了分一杯羹给我们尝尝。东盛吃肉,我们喝点汤就行了。”

“我要的就是李总这句话,这叫什么呀,这就是鲁迅的诗里说的,‘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冤家宜解不宜结。尽管大鹏传媒是和东盛传媒有许多恩恩怨怨,这些都不是和东盛房地产的恩恩怨怨,换句话说是李草儿和王薄芸的恩恩怨怨,但我现在毕竟在东盛集团。我不能在这条仇恨的道路上走下去了,所以我要用行动为你们挽回损失,不管王薄芸领不领情,但我要这样做。”潘小婉说。

潘小婉的一席话,似乎也打动了我,也打动了所有的人。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也是我们在江湖上闯荡多年的交际信条,于是我给潘小婉倒了一杯茶,说:“妹子,就凭你刚才这句话,以后你们东盛房地产公司,需要本人舞文弄墨的话,随叫随到。”

“我今天真没有白来,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大大小小好多方案都等我亲手起草。你看我这文笔,怎么能和水老师相比呀。这样,我借用大哥两个月时间,李总,我只是白天借用,晚上归还。待遇嘛我给大哥加倍翻番。省得我挺着个大肚子天天还要加夜班,只要大哥去了,帮忙突击一段时间,我就舒心了。”

我望着李草儿,不好表态。草儿攀着潘小婉的肩膀,说:“人可以借,说好了,但只能白天借晚上还,别让大哥加夜班。”

“那是那是,你放心好了。我晚上一定还!”潘小婉说。

“你这人,刚才还说些难听的话奚落大哥,现在又求大哥帮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和用途,大哥我是在心里爱着的,别让人给我掳走了啊!”草儿说。

“哪儿的话,有借有还!”潘小婉说。

就这样,我被潘小婉借用到东盛房地产公司专门负责各种文案的写作。每天八点半有车准时来接,不管有多忙,下午五点专车准时接我下班。通过各种文案的写作,我也基本熟悉了东盛房地产业务开展状况。每次下班回家,我都要司机打开那英的那首“山不转水转,”这歌词,应了我的心境——

山不转那水在转,水不转那云在转。

云不转那风在转,风不转那心也转。

心不转那风在转,风不转那云在转。

云不转那水在转,水不转那山也转。

没有憋死的牛, 只有愚死的汉。

蜘蛛吐丝画它自己圆,

那太阳掏洞也要织它那条线,

再深的巷子也能走出那个天。

·······

没有留不出的水,没有搬不动的山,

没有钻不出的窟窿,没有结不成的缘,

那小曲好唱唱好了那也难,

再长的路程也能绕过那道弯,

也能绕过那道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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