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没有人知道下一秒自己的人头还在不在自己的脖子上。这也是为什么那些佣兵闲暇的时候就开始肆意玩乐,因为他们深知使徒的可怕,就算最普通的任务也能让自己人头分家。人有时候很强大,但是大多时候都是弱小的存在。
亚伯卡刚刚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他得意的看着无计可施的朝间,朝间是不是真的拿亚伯卡没有办法呢?只有他自己和艾尔夫曼知道。
“不错!我的儿子还可以,只是从卢特的强弱来分析,朝间拥有绝对的优势。只要……”艾尔夫曼正冷静客观的分析着二人实力的时候,一声巨响打断了战斗。
赤身的图瓦一个飞脚踢开会议室的大门,他满头的黄色长发挡住了他满是疤痕丑陋的免扣。“哈哈!你们输了,我是第一!我是第一!”他背上背着两把板斧,腰上的兽皮裙上沾满了鲜血,这些血液甚至还有干涸,还保持着生命的气息。图瓦右手拎着一个佣兵的脑袋,他随便把那个脑袋仍在地上,“什么叫我不能进!小子,我是不是进来了!你能把我怎么地。”图瓦对着那颗头颅发牢骚,“啊!对不起,你已经死了啊!早知道下手轻一点了,给你留口气看我能不能进来。”
艾尔夫曼扫视了周围,眉头紧皱。他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这个大门是被辛卡的结界保护的,这个人怎么仅凭蛮力就闯进来呢?’
利昂看着这个野蛮人血腥的手法有点坐不住,但是他悄悄瞄了一眼旁边的艾尔夫曼,他注意到艾尔夫曼握着拐杖的手在颤抖,‘艾尔夫曼竟然坐不住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强敌能让他感到不安呢?难道这就是朝间的‘度’。对于这个组织我一无所知,这到底是一群什么人呢?为什么会听命于朝间呢?’
“图瓦!你输了!”图瓦身后乌亚特慢悠悠的走进来,他对于图瓦的赌注毫不感兴趣。
“瞎说!我明明是……”图瓦正说着,就看到小丑装扮的昆特站在亚伯卡的身后。“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肯定是我在我之后,然后利用隐身的能力才偷偷跑到我前面去的。”
亚伯卡突然感觉自己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卢特,他立刻收回天上的四只手臂。“护体!”
所有手臂化成一阵烟用尽了亚伯卡的身体,然后在他身体的周围形成了一层若隐若现的保护膜。
还好亚伯卡反应快,就在保护膜生成的一瞬间,昆特掏出三只飞刀扔向了亚伯卡。三只飞到撞在亚伯卡的保护膜上掉在了地上。这三只飞刀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威力,但是刀身上涂满了毒素,一旦被命中,哪怕是擦伤一小块皮肤也会很快让一个壮汉失去反抗的能力。
“精彩!反应还挺快!咯咯咯咯!”昆特捂着嘴发出尖锐恐怖的笑声。“咯咯咯!不过,你可不要高兴的太早哦!”
那三把飞刀在次飞起来,在亚伯卡周围快速旋转。然后从三个不同的方向飞向他,这三只飞刀虽然速度很快,但是从飞刀身上只能感到微弱的卢特,所以这个招式几乎就是一次简单的物理攻击。
“这算什么?几乎都感觉不到卢特的存在,你是在小看我吗?”亚伯卡吐出一口浓烟,烟雾在他的面前变成了一把重锤,他拎起重锤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攻击,一瞬间将那只飞刀击落。
但是在亚伯卡击中这三只飞刀的时候,三只飞到同时冒了一阵白烟,然后竟然变成了三只画着奇怪图案的盒子。
“啊?这是什么?”亚伯卡好奇的把脑袋探过去,三只盒子突然打开,一个小丑的玩偶弹了出来。同时伴随着恐怖的笑声,“咯咯咯!吓一跳吧!”
亚伯卡被吓了一机灵,身子本能往后退了一步。习惯性深吸了一口雪茄。就在这时,艾尔夫曼突然皱起了眉头,“小心!”艾尔夫曼从拐杖中抽出一把剑,“水晶剑!钟狱!”
