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张焦克对这女士跑车总是不顺手,他道:“你是说林老先生?”
“恩。”
张焦克道:“他真是很老了,估计比我们的父亲还要高寿。”这话让银倾哑然,莫不是成了妖精!张见她目瞪口呆的表情,抽空用一只手在她面前晃悠,“别不信。你可以把他当作有驻颜术。”
银倾还是无法想象,突然她又问道:“那女的是……”
“是佣人。”张焦克忙道。
银倾摇摇头:“可能林老的祖上是为秦始皇和汉武帝寻求仙丹的道士,后来仙丹倒变成林家秘方了。”她说这话时还配以手势,张焦克在狭小的车内捧腹不止。
车子到了一处地方停下。
此时,已经是晚上灯火明旺。
银倾问:“这又是哪里?”
张焦克只笑笑。
银倾又看了看外面,这里几乎是统一格局的楼房,她随即明白过来,“这是你家?”
张焦克已经把车驶进一家院落里。他熄灭引擎,对银倾说,“刚才林老先生还给了两剂药,我让姆妈给你熬。”
银倾正由张焦克扶着从车里走出来,还未站直,便听到有人喊:“阿克回来了。”
张焦克与银倾走到大门台阶处:“银倾,这是姆妈。”
银倾正视面前这么“姆妈”,她穿着家庭妇女式的旗袍,头发挽成髻,手上亦佩戴玉镯。她在心里嗤笑:这是姆妈么?银倾向此妇人点头:“你好。”
这人从银倾走下车后亦目光亦一直未离开过她,此刻她见银倾开口了,收敛目光,却是慈爱地对张焦克说:“晚饭用了吗?”
张焦克看了看银倾,有些不自然。他说:“先进去吧,银倾腿不方便。”说着,她温柔对银倾道,“来,小心点……”此妇人跟着他们进屋子。
进了屋子,银倾倒是感到些意外,室内设计都是上上档次。她在心里说:原来,张焦克也是不凡之人。房子很大,但除了他们两人并未见其余人,银倾自然不是多嘴之人。她坐在松软的沙发上,定坐神闲,来者是客,她银倾今天就是张焦克请来的客人。
“姆妈。”张焦克掏出一袋东西,“从林老先生处拿来的。”
这个姆妈伶俐地拿出东西一看,又瞥了眼银倾,嘴角轻蔑,“还去了林老先生处,有必要兴师动众么?”
银倾猛地抬头看向张焦克,她像在用目光询问他,她银倾去看了一下病,是兴师动众么!银倾有些气咻咻,她扶着沙发“嚯”地站起来,欲开口驳,张焦克忙过来,“银倾……”他来到银倾身边,有些硬硬地把她按下去坐。待银倾坐定,张焦克朝这妇人道,“我来熬吧。”
“呵!还呕起气来了!”这妇人嘲笑他这么一句,提了药进了厨房。
想想还是受不了气,银倾又站起来,她对张焦克说:“我要回去。”
“银倾。”张焦克有些急,他看了看厨房里面,压低声音道,“别生气,姆妈就这个脾气,她其实人挺好的。”
银倾强调:“对你自然好,我一外人未走进你家门就领教了她的冷嘲热讽!”
张焦克口气软到几乎乞求,“别这样,银倾……姆妈正在为你熬药……”
“唉……”银倾叹叹气,今天他张焦克于她银倾已算尽心尽力,她又何必得理不饶人。
见银倾止了脚步,张焦克才送口气。他说:“我去找点东西来吃。”说罢,他朝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