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日的光彩已经华丽的落幕,城市的喧闹更加肆无忌惮,各种颜色的灯光接管了城市的色调。落寞的深巷中,黑暗没有因此发生一点变故,漆黑依旧。
“没有别的事情我就不陪你瞎聊了,你现在返回王都吧!如果飞的够快的话,或许能赶上吃晚饭。但愿你的主人会给你留下一些残羹剩饭。”盖斯特极具讽刺意味的一番话,让小乌鸦的心情大跌。盖斯特对于不喜欢的人语言一向锋利。
“哈哈,你这个人和所传的有一点不一样,不仅仅是话痨,嘴上还真是不饶人。不过无所谓。”
盖斯特已经转过身,他没有时间陪一个小东西浪费时间,而且如果他离开时间太久,怕海恩他们心生疑惑。盖斯特并不是怕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行得正,走的直。不怕别人说什么。而且第一佣兵团的命令就算是利昂,也没有办法抗拒,更别说自己一个小小的监察官。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他弱小的毫无话语权。
“盖斯特,我最后给你一个中肯的建议。你想不行听。”这个稚嫩小孩的声音牵引住盖斯特的脚步,他定在原地,思量片刻。
“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们这些王都的人,怎么都磨磨唧唧的烦死个人。”盖斯特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
“呵呵,你最好还是远离海恩比较好。他的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小心伤了自己。”
盖斯特回过头,小乌鸦已经振翅远行了,漆黑的天空中一片黑色的羽毛辗转飘落。只能听到乌鸦渐行渐远的鸣叫,这个声音真是不太吉利,很恼人。盖斯特摸了摸脑袋,不做多想。
“买些什么吃的回去呢?忘记问他们想吃什么?啊!麻烦啊!”盖斯特长出了一口气。不知道他是在因为这个任务而惆怅,还是真的因为不知道吃什么而烦恼。
地理的距离不断拉远,在远离希望之光的漆黑的森林里,虽然此时正值夏天,但是在这片森林里已经完全被白雪包裹。寒冷的温度快到了让空气冻结的程度。洁白的雪地中只有几串孤零零的脚印,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了人类的足迹,但是就在十年前这里还有人类狩猎野兽,不过现在这片森林已经成了人类的禁地,孤寂的森林里只有一些鸟兽的声响。
一个带着兜帽的男人扛着一抦长枪哼着小曲,他倚靠在一棵大树下,望着漆黑的远处,看样子是在等一个人。他的头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他一动不动的大概有几天了。他缠满满绷带的手插在兜里,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手不至于在这样冰冷的温度下冻僵。
咯吱咯吱,远处一段声音让他的耳朵竖了起来。他能判断出这个声音的主人身材不是很强壮。雪地下陷的深度很浅,才能发出这样音色的声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使徒,想不到有什么东西会在活动。
扛着长枪的男人握紧长枪的手发出咯吱的声音,虽然这个人靠近的声音是他一直等待的,但是为了生存人类还是需要一些格外的警惕的,万一自己的一个判断失误可能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要这么紧张,阿比斯!你这个架势是要干什么。”脚步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阿比斯耳边女人妩媚的话声。这个女人身穿漆黑的长袍,像是夜晚中的精灵一样神秘。
阿比斯脱下兜帽,兜帽上厚厚的积雪被抖落,晶莹的光彩回归雪地,那是每一片雪花都魂牵梦绕的故乡。
他的缠满绷带的脸更像是一个喘着气的木乃伊。“怎么这么慢。拉娜那边我失败了。”
女人攀上阿比斯的身体,抚摸他健硕的肌肉。
妖媚的眼神看着阿比斯。“嗯?我也没有指望你能带回来那个女人的身体。不过上来给我这么让人沮丧的消息,还是让我不太开心哦。必须给你一点惩罚。”
女人的声音刚落,阿比斯就痛苦的吼叫了起来。女人的五个指甲深深的嵌在阿比斯的肌肉里。
女人抽出她修长的五指,指甲上沾满了鲜红色的血液,甚至在这个温度下还能看到那些血液在冒着热气。
“女人,你疯了吗?”阿比斯的眼中发出红光,在漆黑的雪夜中,这就是两个红色灯笼,但是估计不会有指引路人的作用。
女人挥手一个耳光,阿比斯的身体立刻脱离了地心引力,在雪地上滑出了一段距离。“阿比斯,我和你说好了,你只是我的仆人,作为仆人你这样的态度能让主人高兴吗?主人不高兴,你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阿比斯立即跪在地上叩首:“弗拉基亚!”顿了顿似乎心存不甘,“主……主人教训的是,阿比斯谨遵教诲。”
这个弗拉基亚的女人很是满意的扶起阿比斯,“这样就对了,这样做主人才会给你礼物。”弗拉基亚抖动长袍,伸出她的柔嫩的手掌中一颗金黄色的珠子展现在阿比斯的眼前。“这个东西可是得来不易啊!克利夫兰老头都死了这么久了,还是那么不好对付。这可是浪费了我很多时间。你要好好珍惜啊!而且那个可恶的诺瓦还在追踪我,他都追了我几年了,还是阴魂不散。”
阿比斯一把抓起那颗珠子,眼中发出狂喜的目光,他疯狂的笑着。“有了这个,下次我会让海恩好看,曼哈尔特也不敢小看我了。拉娜那个小妮子,我要让她跪在我的脚下给我舔鞋。哈哈!”
“你可别太得意忘形了,这个应该不是克利夫兰的全部芒灵才对。”
“没事,这就已经足够了。”阿比斯攥紧拳头,攥碎金色球体的声音。当他展开手掌的时候,金色的光辉在夜空点起了一座闪亮的灯塔,紧接着金色的光芒像是血液一样流进他手臂的血管中,他的全身血管都变成金色的脉络,然后又暗淡下来。
“阿比斯,感觉不错吧!然后该说说我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