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问清楚情况,回去禀告李恪。
众人见了张明的样子,都笑的不行,王安更是笑的满地打滚。
“陛下,发生什么了?”
柳悦因为看不到,觉得很奇怪。
“悦妹,哈哈,你是不知道,现在张明就像个落汤鸡一样,身上还挂着水草。”
张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你们就笑吧,倒霉总要有个头,不可能永远都是我,说不定等下就落到你们头上。”
李恪强忍住笑,问张明发生了什么。
“本来没什么事,就是问个路,老乡非要向我显摆什么孙大夫的医术和自己的水性,当着我的面跳进水里。”
“你确定是他跳进水里不是你跳进水里?”
其他人还是不明白这关张明什么事。
“他跳进去,往我这里游,突然从水里窜出来,吓我一跳,我脚一滑也掉进去了。”
听到这柳悦也笑了。
张明见贵妃娘娘笑了,自己舒了一口气,其实事情没有那么复杂,跳水表演是真的,后面的事只是张明为了逗大家开心故意做的,他看出了李恪一直担心柳悦的状况,也看出柳悦不想连累大家而表现出的愧疚。
这样能懂皇帝心思的总管总是最遭皇帝喜欢的。
“行了,我看你也别给龙骑军喂马了,别把马吓坏了,朕的战士们都不能上阵杀敌了。”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既然这附近的人已经说起了孙大夫,那应该离这里不远了,我们接着找。”
李恪一行沿着小溪水继续寻找雨村的下落。
走了一会,看见了前面有集市,正是清晨,大家都赶来买菜卖菜了。
“没想到这村子里也这么热闹,这里应该就是雨村了。”
上前询问的张明被告知这里已经离雨村很近了,自己就是雨村村民,可以带路。
张明赶快把李恪他们叫过来,急着要进村,没想到这买菜的大妈是个慢性子。
“你们这些客人真是奇怪,来到咱们雨村做客就慢慢游玩嘛,这雨村集市也是很热闹的。”
李恪着急找到孙思邈给柳悦治病,哪有时间游览凑热闹。
“你现在进村也未必找得到孙大夫,他这个人经常去附近的村子给人看病,找他的人多着嘞,我看小姑娘的病没有什么大碍,见到孙大夫保证药到病除,先去我家吃点东西,待会我带你们去。”
大妈还真是热情好客,李恪他们也很无奈。
“陛、三哥,就跟大婶去吧,她会帮我们一起找孙大夫的。”
柳悦倒是很善解人意。
“既然妹妹都这样说了,那就一起过去吧。”
大妈开心的笑了,然后开始到处买菜,一边买菜一边介绍这里的食材,都是纯天然,比起外面的个头又大又好吃。
慢慢的众人被大妈这种热情所感染。
不过这大妈真是慢性子中的战斗机,知道自己身边带个病人,还是在和村民还起了价。
李恪心急如焚,干脆上去一口价,要多少给多少。
“小伙子,砍价不是因为我们没钱,而是砍价有砍价的乐趣,你要去猜他大概接受的价钱,你稍微报低一些然后他还会往上还,就慢慢找你们两个人都接受的价钱,这是砍价的乐趣。”
李恪想发脾气,但是看着大婶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是发不出火来。
“三哥,听起来很有趣,以前我们都不知道,让妹妹跟大婶学学吧。”
柳悦上前来解围,李恪也只好无奈的答应了。
“来看一看了,昨天刚宰的肥猪。”
柳悦也上前砍起了价。
“老板,便宜一些吧。”
“小姑娘,我这可是刚宰的,新鲜着呢,你尽管买去吃,不好吃来找我。”
李恪看着柳悦在那里砍价砍的有模有样,终于是平息了怒火,暗暗发笑。
“悦妹,价不是这样砍的。”
李恪清了清嗓子,上去和屠夫砍价。
“大哥,你这肉和东边那家差不多,怎么比他卖的贵了这么多?”
屠夫听到这东边也有卖肉的,楞了一下,实在想不出来是谁家。
“小兄弟,咱们这肉贵有贵的道理,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鲜肉,其他的肉在井里放几天就变质了,和我这个比不了。”
李恪眼睛一咕噜,想到了更好的主意。
“大哥,你有所不知啊,那家从京城卖了一个冰车,肉放在冰车里保鲜,可比放在井里好多了,你可以下山去打听打听,现在的酒楼客栈几乎是人手必备呀。”
大哥都没听说过这冰车,不过用冰窖藏肉确实能让肉更新鲜,大哥对李恪的话将信将疑。
“反正你这鲜肉过了今天也就不新鲜了,便宜一些卖给我,还能少剩点,要不然我们去那家买了,刚刚听说买肉还送猪耳朵。”
说着李恪拉着柳悦要走,李恪这砍价的功夫惊呆了众人。
“得,小兄弟,碰着你算我倒霉,便宜些给你了,你说的那个冰车什么样,能带我看看吗?”
屠夫小声跟李恪打听起来冰车的事。
“好说了,我刚好认识造冰车的人,你的肉的便宜给我了,我自然让他便宜些卖给你。”
李恪砍价也就算了,砍价的时候还卖出去一辆冰车,这才是砍价鬼才。
眼看着集市慢慢散了,李恪跟着大婶回到村子里,大婶做饭招待他们。
“三哥,这里的人看来生活的都不错,而且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官在这里。”
“白云山地处偏僻,而且是在山上,这里生活多少人我们都不知道,这山上一定不止这一个村子,怎么找到村子也只有这里的村民知道。”
大婶没有骗他们,这里的饭菜的确非常好吃,也许是几天没吃到好东西,也许是吃腻了宫里的山珍海味,这几个人竟然把东西吃的一点不剩,连碗和盘子都舔的干干净净。
“看看你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和你们一起吃饭都失身份。”
李恪看看王安他们几个,调侃一番,由继续舔食自己手里的盘子。
这些人看着李恪大声笑,分明这里他吃的最多,还在这说别人。
“行了三哥,再舔盘子都漏了。”
李恪终于放下了盘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