一口水晶的大钟从天而降,将亚伯卡牢牢的关了进去。大钟落地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响声。而就在这时,那三只小丑玩偶从嘴里吐出绿色的烟。刚好被大钟隔断。
艾尔夫曼紧张的满头大汗,‘这个昆特竟然观察到了亚伯卡的习惯。太危险了,差点就上了当。’
“不错!总团长就是不一样,观察力细致入微。咯咯咯!”昆特走到朝间身边,轻松解开了亚伯卡的棉蛇拳。“朝间,咯咯咯!好狼狈哦!”昆特捂着嘴偷笑朝间的狼狈不堪。
“哼!你的笑得真恶心,我说了多少次,在我面前能不笑就别笑!”朝间朝着昆特大发雷霆。他们的关系看上去并不是很融洽,而且这几个人似乎并不把朝间放在眼里,要知道拥有朝间如此的地位的人怎么能容得下这样的部下呢。
“不要生气吗?朝间!毕竟昆特刚才也算是救了你。行了行了。”名为乌亚特的绅士走到朝间身边说着好话,他的话也算是给朝间一个台阶,让身居高位的朝间能够下的来台。
“臭老爹!居然用钟狱对付我,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亚伯卡在钟狱中大喊着,同时大钟发出震耳欲聋的钟声,亚伯卡不知道在用什么重物敲打着大钟。
艾尔夫曼皱着眉头无奈的解开了钟狱,“臭小子,救你一命还不知道感激吗?”
“笑话!你这是在救我啊!我差点被你的钟狱砸死!我看你就是想借机大义灭亲!啊?不对,这个成语好像用得不太恰当,算了,你是想除掉我是不是?”不知好歹的亚伯卡冲着艾尔夫曼嚷嚷。
艾尔夫曼摇了摇头,“唉……还是老样子。刚才这个昆特是看准了你的习惯,知道你遇到危险会本能的深吸一口烟,如果刚才不是我出手及时,你已经将那些毒雾吸进体内了。现在恐怕会死的很难看。”
听了艾尔夫曼的一席话,亚伯卡不禁背后冒冷风。他的确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深吸一口雪茄,然后将烟吐出体外发动技能。因为昆特的招式都没有很强的卢特,所以亚伯卡放松了警惕。
倔强而叛逆的亚伯卡别过脑袋,“切,你当我没发现这个小丑的把戏吗?我还想将计就计呢?都被你破坏了。”
艾尔夫曼拿起手中的剑第一次站起来,“既然你的王牌都到齐了,我也该出手了。”
“哈哈!主将都上场了,我们还真有面子啊!不过在这之前先给你一个见面礼,昆特!”乌亚特呼唤昆特。
“咯咯咯!有惊喜哦!”昆特从怀里掏出一个水晶球仍在地上,一股浓烟过后。一个满身伤痕的佣兵躺在地上。这个佣兵有四五十岁,身上布满了数不清的伤口,鲜血还在不断的流淌,瞬间染红了地面。
“尤吉欧!你们……”艾尔夫曼痛苦的看着地上的佣兵,显然这个佣兵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这家伙竟然敢阻止我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野蛮人图瓦一只脚踩在尸体上,双手提着板斧。
“咯咯咯!你说的倒是轻松,这一队佣兵反抗得还挺凶,尤其是这个人。”昆特蹲在那具尸体旁边,用匕首在那个老佣兵的脸上比划。
洛尔特走到利昂的身边,“这人……是是……是谁!”
“啊!这个叫尤吉欧的是第一佣兵团的干部,是艾尔夫曼的最亲近的手下之一。他也算是一个很有经验的老佣兵了。曾经帮助第一佣兵团立下赫赫战功。听说曾经国王想招他进金狮子骑士团。”利昂对洛尔特讲述着尤吉欧的历史。不过这个历史已经终止在这一刻了,从利昂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些许悲伤。
“他上个月还跟我说这次会议过后,他要退休了。本来我还想挽留他,但是我知道比起我,他的四个儿女更需要他。”艾尔夫曼苍老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沉痛的回忆起自己的这位战友的过去。
“切!只不过是死了一个没用的干部!你用得着这么煽情吗?我看你真是老了。”亚伯卡对于死人并没有太多感情,毕竟每天从这个国家消失的人类数不胜数,每个死去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让人悲伤的经历,如果让他深情的缅怀每一个人,他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你小子……”艾尔夫曼把剑对准了亚伯卡
“你这是干什么?臭老爹,我说的没错你就是想除了我,是不是!”亚伯卡向后退了一步,他看到父亲的剑在颤抖,他甚至听到了剑中的悲鸣。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算了,我错了。大敌当前还是不要起内讧的好。”
艾尔夫曼这才收起剑,“对于部下,你投入的感情太少,就凭这一点你还不适合坐我的位子。”
“不好意思啊!我们可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父子谈心的。我还真不知道这个人对总团长这么重要。早知道,我就让图瓦不给你留全尸了,省的你伤心不是!”乌亚特笑着说道。