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两步跨到我面前单手揪着我的衣领就把我给举了起来,而我却抱着他的大光头大笑着一阵猛亲!
“缸子诶!我的兄弟啊!你可算是来了啊!”我一边亲一遍喊。
缸子甩手就把我扔到了地上,一点儿也不客气,“你们他妈出的都是什么鬼主意!我妹子现在不见了!说是要去凤合洞找凤椎救你!你个王八蛋!老子锤死你们俩!”
花城刚刚对阵壮汉时的气势瞬间就消失了,这会儿正单膝跪在地上连看缸子一眼都不敢。
缸子一扭头径直就走到了花城身边,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耳朵,“早知道当初就不听你的鬼话了,搞得现在我妹子都不见了!你们这两个王八蛋玩意儿!”
见状我赶紧喊道:“兄弟你轻点啊!花城有伤!别没给那家伙弄死结果被你给干死了啊!”
“谁他妈敢跟我抢人揍!”缸子丢下花城一回头,那壮汉正站在他的面前,两人之间也就一步之遥。
缸子算是男人里面比较矮的,可是那壮汉恰恰又是个一米九的大高个儿,这会儿缸子昂着头下巴也才正好戳到人家胸口的位置,这种致命的对比简直就尴尬的不行。
那壮汉咧嘴一笑,伸手就来掐缸子的脖子!
后者站着一动也不动,抬起右手攥紧了拳头就狠狠的捣在了壮汉的侧腰上,那壮汉口中低声惨叫接着一个趔趄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冲着墙就栽了出去,“轰隆”一声就怼在了地上!
除了我和花城之外,包厢里所有的人都看傻了!
门外刚刚赶过来的十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也都站在门口嘴巴张的老大,要知道那壮汉最起码得有近三百斤的体重啊,居然被这个矮秃子一拳头给捣的当场扔那儿了?!
“大舅子!好样的诶大舅子!”花城掰正自己的鼻梁抹掉脸上的血跳着脚在那儿呐喊助威。
如今涨士气的家伙来了,我怎么可能会放弃这次装逼的好机会,于是我后退一步双手背在身后硬是摆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然后两只眼睛挑衅的盯着陈老看。
我本以为缸子就跟过去两脚把那个壮汉踹晕,没想到他一回头又朝我走了过来,“那天我带着我妹是顺着悬崖爬下去了,等我把她安顿好之后我又回来找了你一趟。”
缸子正说着,那壮汉捂着腰呲牙咧嘴的爬起来,一步一拐的就冲了过来,缸子猛一转身低头躲过了壮汉打来的直拳,然后双手一环就把那家伙给箍在了怀里,紧接着缸子身子一扭两手一甩,直接就把那壮汉给甩飞了出去。
壮汉再次倒地,缸子就跟没事儿人一样指着我鼻子接着说,“老子买了登山绳爬到山顶降下来找你们!但你们都没了,就只剩下这个玩意儿!”
缸子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名片递给我,我一看,正是当初贾向阳在飞机上给我的那张名片,也是最后再龙欢洞里让我和花城得救的那根稻草。
壮汉咆哮着整个人飞扑了过来,直接撞在缸子的腰上把他扑在了地上,我稍稍退开一步看着他们俩抱着扭打在地上,说句心里话我一点也不担心,这秃子打架还从来没输过。
壮汉压在缸子身上,缸子顺手就把他的脑袋给夹在了腋下,一边夹着还一边继续跟我抱怨,“看你们都走了我也就放心了,但是回了旅馆我妹子就不见了,她发短信给我说要去找凤椎救你。我就顺着这张名片打听到了姓贾的家在哪儿,老子在你们宅子外头蹲了整整两天两夜!”
说着话,那壮汉浑身一软,已经被缸子给勒晕过去了,缸子就轻轻一推,那壮汉就跟个大麻袋一样“咚”的一下,歪到一边砸在了地上,“还好给我抓到了一个小女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你们今天要来北海。”
缸子又想走过来拿我出气,可圆桌那边居然有人鼓起了掌。
我们转头看过去,发现鼓掌的是陈老和贾向阳,两人看着缸子眼里那种难以抑制的惜才,看得我一阵头皮发麻,我就感觉他们恨不得直接拖着缸子当场来个桃园三结义。
那两人不断鼓掌叫好,烦的缸子直接骂道:“都闭嘴!妈的他说话老子都听不到了!”
这一句顿时把包厢里骂安静了,缸子瞪着我等我发言,我清了清喉咙赶紧跟他解释,“本来今天我和花城得跟他们上一次万古游轮,但是看情况这忙我是用不着帮了,我们马上就走,出去找阿锦去。”
“慢着,请留步!”陈老忽然喊了一声。
缸子不耐烦的扭头看着他,好像下一秒就得冲过去把陈老那把老骨头给掰了。
“三位英雄何不陪咱们上一次万古游轮,要说报酬的话,老陈我是个大方人,愿意给三位这个数,而且是当场就给,我不会让你们白忙的。我想,如今应该没有人会讨厌钱吧?”陈老说完,伸出了两根手指。
“二十万?”花城问了一句。
陈老摇摇头,“两百万。”说完他盯着我的眼睛,片刻,又缓缓说道:“一人两百万。”
我看向花城,就在我以为咱们坚固的阶级情谊即将被万恶的资本打出裂痕的时候,没想到花城却直接“嘁”了一声,然后转头拉着缸子就往外走,“六百万也没有我媳妇儿重要。”
两人走了几步发现我还站在这儿,就想回头拉我,但是此刻就只有我知道,事情远不可能有他们想的这么简单,“缸子,花城,桌子中间那个女人是我朋友,我今天必须要带她走。”
缸子看了一眼圆桌中间,秃眉毛一挑,估计是刚刚看到秦淮,他直接一口痰吐在地上径直就走了过去,“你早说啊,这还不简单。”
就在此时,陈老身边一个***了起来,他手里的漆黑枪口直接对准了秦淮,“打了陈老的人,还想抢陈老的东西?陈老是看你们有些本事才没有追究,你们别他妈来劲了,来几个人,把蛊人带回去。”
手枪指着秦淮,任缸子有再大的能耐也没有办法,我们三个就只能咬着牙眼睁睁的看着赤身luo体的秦淮被门口几个人用毯子胡乱的一裹,然后直接抬出了包厢。
秦淮被抬走之后,那人才重新把枪插回腰间。
陈老端起桌上的茶杯,隔空敬了贾向阳一口,风轻云淡的说道:“看来这一趟你们是必须跟咱们走了,不过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们,钱我照给,你们就只要当我一晚上的保镖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