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逸睁大双眼,直直的望着活动站屋顶,还在转动着的老式三叶吊扇,心情忽悠忽悠的,我滴哥去,我滴哥呀,上帝......诸天神佛。乱了......哥是炎黄子孙呀,唯物主义信仰者。掐吧,使劲掐吧!!!逐渐恢复身体指挥权的手,好嫩。瘦,真的好瘦。大肚腩不见了......难以形容的......陌生、困惑、混乱、熟悉而又清晰???大脑一遍一遍刷新、再刷新。
掐的好狠,真特么疼!你傻呀,应该是???重生.....馅饼‘咣’砸头顶上了,哈哈哈......
咦,是对我说啥呢。呀,是二哥。对,返老还童的二哥。耳朵还在轰鸣,被馅饼砸的吗?no、no、no,好像是被打的。被兵乓球拍重重的护在半边脸上,出乎意料的瓷实,愣是把打人的都镇住了。
脑回路终于发挥作用,想起来了!!!
这一天,终身难忘的这一天。一九九二年六月一日,伟大的儿童节,转折,郑晓逸从此失落。
谢谢,我想说声谢谢你,在我生命中的美一天。
、这一次,一定是美一天。
、这一次,绝不敢在平凡。梦想一定要,肯定要实现!!!
‘老九,老九,九哥,九哥,晓逸,逸哥......醒醒,咳咳,醒醒’略带哽咽,有些沙哑,急赤白咧的张志刚喊得几乎岔气。
‘没事,别急了,二哥。’郑晓逸继续努力控制着逐渐恢复知觉的身体,回想着目前应该发生的一切。
‘咋整,老五去摇人了,人还得会儿。’耳边张志刚轻轻地说,目光偷瞄着......
嘈杂,近,跟前。
一群古惑仔似的人物,为首大喇叭裤,披肩乱糟糟的卷毛。杨仁东,确认。海北区附近有名的黑恶势力小头头。
归纳不出条理的对话声......面对手下的无序,仁东哥威武霸气怒喝‘停,都他妈别吵吵了。’
‘东哥,别打死了吧。’
咣,门爆开,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暴风雨前,瞬时要爆的节奏。
‘老七’张志刚
‘停’郑晓逸
同时,几乎同时两声,‘别动手,七哥。’郑晓逸紧跟着喊。必须阻止下一刻的腥风血雨。
前世小九盟的哥几个实到八人,缺席的一位刚转学回浙江。接下来的一场混战,结果是;
甲方【东哥】重伤一人;开瓢了,疯了的十七针,外加小腿骨折。只能是老七这牲口干的;
轻伤三人;脑震荡,手指骨,大门牙等等不一而足,没有雷同,绝非巧合,可怕的战斗力。没个轻重,到底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不枉一世人——九贱客。
乙方【小九盟】轻伤八人,个个皮开肉绽,鼻血直流,共患难,不是吗。不得不佩服社会人就是他娘的有经验,会教训人呀。没有重伤就算事发了,被抓铺,也进去不了多长时间。
此战过后,主犯两人;老七自绝于学校,事头九爷留校察看,三哥,四哥处分,其余警告处分。患不公呀,要说也没有错,疯了的十七针、手指骨和大门牙还是会认人的。社会人就不提了,也记不起来了。杨仁东做为主犯判了两年,不过一年多就出来了!听说后来九六年严打时,因入室抢劫替老大背锅,一颗花生米结束了,短暂而又猥琐的一生。
二零二零年,疫情疯狂肆虐,华夏政府在应对这场危机的过程中,处置得当,沉着、冷静、科学,正是这高度的医学敏感度和重视。使得措施得到了有力且迅速地执行,防止了疫情进一步的恶化和扩散。【莫合众国的无耻甩锅不提也罢】
不幸而又万幸的油腻大叔晓逸同学赶上了,四十有六的郑晓逸已经做生意二十四年了,日复一日的昼夜颠倒、酒池肉林、声色犬马的生活让他的身体处于严重的亚健康状态,自我的迷失,生意的反复无常,让他失落、让他堕落,伤人伤己,宽仁的妻子一次又一次的容忍和原谅,前半生就这样过去了。慧呀.....悔呀......【妻子刘奕慧】
整装待发,从整旗鼓,刚刚调整好状态也就两年吧,生意渐有起色,可怕的新冠肺炎降临了,珠宝文玩的生意呀,咋经得起这个。在家蜗居了不到四个月,实在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勇敢地走出家门,蟹饼绝对的滿黄,好巧不巧就砸上了。从某汉返市的无症状感染者恰恰就坐在同一趟公交车上。为什么坐公交车呢???四个月没出工的大众朗逸,电瓶那是一丝电都没有啦。就怪它了,这辈子绝不再买朗逸,防止回车,绝不......
就这样被生生的隔离了,十五天,好可怕......
半日、一夜、一天、又一夜,熬成对瞎的双眼终于合上了,睡着了。
懵懵懂懂醒来......
春天来了,百花就是那个香。哦,六月了,该算夏了吧。反正回档就是好,就连打人的杨仁东都是东哥了。
带着发自内心的浅浅地微笑,单手推地,一跃而起,狂喜冲淡了曾经的怒火中烧,重生了,自带系统吗?感觉身体都轻盈有力多了,那就改变吧,从现在开始......
‘东哥,今天就这样算了吧!人你也打了,亏哥们也认了’一边拦着暴脾气的四哥易忠霸,冲着逗比加黑手杜海腾说;‘七哥桌腿咋变狼牙棒了,快放下’
‘放心,我不找杨仁南的麻烦。’接着对杨仁东说。
‘你可说话算话。’只有六个人的杨仁东,眼看形式不占优。又听承诺了不报复他弟弟。‘我们走。’几个人一转身,兔子都不见尾巴了,快,就这么潇洒地飞驰而去......
‘我说晓逸哥,就这麽散了。’老大李瑞来调戏着,心中的大石头可算放下了。梦想着北大和以人大为目标的官迷五爷闫成雄相视一笑。
一直默默的一直吊车尾的冯威开口说道;‘今儿,请请哥几个,六爷不想考了。’,后世背上了处分也是溜考的,果然,蝴蝶还小,翅膀不够力。
‘那可不行,今儿都是为哥们凑到一起的,必须我的,六儿你先排着。’
‘呀哈,哥都不喊了,直接就六儿了’纯纯的发小,光屁股长大,尿尿和泥的死党二哥说。
‘走了,烧烤,肥腰至少四个,我要好好补补,我那脆弱的小心脏’逗逼杜海腾嚷嚷着。
‘七哥,肥腰呀,二补二,爱心脏可老远呢。’郑晓逸呼应着。
‘去你的,就吃你了,小九胆肥了,又损上哥了。’
哥几个嘻嘻哈哈的直奔老回烧烤而去。
许多强大的无耻,都会戴上自由的文明的口罩
——椭的就是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