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别以为你是云华国外大宗门的内门弟子,就可以在我孙家门口为所欲为。”孙华山眼中绽放出了一抹杀气,道,“逼急了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宰了!”
面前这男子有着二十年华,他眉宇锐气,和先前的赵光明有着三分的相似之处。
他,正是赵家未来的接班人,赵光明的大哥,赵家少家主,赵构!
“哼!这小子既能将赵甘斩杀,我还以为能有多么厉害,没想到竟弱到这般。”
他看着萧枫的目光有些不屑,道:“连我随便一招都接不住,呵!还需要老的出来格挡,孙家,真当是越过越回去了。”
“放肆!”
孙华山一声冷喝,那股声音在天地中化作了一股实质的音波,可怕的劲道席卷,汹涌地朝赵构方向而去。
赵构身后之人脸色一变,下一刻,便出现在了赵构身前,他大手朝前探去,那股充满锐意的音波才消散无形。
“孙家主,小辈之间的较量你都要干涉,你做的是不是过分了?”赵欲兴心惊孙华山的强大同时,脸上也布满了不悦。
“好一个小辈之间的较量!”萧枫冷笑道,“用一个化虚境之人来欺我一个化实之修也就算了,现在竟还能有说出如此冠冕之话,赵家的人,果真要脸!”
赵构闻言登时就毛了,怒道:“鼠辈,我承认我在修为方面占了些便宜,你出来,我把修为压制到化实境,看我屠不屠你?!”
萧枫闻言摇了摇头,不管他俩的争斗是否输赢,这都改变不了赵孙两家的局势,可以说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闹剧。
然而,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李家强者,却深深地看了萧枫一眼。
好一个心性沉稳的小子!
可以因为一句话,污损赵家而惹毛赵构;也可以一个摇头,把自己置身事外,不多沾惹是非。
此子到底是从哪钻出来的,绝不像那些心浮气躁之辈!
“孙家主,此人貌似不是孙家之人吧?”李长清沉吟一会,后站出来道。
李长清不只是李家家主的族弟,更是李家的执法大长老,他的身份,足以代表李家,也可以和孙华山平辈交流。
“他是萧枫,虽不是孙家之人,但甚是孙家之人!”
孙华山瞟了赵欲兴一眼,他说这么明显,主要是为了打消赵家不切实际的想法。
果然,下一刻的赵欲兴就忍不住了。
“孙家主,别说他是孙家之人,就算是孙家的少家主又如何?”赵欲兴一声冷哼,道,“自古以来就是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萧枫杀我赵家栋梁赵甘,这笔账,不用还了是吗?”
孙华山眼神一冷,道,“照你这么说,赵甘来我处行凶,我等就应该伸长脖子配合,容不得反抗击杀咯?”
“孙家主严重了,赵甘他从未想过要伤你孙家之人性命,只是请萧枫过去给我家光明赔罪罢了。”
“不用给我说得这么好听!”孙华山仿若失去了耐心,直接摆手道,“你直接说此次来我孙家到底何事?”
赵欲兴深呼了口气,随即绽放出了一抹毫不退让的光芒,道。
“交出萧枫与相应赔偿!此后,我赵家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孙华山冷笑一声,两眼有厉芒闪过,看着他缓缓吐道:“若我,不交呢?!”
赵欲兴仿佛早预料孙华山会如此选择,他毫不避及面对他的目光,神情中不容置疑,道:“那就休怪我赵家,将这儿,夷为平地!”
清风吹过了两人的衣衫,场中有一股十足的药火味弥漫。
忽然,孙华山漫声一笑,似完全不把这事放在心上,把目光看向了李长清,道:“李兄,你李家呢,又意欲何为?”
李长清与孙华山的目光只对视了两个呼吸时间,下一刻,他便一声叹息。
“我来此本是想调节你们两家的恩怨,可没想到你孙家如此的护短。没办法,我李家只能近一点微薄之力,为赵家讨一个公道;为恒丰,还一个郎朗晴天了。”他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道。
孙华山虎目一眯,语气开始变得寒森,道:“李长清,你确定要与那赵家捆在一起,来欺我孙家?”
“孙兄严重了,李某只是为了恒丰大义,并非是为了欺辱孙家。”李长清虽满脸无奈,但回答得异常坚定。
“那两位请便吧。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赵李两家,又能将我孙家如何?” 孙华山脸色极为的不好看,甩了甩衣袖直接送客。
赵欲兴与李长清对视一眼,很快就达成了某种的协议。
随即,便直接带着赵构,头也不回地一同离去了。
“孙叔,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萧枫神色有些波动,他突然后悔了当初去教训赵光明,如今孙家要经此劫难,又是否会是卜算子口中的孙家灭门?
“小枫,这不关你的事,就算没有你,这场战争迟早还是会来的。”孙华山叹了口气,神情中有少许落寞,道,“只是,你知道他们此次而来,目的何在吗?”
萧枫知道华叔在考验自己,想了想后才道:“我猜他们前来,主要是有两个目的。”
“其一,告诉了我等他两家联合的决心,从而让我们孙家胆战和心惊,未战而先落了士气!”
“其二,让他们可以出师有名,并且让自己站到了道德的制高点,在全城势力面前,占据大义!”
孙华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是啊,李家故作一个和事老的样子,其实呢,他是早巴不得赵孙两家快点打起来。”
萧枫沉默不语,以他现在的修为和阅历,是远远无法帮到孙家的。
“四大世家,已有三大世家卷进了这场博弈。最后的一个陈家,估计是想坐也坐不住了。”孙华山轻轻一笑,道,“我们孙家,这次可能是真的面对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萧枫观他神情尽是坦然,不由问道:“华叔,你既然已经知道孙家将面临如此大难,那为何,眸中没有一丝的惧意?”
孙华山无奈地摇了摇头,久久不答间,却是将目光,极为自然地,飘到了恒丰城的中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