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嬴政冷冷的看着扶苏,“朕如何会把天下交给一个荒唐无度的人手中?胡亥这孩子脾气倒是跟寡人很像,可惜他耳目堵塞,根本听不到忠臣义士的话,秦朝会灭亡,也都是因为他的愚钝。”
慢慢的把心态给稳定下来,嬴政又斜睨了一眼扶苏。
“孩儿,朕不想过多的责备你的愚蠢,因为养不教父之过。寡人是给了你生命,但却没有从一开始就教导好你,如此,也是让你成为一个败者的最重要的原因,罢了,你且去疗伤吧,等过几天,寡人在告诉你,寡人新的方案!”
“是!”
在回城的路上,虞姬还是不由得把目光扫向了项羽,“项王,妾身知道你不希望任何人干涉你的选择。然而这次放过秦始皇,那我们下次……”
“他不会再杀人了。”
项羽淡然开口。
“其实本王知道,现在纵然杀了扶苏,都阻止不了始皇帝的复苏,所以既然如此,不如跟他做个交易,看看能不能说服他,去做一个懂得分寸的明君。”
“太危险了。”
虞姬依然是有些嗔怪。
“项王,恕妾身直言,今日的事,你未免太大胆。我虽知晓你的心思,但却不以为然。这始皇帝眼看着现在是听你的吩咐,但假以时日,按照他的脾气,必然会选择杀一儆百,到时候,遭殃的不还是百姓?”
“虞姬。”
项羽淡然一笑,再次把目光扫过去。
“你觉得你可以再杀了死人么?这秦始皇最大的优势在于他很会审时度势。如今需要让步的是我等,因为我等上不到一个魂魄,但是他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我们,这就是我们现如今最大的差距。”
“属下明白了。”
李青不由得在旁边微笑。
“项王不是故意要放过他们,而是要趁机让他们松懈,然后就好真正的动手了。杀一个扶苏很容易,但要杀一个已经没了躯壳的人,真的是比登天还难,总不至于,还要处处跟人说,咱们是跟一个魂魄作战,这话咱们几个是相信的,可换做其他人,谁相信呢。”
对于这一点,其实虞姬也心知肚明,可这也不能作为一个放过秦始皇的理由,毕竟那皇帝可是真的做出了太多可怕的事情,想想那些死在这人手里的无辜者,就可见一斑了。
“行了。”
项羽拉住了虞姬的手,淡然一笑。
“你也莫要这么着急,本王不会就这么放过秦始皇的,他曾经也意图染指江东,本王为了保护江东百姓,当然不可能放任他的铁骑进入江东。然而,欲速不达,在他死而复生之前,我等还是先防备刘邦。”
“说的也是。”
虞姬释然的一笑,“是妾身想的不周全了。妾身只是想到了一面,却忘了秦始皇还是一个魂体。如今,为了安全起见,的确是先对付刘邦为好。”
“你想的也没错的。”
项羽伸手触碰虞姬的侧脸,淡然一笑。
“其实,要说实力,先对付秦始皇是情理之中。然则,他早已死了,就算我们请来道士,也封印不了内心有着如此怨念的一个人。”
想着这些,项羽其实心底也是怄的很。
他本是想着借助蚩尤双瞳的力量把秦始皇的一切给剥夺,谁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蚩尤的力量强大的确为是不错,然而这强大的背后,却也隐藏着一种负面的东西,这负面的东西,就是暴躁。
项羽早该想到,拥有蚩尤力量的同时,肯定也会被影响到,从而变成一个非常血腥残暴的人。
只是,项羽自身有着控制愤怒的能力,所以虽说蚩尤的力量足以掌控一切,但自身的理智也让他可以处之泰然。
慢慢的从思绪中回过神,项羽一边鼓舞着身边这些将士。
“不要这么垂头丧气的,这一次去也并非毫无收获。你们要知道,之前对于秦始皇是否还活着的事,我们只是一个猜测,然而现在,我等却是已经完全证实了。所以,这一次,我们可以比刘邦他们做更多的防备措施。”
“项王说的对,那接下去我们是?”
项羽朝着李青看过去一眼,淡然一笑。
“现在该让哈雷斯那边把戎狄所有的将士都调集到江东来,本王要把版图扩大,把江东的水流扩张出去,让北疆之外的数千里土地都能物尽其用。”
“数千里土地一旦被开拓,那么有些人必然会蠢蠢欲动的。”
虞姬把目光扫向了身边的女将们。
“尔等一直辛苦训练,不就是为了今日么?咱们这三队人马在接下去的日子,必当更为用心,记着,你等在拼命的同时,也要惜命。本妃说过,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听到了么?”
“是,臣等记住了!”
没有人可以猜透秦始皇下一步可以做什么,所以刘邦和项羽这两边,眼前谁也不敢先挑起战乱,毕竟万一有什么闪失,都是吃不了兜子走的。
刘邦坐在正殿之中,神色有些异常。
根据探子的回报,韩信自从被项羽放回来之后,整个人的情绪一直很低落,照这样看,自己的计划恐怕会被阻塞。
想到这些,刘邦立刻朝着自己身边的太监招手,“马上给朕传旨,急召张良入宫!”
“是!”
安排下去后,刘邦的心底才算稍稍安稳了一些。
他知道在这种时候,张良的心态还算是稳定的,所以把他给叫来,必定可以将心中的问题给解决。
当张良匆匆过去的时候,刘邦直接从龙椅上走了下去,神色之中是带着满满的焦虑的。
“你可算是来了。朕如今心底正发愁,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圣上不必焦虑。”
张良淡然一笑,神色很是平静。
“这虽说秦始皇扶苏会给咱们带来很大的麻烦,可您又怎知道,秦始皇会第一个就来找您的麻烦呢?”
“这什么意思?”
刘邦有些糊涂了。
“夺走秦朝天下的是朕,难道他还会饶了我不成?”
“您还是不懂。”
张良摇了摇头,一面再次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